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點岔子,需要多逗留一段時間,都在家安心等待就行了。
還有一句很有深意的話:京城很危險,切莫距離近了。
就為的這一句話,白老二不得不留下懷孕的妻子,馬上出發,希望可以截住正在奔赴危險之處的嫂子。
可是,一切,還是太晚了。
飛蛾已經投身火海,小老大和小老三早就不知所蹤,阿圓已經入宮面聖,與馬王爺針尖對麥芒的扛上了。
小五和碧兒,跟白老二匯合的倒很順利,沒辦法,那野人一般的造型太吸引人的眼球了。
“二東家,二東家!”
……
三個人的一番會晤,足以把白老二打蒙了頭,最最疼寵的“小老大”也跟老三一塊兒被劫走了,嫂子也下落不明,怪不得大哥捎信說京城危險呢!
怎麼辦?大哥只說要留在京城解決岔子,根本沒提自己住在哪裡,可以去哪裡尋找,那就只能繼續追尋嫂子和“小老二”,畢竟,知道她們是奔著皇宮來的。
好在黑一黑二盡職守在了宮門外,幾個人顧不上寒暄,集體蹲在原地等候。
金殿之上。阿圓已經背離了原定的軌道。矛頭直指向馬王爺。
“萬歲啊。小婦人的孩子就是被馬王爺指使的人擄走的,小婦人的丈夫,也是被馬王爺帶到戰場上去的,如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請萬歲下旨,要馬王爺還我夫君和孩子!”
馬公公和萬重陽,同時雙股戰戰起來,他們知道阿圓的事情有麻煩。卻從來沒有預料到過是這般麻煩,不但要得罪當朝權貴,還一出口就再無迴旋的餘地。
如果早就知道其中內幕,馬公公不一定肯把“狗頭金”代為轉交皇帝,膽小的萬重陽,也未必敢站立在金殿之上聲援阿圓。
可是,不這樣又能怎麼樣?阿圓作為一個來自民間的普通婦人,能得以見到皇帝面的機會微乎其微,好容易逮住了一次,怎麼能不破釜沉舟。一次性把事情做個了斷?
她還有另一塊兒“狗頭金”可以獻君麼?
阿圓也知道自己此次衝動了些,一下子就爆出了冷門。小胳膊妄想著跟馬王爺這條粗大腿作鬥爭,所以,看向馬公公和萬重陽的眼神,萬分抱愧。
她丟擲的這個話題,就是一瓢冷水潑入滾油鍋,文武百官頃刻間炸了營。
馬王爺真的搶了人家的孩子?還騙走了人家的丈夫,為什麼?是因為那兩個孩子也長得跟馬王爺肖似,所以生了霸佔的心?
自己又不是沒有兒子,騙人家的孩子做什麼呢?
那個被帶到戰場去的人,究竟是哪一個?
所有的問題矛頭,都指向了那個臉黑黑到了血液裡的馬王爺身上。
“兀那婦人甚是刁鑽!”馬王爺已經顧不上身份,也忘記了“好男不跟女鬥”的封建教育,手指著阿圓跺腳唾罵:“哪裡來的瘋婆子?御林軍,鏟了出去!”
這兒還不是你家呢!就囂張成了這樣!
小皇帝心頭更氣,自己金殿上的御林軍,莫非還可以越過自己,去聽從一個武將的吩咐?那自己這個皇帝,可就真是糗到了家了。
阿圓並不相讓,站直了身子,把“小老二”繼續面朝身後的抱著,反唇相譏:“馬王爺,你難道忘記了在朱陽縣是怎麼遊說的我丈夫,冒名頂替馬尋歡做先鋒官?你難道忘記了怎麼安排的人,在黃河邊射殺我?你難道忘記了你安排的人,把我的兩個孩子藏到哪兒去了?雖然你年紀大了,記性可能也不好,但是,剛剛發生過的事情,總能想起來吧?”
“冒名頂替馬尋歡做先鋒官?”
這個新話題更驚悚了。
“明明模樣是一樣的,怎麼可能頂替?”
“怎麼不可能?原來的馬尋歡可是京城出了名的紈絝子弟,摸雞鬥狗搶女人,哪樁壞事兒少了他?我就說呢,怎麼就去了趟戰場,回來以後就跟脫胎換骨似的,完全變了一個脾性,卻原來是冒名頂替的!”
“可是那個真正的馬尋歡去哪裡了呢?”
小皇帝也被這一記驚雷給鎮住了,這是腫麼個情況?朕剛剛封賞過的馬將軍,竟然是個冒牌貨兒?
馬王爺已經怒極,銅鈴豹眼裡面都是陰寒的殺意,早知道這婦人如此難纏,當初就不該憐惜她懷孕,沒有讓手下人動手消滅掉,現在長成了一個大大的隱患!
“嗖——”的一聲,一隻長2尺6寸,中寬3寸的象牙笏從馬王爺手中飛出,直直的砸向阿圓的面門。
笏板,又稱手板、玉板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