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連大門都沒撈到進去。堂堂王府,是一個販夫走卒可以隨意闖蕩的嗎?還想找咱們將軍。不撒泡尿照一照,什麼德行呢!
“我是你們將軍的弟弟——”,白老二的垂死掙扎還沒說完,一盆餿水就照著腦袋澆下來了,澆熄了他所有的激情。
結果,蔫頭耷拉腦兒的眯在宮門外等著接三個小傢伙兒的時候,竟然望見了那個沒良心的“大哥”,目不斜視的正在跨出門檻,白老二熱血滿頭,在王府門前被羞辱的勁頭兒全發洩出來了,忽然衝過去,跳起來給了“馬將軍”的右臉頰一拳。
將軍身後的王府護衛,那都是馬王爺精心挑選出來善於飛簷走壁的高手,可真不是吃素的,根本不需要將軍命令,紛湧而上就是一頓胖揍,總是慢半拍兒的“馬將軍”,反應過來被群毆的可能跟他有關係的時候,白老二的一張臉,已經被揍的看不出輪廓。
這誤會,越鬧越大了!
小阿文陪伴了一整天的皇帝,還沒得著機會去偷瞧瞧那位“馬將軍”的尊容呢,回到家,就看見了哭的極度悽慘的白二哥。
“阿文啊,大哥怎麼可以這般狠心?他想攀高枝兒認貴親,咱們可以不攔著他,也用不著下這樣的狠手啊!”
白老二是真被打傷心了,那些護衛如狼似虎,要不是宮門前的守衛認得他,知道這是郡主的弟弟,福娃的叔叔,上前幫忙,沒準兒,今兒就把命也丟了。
“那嫂子呢?知道這事情了沒有?”阿文的第一個反應,要糟了!嫂子那個暴脾氣,一旦得知,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沒回來呢!怪不得嫂子——根本不去找大哥,就這麼僵著,大哥他——真的變了啊!”白老二一臉的腫脹,連牙齒都鬆動了,渾身的衣裳也被扯爛了幾處,那形象,要多慘就有多慘。
阿文著急的來回踱了幾步,下定了決心:“二哥你別急,先包好傷,換上衣服,呆在屋子裡躺著,等嫂子回來,我就說,就說你病了,別讓嫂子看見你的傷,這件事情,小弟以為,還得從長計議。”
好吧,讀書人總是這樣磨磨唧唧的說什麼“從長計議”的,傷透了心的白老二,也覺得無法面對嫂子,本來想質問一下大哥,押著他來給嫂子賠罪的,熟料本事不濟,還得讓嫂子陪著生氣……
家裡的大小下人護衛也被囑咐過了,白老二上好了藥,老老實實地裹在被子裡唏噓長嘆,實在怪不得他傷春悲秋,大哥那副最老實最憨厚的形象太堅固了,猛一翻臉,真心受不了啊!
三個孩子回府,都沒見到最可愛的二叔,“小老大”萬分想念的樣子,大睜著眼睛四下裡尋找。
目前,跟最小的叔叔還親熱不起來。
阿圓回來了。
“瞧瞧,我們的福瑞童子今兒怎麼沒精神了?天天去祭壇,厭煩了吧?老道士又給咱們背什麼書了?”當母親的,挨個抱一抱三個孩子,自從小老二生病,老大老三失蹤,她就很注意自己的言行舉動,力求做到不偏不倚,一碗水端平的對待孩子們。
小阿文也跟著往前湊,笑得一臉春風:“我跟皇帝說好了,從明兒起,每天跟著孩子們去祭壇,背書的事情,就交給我。”
孩子們最早的胎教啟蒙,就是由探花郎操作的呢。
“那我就放心了,外城裡事務繁雜,幫手又太少,你二哥又想回家,我還真掛念著孩子們。”
阿圓吐一口氣:“晚會兒把公主府原來留下的人手召集起來開個會,要是有可用的人才,就派到外城去歷練歷練,你二哥呢?喊他出來吃飯吧!”
“嘿嘿,那個,二哥他——生病了——說是不出來吃了,讓我們先吃。”阿文腦袋一緊,對這個彪悍的嫂子,他自認,心理素質還有待提高。
“病了?什麼病?傷風?可別跟你似的,病一回,又瘦的跟個猴子一樣,回了家,跟綠柳可沒辦法交待,我去看看——”,阿圓把孩子交給小丫鬟,自己轉身就要走。
“慢!”阿文大叫一聲,伸臂攔在面前。
什麼情況?
“那個——嫂子——二哥他——不是傷風,是太累了!想多睡一會兒,那個——剛剛——脫了衣服了——不方便——”,小阿文在阿圓皺起的眉頭下,磕磕絆絆的找到了理由。
“太累了?睡覺了?”阿圓的眼睛眨了又眨,終於,放棄了去探病的想法:“那等他睡醒了,專門做點好消化的食物,這麼大的漢子,可餓不到半夜,叫廚上溫著,隨時等二爺吃。”
白老二已經混成了“二爺”了呢!
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