扭扭的。還沒忘大聲宣佈她的試驗結論。
一直都是心驚膽戰注視著她的動作的白氏兄妹,這才放下了心。
只有白老大還不依不饒的在吼:“齊阿圓,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年前是誰躺了那麼多天的?現在還敢騎這勞什子?”
當然,他得到一個白眼兒。和幾聲軟語溫柔的哄勸:“承光你看,我一個女人家都能騎得這麼順當。你試試吧?你害怕?喏,車子一歪你就把腳放下來,可穩當了,就跟三條腿似的!”
“什麼三條腿?淨胡說八道!”白老大吹鬍子瞪眼的,還是順著媳婦的意思跨上車去。
車把晃了幾晃,他的腳一抬起來,車子後座上就傳來一股力量,媳婦歡叫的聲音:“走起來——”!
兩輪車顫顫悠悠真的滾動起來車輪,白老大很快就感受到了那種自由行駛的快意,“吱愣愣”騎到了磚窯廠,“吱愣愣”又騎回來,眉開眼笑的,再也不吼媳婦了。
“採蓮,老二,你們要不要學騎車?可痛快了,哥教你們!”
初學者上癮啊,不但不反對了,還義務做上了宣傳。
採蓮“嗷——”一聲就蹦到了大哥面前:“教我,我要學!”
白老二擺手微笑:“大哥你們練去吧,我早就會了。”
兄妹倆的大呼小叫就在院外響起來:“抓好車把手,別歪,蹬,使勁兒蹬,別害怕,大哥扶著呢——”。
結果,等兄妹三人的牛車趕到鎮子上,都已經到了正午,白老三汗流浹背的忙活著呢!
趕緊洗手幫忙,把最熱鬧的這一茬兒客人餵飽送走。
直到客人走光,自家的午飯都還沒解決,可是每每走到院子裡,看一眼那輛黑黢黢的兩輪車,就都是笑意盈盈。
“小五晚上會不會過來?見到阿東了沒有?我得安排他們抽幾個人過來打道牆。”阿圓在店鋪裡踱著步,測量一下方位,比劃出一間門面的距離。
白老三臉上的汗珠子還沒烤乾,抹一把,脫了白色的罩袍工作服,稍微有些難堪。
“小五——今兒去賀聰那兒了,阿東他們的房子馬上就能蓋完了,說是——賭場——那兒還想用琉璃磚砌個賭檯,要看看地形估量進多少貨,什麼時候回來,我說不準。要不——要不我去喊他回來?就——在外面喊——我不進去——”。
這是還對賭場有心理陰影呢!曾經懷著渴望去賭場尋找心心念唸的人,結果落拓而歸,現在再去,會不會再次獲悉“佳人”的訊息而意亂神迷?
白老三和小五如今倒是真成了一對兒難兄難弟,共同的遭遇讓他們瞬間友好的甚於旁人,也許,多一個可以傾訴與緬懷的物件,心裡頭都會輕鬆一些。
阿圓剛剛一擺手:“你累了一天,歇著吧,我去找——”。
“承耀承耀,我今天,差點兒就認錯人了!”一個小夥子悶著頭闖了進來,嘴裡叫嚷著,神情頗有些懊喪。
看到阿圓,猛地一站,臉膛通紅著彎身施禮:“東家——你來了?”
是小五,寒暖不定的陽春三月,跑出了一頭的汗水。
阿圓點頭,怪感興趣的追問道:“接著說啊小五,把誰認錯了?”
能讓這個少年激動成這副光景,莫非——
“你見到了小蓮?”
“你看到阿福了?”
兩個人同時問出了聲,名字不同,但是人,是同一個。
小五臉上紅的要滴出血來,舌頭都轉動不靈活了,又是點頭又是擺手:“是——也不是——總之——賀聰的賭場裡面要建一個琉璃磚的賭檯子,我就去裡面測量,就看到——就看到一個男人,那身高,那眼睛,就跟小蓮很像很像的,可是他是個男人,身材上真的是男人!就是那眼睛——那眼睛一模一樣——”。
白老三已經顧不得嫂子就在跟前呢,一步跨過去抓住了小五的肩膀,臉上的神色近乎猙獰:“阿福她就是好扮作男人,身材髮型都跟男人一模一樣,可是眼睛不會改變,她就是女人,就是阿福,就是阿福!”
是啊,阿福善於喬裝改扮,除了他的眼睛太過特徵顯著,別的地方,都是雌雄難辨!
在男女這樣界限分明的領地,為何獨有他可以任意偽裝遊走?
阿圓也覺得,小五遇見的那個男子,很有可能真的是“小蓮”,阿福原來不就扮作了男子騙過了白老三?要不是阿圓發現她沒有明顯的喉結兒,還根本不能那樣肯定的拆穿她!
小五被白老三抓的生疼,只能不住的解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