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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哪一個就開始拼了命的嚎……

“果然都是白生!”齊阿圓的暴脾氣徹底慫了,歪在炕上“呼哧呼哧”喘粗氣。

既然你們不給面子,那,當孃的就不需要感到抱歉了,阿圓決心饒過他們,也饒過自己。

“換牛奶試試吧,多煮一會兒,加些白糖。”

這個當孃的心裡,寧願孩子們喝牛奶長大,也不願意自己生的娃兒每日裡去喝另一個婦人的奶。

或許是折騰的狠了,兩個小的對於牛奶倒是不抗拒,儘管沒有奶瓶可以使用,就著湯匙也能半喝半灑的吃個肚兒飽。

那個跟著白老二輪換著去喝人奶的小東西,反倒是不怎麼肯接受牛奶,他在迷糊陣認下了不少“奶孃”,雨停歇了很長時間之後,還會有胸前鼓脹脹的婦人跑來找他餵奶,說是想小傢伙兒呢!

而且,這個“白生”的老大,就此真的跟白老二去睡覺了,反正就住在隔壁,阿英一家都搬去了磚窯廠的工人房,要等阿圓能挪動了以後才搬回來。

他倒是精明,半夜裡餓醒了,就不再拒絕牛奶,照樣喝的蜜口香甜睡大覺兒,只要天一亮,就必須是肉乎乎的人奶侍候著才行。

這場雨,把所有虧欠過的似乎想一下子補齊,朱陽縣的大河小溝裡,重新恢復了水汪汪的模樣,尤其是迷糊陣和鄰近的村子,那是下了個盆滿缽滿。

大部分的麥苗返了青,少部分的改種了別的莊稼,莊稼漢們忙忙碌碌的,充滿了生機和活力。

甚至有人偷偷跑到白家宅院前,挖一撮土回家灑灑,據說是可以藉藉福氣沾沾光的,儘管,現在的白家宅院還是狼藉一片,沒有人得空兒收拾一下。

得了空也不能收拾不是?袁縣令的密信交代的清清楚楚的呢,這是證據,什麼時候翻過身來才能什麼時候處理!

這脾氣跟阿圓合拍兒,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拿了我的給我送回來嘛,欠了我的——嘿嘿——一定會還回來!

孩子的洗三禮沒有辦,只不過等阿圓的身子好些了,搬回了李薇的宅院而已。

村子裡所有來送賀禮的人家,禮物都沒有收,不是因為記恨,白老二說的客氣:“村子裡這次對白家的幫助,嫂子都記在心裡了呢,磚窯廠的僱工們全部回去上工,鐵器鋪子也是一樣,只是嫂子身體沒有恢復,等休養好了,再擺席面宴請大家。”

每一個人,其實都在不斷地成長,就像白老二,起初對迷糊陣村民抱了那樣排斥的決心,然後慢慢緩和,希望,又失望,終於到了今天,理智的與村民相處,笑呵呵的抱著白家的小老大去婦人家裡求肯餵奶,既不為過去的糾紛難過,也不為曾經的施以援手而感激涕零。

這裡,是他的家鄉,這群人,是他的父老鄉親,有時候可恨又可厭,有時候又可愛的不得了。

貪財,羨慕嫉妒恨,避禍,原本就是人類本身潛藏的本質,只要沒過了分寸,就屬於正常的範疇。

據說,白毛兒雙腿被踹折了,大夫來接了骨,家裡每日裡關門閉戶,除了偶爾聽到白毛兒的叫痛聲,其餘聲息皆無,連雨後的田地,都沒有人出來打理。

據說,長老們已經決定二月二開祠堂,要把白承耀和白毛兒兩個混蛋出族。

自從那一日,兩個護衛把白老三丟出了院牆,就再沒有人見過他。

三十里屯子裡面,也沒有他的影子。

據說,三十里屯子的里正拒絕為他在本村入籍買地買房,秀菊的爹孃也規勸閨女重新找人出嫁。

據說秀菊姑娘不肯。

二月二,還是來了。

祠堂的鐘聲再次響起,迷糊陣的村民聚攏一處,聽長老們和里正訓話,總結此次戰鬥的經驗教訓,挑選出下一代迷糊陣法的繼承人,並公佈在族譜中劃去兩個人的名字。

不過,這跟李薇的院子沒有關係,也沒有人出席這樣的會議。

白老三的名字,輕易不會有人再提起,但是,也沒有哪一個,想要藉此再去踏上一腳的。

二月二,對於另一個人來說,也是最為特殊的日子。

白家阿文——白承祖,正在考場上拼搏,腦子裡飛速掠過的每一個觀點和文字,就是袁縣令和他的朋友們合力打造的精華。

要說有什麼令人不放心的事兒,那就是阿文的一筆字,他大腦聰明過目不忘不假,一筆好字卻是需要歲月的積累和磨練的,光憑記憶根本不搭邊兒。

好在,這個時代的科舉規則,是要重新有專人抄寫試卷的,為了防止作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