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圓的肚子不爭氣,大夫一離開就要生事兒,結果平穩得很。
白家就連初一都沒容許村民上前拜年,僱工們輪流守護著那條紅磚路,閒雜人等是不肯放行的。
除了,實在擋不住的人。
比如白家奶奶,猛地回過了神兒,知道了這些白家子孫的命運跟自己息息相關了似的,年前年後很是跑來了好幾趟,白老二怕吵到了阿圓,只能每次都拿年貨去堵她的路。
老太太要是發威大罵那還好對付,要是舍下臉來,拽著孫子的手哭哭唧唧,嘴裡“心肝兒肉的”喊著,那就實在難辦了。
阿圓現在倒是看得開,過年時安排老二給白家大伯送了好一份年禮,為的就是上次的相助,還有,為的是白老二和採蓮阿文,到底是血脈相連,就連那個可惡的老太太,那也是白家死去的爹的親孃,也曾經十月懷胎,把孩子餵養成人。
所以,採蓮下了定語:“嫂子自從懷孕整個人大變,原來那麼好較真兒的性子,這幾個月一過,啥都包容了似的。”
如果,日子就這麼順順當當的過下去,孩子們也可以順順當當的出生長大,那麼,阿圓真的不介意過往的任何恩怨,甚至願意就此洗心革面寬容待人。
可是,懸在頭上的那把鍘刀,依然健在。
大年初六,白家迎來了一位坐在三輪車廂裡面的貴客。
當僱工跑著來稟報時,白老二聞聽說是客人姓袁,還不敢相信。
縣令大人只帶了一名貼身隨從就趕來了,是為的什麼事兒呢?
誰都沒辦法淡定。
阿圓邀請袁縣令進臥房,這種時刻,就別弄那麼些窮講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