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起大拇指,這個嫂子的心思特別不尋常,任何時候,都能找到捷徑出來。
阿圓汗顏,這哪裡是不尋常,實在尋常的老是掉鑰匙丟鑰匙把鑰匙鎖在家裡面,就養成了在門旁藏一把備用鑰匙的習慣。
摸索著走進店鋪,拉麵的肉醬味兒還很清晰,只可惜。直到摸進了後院的小屋,才找到了一盞嘎石燈。
燈光亮了,白老二方才覺出此行的不妥之處來。自己與嫂子此刻,可算得上是孤男寡女相處一個院子了吧?
而且,只有一間小屋裡住過人,又只有這一張床一套被褥,怎麼安排都不合適。
兩個聰明人。來的時候只想著拉麵館也是自己的家,卻完全沒考慮根本不能都住下的問題。
“嫂子,要不然——我送你去找客棧住一宿兒——”,白老二撓著後腦勺沒轍兒,還是客棧裡舒服一些安全一些吧,把嫂子丟在鋪子裡也不能安心。
後知後覺的阿圓。也咂摸出意思來了,臉上紅了半片,擺擺手:“你去客棧好了。我在鋪子裡對付一宿兒,要不了幾個時辰,那哥兒倆就得回來開門了。”
左右也都有鄰居,門窗夠嚴實的,白老二叮囑幾句。就真的跑外面借宿了。
阿圓只燒了些熱水,清洗一下手腳。將就了幾塊點心填進肚子,思謀著早些休息。
只不過,她低估了白老三汙染環境的能力,那被褥和枕頭整個的散發著一種被油漬浸透過的味道,直燻人的口鼻。
這廝不是新買的被褥嗎?這才幾天啊,就糟蹋成這樣!
阿圓原本就是和衣而臥,又下地抱了新買的棉布過來,把枕頭和被頭兒都嚴嚴的遮蓋了,才覺得舒服了一些。
卻到底是跑了睡眠,身子疲累的狠了,大腦反而精神起來。
種種莫名其妙的聲響傳來了,院子裡,屋子角兒,彷彿都暗藏了什麼怪異的東西,阿圓此時萬分後悔沒有去客棧暫住了,最起碼,感知到近處就有人的聲息,心裡是安寧的。
沒有父母呵護的孩子,沒有安全感,這是無法找補的回來的。
“咕咚——”,很清晰的重物掉落地面的聲音,阿圓悚然一驚,下意識的,伸手去枕頭下摸出一把刀來。
這把刀是仿照的彈簧刀的樣式讓白老二偷偷打磨好的,只是彈簧的訊息兒沒弄好,只能保持這樣一個刀子出鞘的形態。
自從白毛兒半夜入宅,阿圓就恢復了在枕頭下放刀的習慣,即使只是把菜刀,她也好很安心的入眠。
白老大每每很不習慣,保證自己一定會保護好她,害怕她誤傷了自己與旁人,可惜,阿圓不肯。
這還真的不用可惜,此刻這把刀,就馬上會派上用場。
“咕咚——”,又是一聲,跳進圍牆的,應該是兩個人。
阿圓已經不再懷疑自己的耳朵,一把把被褥棉布推到一邊,雙腳自動尋找到鞋子,彎腰提上鞋跟兒。
沒有可以幫助自己的人,連尖叫都沒有必要,阿圓握著刀,摸索到了門後面。
跳進院子裡的賊人很放鬆的樣子,邊走邊聊著天兒。
“那個傻小子還敢唬弄爺,說是拿著他家裡的鑰匙就能進門,他孃的純屬胡說八道,你在裡面插上了門,我們怎麼在外面用鑰匙?”一個公雞嗓兒的聲音罵罵咧咧的。
“就是,看不出那傻子還敢折騰的咱哥兒倆跳牆,回去非敲斷他兩條腿不可!”搭話的是一個粗豪的漢子。
阿圓的心,提溜的更緊了,傻小子是誰?白老三嗎?怎麼會跟這種地痞流氓混在一起?
“那小子這麼賊滑,說讓咱們到屋子裡拿銀子還賭債,不會也是在唬弄吧?再不就是這拉麵館根本不是他家的,哥兒們上了大當兒!”
“按說不能,那小子一副缺心眼兒的傻相,哪兒有這麼多道道兒?三兒說是認得他,就是這麵館的二老闆呢!保準有銀子!”
“有銀子就行!等哥們兒找出來先分分,回去就說沒找到,再讓傻小子挨一頓揍,破一回財!”公雞嗓兒的男人“桀桀”的奸笑出聲。
兩個人,已經摸索過了另兩間屋子,走到阿圓居住的這一間來了。
阿圓恍覺自己已經錯過了最佳的呼救時間,她沒在這屋裡住過,睡覺前才知道門裡面沒有門閂,就只能找了根燒火的木棍斜斜的頂住了,其實那措施就只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擺設!
現在,一切都來不及了。
縮在屋子裡喊叫可能有點作用,但是危險性也更大,聽說話,這兩個漢子是賭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