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窪的里正對各位評委抱拳相謝,尤其是袁縣令,很是對此女的儀表姿態讚歎了幾句。
因為下午的女孩子都有了準備,被刷下去的就比上午少得多了,最後,得了半數以上評委透過的姑娘超過了七十個。
袁縣令上臺宣講了幾句,公佈了明日比賽的具體細則,就圓滿結束了比賽的“海選”程式。
無論是否中選,凡是來報名的男女,都可以得到一張投票的權力,到最後的環節發揮威力,所以,第二日的比賽肯定還得爆滿全場,莊稼人好不容易才得到了一個娛樂的好機會,誰肯捨得不來?
而且,第二日的比賽要見真章的,姑娘們會當場表現本事的全部過程,就坐在大舞臺上守著觀眾的面做活兒,提前準備所用器具,阿圓這邊負責幫忙。
白色繡布倒是全部準備好了的,要做飯的姑娘也可以借用白家的鐵皮爐子和小鐵鍋。
白老三“思思艾艾”的湊去了秀菊姑娘身旁送行,詢問是不是可以幫著準備明天要用到的東西,被秀菊婉拒了,秀菊爹也連連擺手,說自己家裡有現成的傢伙什兒呢!
留下八爪撓心的白老三,遙望著牛車離去的背影發呆。
這小子下定了決心,要在這場比賽中找到最適合自己的姑娘,十七歲的男孩兒,目前對婚姻的渴望非常強烈。
也有一些在迷糊陣有親戚關係的人家,就此住下了,甚至是白天談的熱絡,兩家都對對方的孩子滿意的外村人,也半推半就的住在了早就清掃好的屋舍,借用這個光明正大的機會,更多的觀察一下對方的人品。
迷糊陣當夜燈火通明,各家裡的笑聲傳遍了大街小巷,只不過剩下了村外的白家,還是四個人面面相覷。
“二哥,你明兒別亂跑了,得抓緊時間在賽場也找到一個稱心如意的姑娘,我看著,咱村子裡這一次,怕是一個光棍漢子都剩不下了。”白老三說的委婉,其實是為自己心急如焚。
這個二哥老是在前面擋著弟弟的道兒,難不成自己成親還得再等幾年?那個秀菊姑娘雖然長相一般,今兒可是全票透過的,明兒會不會出現對手來爭搶?
白老大跟媳婦對視一眼,根本不理會這對兒兄弟之間的暗流洶湧,多給白老二一些壓力也好,省的想三相四的穩定不下來。
白老二是誰啊?那就是一個人精對不對?把弟弟的話一咂摸,就明白過來味兒了。
又不是沒人相沒錢花的破落戶,你當你哥還真擋著你的路了?
“老三,你自去踅摸自家的媳婦回來就行,二哥這裡別擔心,保證成親能成在你前面,不耽誤你拜堂娶媳婦兒!”
“嘿嘿——”,老二的搶白只換來弟弟的兩聲尷尬傻笑。
白老大跟阿圓再次對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垂下了眼皮,眼珠子倒是很活泛的,不搭理他們,單等著這倆弟弟跟自己彙報可以去哪一家說媒定親就行了!
白老三第二日一大早就跑來告狀:“大哥大嫂,二哥他根本不聽勸,起身就往鎮子上去了,這場比賽他不去看,還怎麼挑回來一個姑娘做二嫂?”
“你去安心挑你喜歡的姑娘就行,你二哥他心裡有數兒!”阿圓眉開眼笑的搭話兒:“咱也賣了多半年的拉麵了,一會兒露一手兒,叫那些姑娘們也能嚐嚐白家拉麵的滋味兒,嫂子準保想當你媳婦兒的排成一排——”。
白老三臉面紅彤彤的敗退去灶房,和麵和的比白老大還上心賣力氣。
上午這一場,照例是小夥子們打擂臺,幾十個佼佼者在舞臺上各佔一處,十八般武藝就亮了出來。
摔打泥巴脫磚坯的,拿著傢伙什做木活兒的,敲打鐵器叮叮噹噹的,還有白老三這朵奇芭,圍著個鍋臺把一坨面抖得如頭髮一般粗細。
看臺下面那叫一個熱鬧啊,姑娘們也顧不得羞怯了,大睜著眼睛觀察舞臺上面一個個矯健的身影,含羞帶怯的應答著父母的追問,頂著比賽的噱頭的相親大會,終於徹底的丟掉了那層朦朦朧朧的面紗,經過了昨日的初試端倪,有了意向的人家更是變本加厲的把自家的親戚都集合了起來,現場觀摩哪一位小夥子可以值得自家把閨女許配出去。
表演完畢的小夥子,可以自行下臺,把成品交給評委們驗看,只要是半數透過,就可以進入明日的決賽。
十位評委之中,就屬王家窪的王里正看的最仔細,不但是驗看成品,還要把人家小夥子從頭瞧到腳,直盯的毛頭小夥子們個個面紅耳赤才算作罷。
袁縣令笑得山響,指著王里正調侃:“你這是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