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出浴圖,再次鋪陳開來。
阿圓此時已經舒舒服服歪在了床榻上,把一塊大布巾隔空丟來,“噗——”,蓋上了男人的腦袋。
布巾子真的很大,敗家的女人對這個不吝嗇,明明可以做一身衣服的布料拿來當澡巾,把男人從頭到腰,都蓋了個結實。
還暴露在空氣之中的,就是兩條長腿和一個挺翹的屁股,與一部分發了怒的分身。
阿圓伸伸舌頭,把腦袋往被子裡一裹,“呵呵——”的悶笑。
男人的喘氣聲來到了床邊,湊到了被子的聳動處,阿圓甚至可以感受到呼吸噴出的溫度。
她的手悄悄的摸出了被子外面,“噌——”薅住了一條軟體動物,晃一晃,捏一捏——
“媳婦兒——”,男人壓抑的聲音終於嘶吼出來,本來嘛,不在沉默中爆發,就要在沉默中滅亡的。
過完了手癮兒的小媳婦兒在嘶吼聲中探出頭來,一臉嚴肅的宣佈:“承光,今天不行!女人容易生病,再等等吧!”
“嗷——”。一聲咬牙切齒的“狼”叫,低低的埋在阿圓的胸口處,大嘴巴叼住了胸衣的帶子撕磨:“媳婦兒你欺負我——哦不行——你欺負我——”
好吧,現在知道了,不但老人會變成小孩兒,大男人也會,尤其是深更半夜,伏在媳婦身上吃不到糖的男人。
男人以征服女人縱馬馳騁為**點,而女人,卻為了縱使**沒得到滿足也依戀自己的男人而感動。
阿圓替男人裹緊了被子。把他的溼頭髮包上乾布巾,心頭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
這個粗豪又乖巧的男人,就是自己要相守一生的人嗎?
洗淨了塵埃的白老大。安然睡著了的白老大,就像一個嬰兒,腦袋伸向阿圓的方向。
這樣的神態,讓人不忍心辜負,不忍心拋棄。
而自己起初。是一門心思準備著跑路的,就連這身子的原主兒,也萬般的不甘心,尋死覓活的要離開要奔向另一個懷抱。
其實,這真的是個好男人,對家庭負責。對妻子寵愛,勤勞善良勇敢,齊阿圓你個沒福氣的。到底瞧不上人家哪一點?
不知道你是在訓斥原身,還是在警戒自己?
艾葉也有催眠作用吧?阿圓就在這青草味兒中睡了過去——
夢裡,似乎有幾聲狗吠,朦朦朧朧的,又消失了。
一個完美的家庭。有夫妻,有孩子。有條狗,才合格。
阿圓夢到了一個跟白老大很相像的小孩子,銅鈴豹眼眨啊眨,竟然凸顯出幾分萌態,伸了雙手去揉搓他的頭髮,那孩子乖乖的,又變成了那隻小白狗。
“媳婦兒醒醒——起來了——”,耳邊,是白老大的輕聲呼喚,阿圓正揉搓的起勁兒呢,深恨被打擾了美夢,瞪起眼睛,咦,白老大的頭髮怎麼抓在自己手心裡了?
白老大也在納悶,神啊,您可真是敬業!我昨兒想的這些事,您都一一的幫我實現了呢!
用了溫水潤潤額前的頭髮,髮絲就自然而然的垂了下來,遮去了那尷尬的美人尖兒,白老大從水盆裡瞧了個清楚,才算放了心。
那種娘兒們的打扮,他是真看不慣!
一家人再次互相囑咐一遍,分頭行事。
好日子剛剛開了個頭兒,誰都心勁兒大著呢,幹啥都不覺得累!
牛車緩緩起步,先繞過“迷糊陣”的主街,再奔赴中間站——李家村和三十里屯子。
村子裡早起的人家不少,大都連個招呼也不需要打,白老二對村子的感情也不深,村民對白家的一群被攆到荒郊野外的野孩子更不感冒!
只不過最近幾天,白家的話題屢屢被提起,三大姑八大姨的小道訊息越傳越玄乎,據說荒地裡挖出了珍寶,白家野孩子發了財運——
所以,雖然沒人跟他們打招呼,但是,暗暗的打量,低聲的議論可不少,阿圓的脊樑骨縫裡都覺得冒冷氣。
難為白家兄弟姊妹是怎麼長這麼大的,人情冷暖,登高踩低,他們領悟的年齡也太小了些。
即將拐出“迷糊陣”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熟人”,寒著臉伸手截住了牛車。
不到三十歲的年紀,細瘦的身子,背部微微的弓著,頭髮一絲不苟的攏上去,露出窄窄的額頭,臉也是細瘦暗黃的,兩塊顴骨高凸出來,眼窩兒就有些個深,眼角兒稍有些向下掉,跟尖鼻樑、薄嘴唇搭配在一起,怎麼看都不是個好相與的人。
是那個曾經借給咱一塊兒酵面頭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