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萬重陽滿頭汗水,被阿圓握住的雙手感覺到那麼溫暖柔滑,請讓這感覺再延續下去吧,誰還管什麼哪一年穿的,來的匆忙,沒帶換洗衣服,穿的還是昨天那一身兒,下次一定換一件更精神的……
鑑於家醜不能讓外人看見,被活生生分開的兩個人,一個拽去了臥室,一個被踹了兩腳,拖到了院子裡。
激動萬分的郡主還不死心,在第一個問題沒得到回應之後,跳著腳從臥室門口扭過頭來,大叫了一句土匪家慣用的切口暗語:“天王蓋地虎——”。
可惜,被寄予了深深厚望的萬重陽,打死了也答不出“寶塔鎮河妖”來。
本來就不是一個呼朋喚友人緣超好的性子,註定孤獨一生,您就受著吧!
綠柳臉色緋紅,照著胳膊上的軟肉對阿圓下手沒客氣:“嫂子你瘋啦?跟個男人動手動腳,就算是真不想跟大哥過了,好歹,也得和離了再找下家。”
“誰要找下家了?綠柳你不懂,萬重陽他是我的親人,他會唱《保衛黃河》!”阿圓雙拳難敵四手,丫鬟們今兒個也發了狠,寧可得罪郡主,也不肯撒她出去再抓男人的手去。
“就你昨兒夜裡撒酒瘋唱的那歌兒?誰不會啊?你吼了半宿兒,別說咱院子裡的護衛們,就連隔壁的賈師傅老兩口,也肯定能唱下去!”
綠柳這丫頭心黑啊,姐好不容易才幻想出一個“同是天涯淪落人”來,被這幾句話,徹底打回原形。
卻原來,昨夜裡是真的喝醉了,醉到了忘卻前塵舊事的程度。
那麼,唱了半宿兒的黃河之歌是真的,自己的許諾,為祁陽縣鋪路也是真的。
那就做唄!這是好事兒。
“等過完年,我得去祁陽縣先看一看,到底水土流失到什麼程度了……”,阿圓冷靜下來,揉揉額頭,手指敲擊著炕沿兒。
兄弟媳婦綠柳可冷靜不下來,作為土生土長的大戶人家的丫鬟出身,必須要給嫂子上一課。
“男女授受不親,嫂子,以後,千萬不能隨便去抓男人的手,同桌飲酒就夠越矩的了,咱這是家裡沒長輩,不然,非得當場氣死不可!”
阿圓“嘿嘿”的樂了:“這就嚇到你們了?其實真沒什麼可擔心的,握個手只是毛毛雨,就算擁抱一下也只是表示親近而已——”。
當然,受過正宗封建教育的綠柳,不會允許這個嫂子繼續噴吐汙言穢語的,阿圓被捂了嘴巴,摁在火炕上繼續補眠。
可是,原本在京城被冷水澆頭,強按住了自己心頭小火苗的萬重陽萬縣令,被兩隻小手一抓,那僵而未死的小火苗,就“嘭”的一下子拔了老高,竟然,再也不能按熄了。
白老二作為阿圓的最忠實信徒,下決心要把這個意圖勾引自己嫂子的傢伙踢出門去,據說,他與白司馬一起講經論道了一天一夜,才終於有了一點效果,這尊大神,三步一回頭的離開了迷糊陣。
此時,初步的進軍祁陽縣的計劃已經成型,前期投資多少,何人去打先鋒,磚窯廠建多大規模,都做到了心中有數兒。
阿英的肚子,終於發動了,比預產期還晚了幾天,據說羊水都快乾涸了。
王太醫自然要去坐鎮,阿圓實現了承諾,親自在產房鼓氣,郡主府的老山參很給力,折騰了四個時辰,終於給李柱子生下個小猴子似的男娃兒。
莊戶人喜歡這個,阿英爹十冬臘月的在外面跪拜老天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還深信這是郡主當初在此地生產三個福娃留下的福音,發誓誓死捍衛這塊土地,除了東家,誰都別想讓他們搬家。
“東家,俺爹說的合俺的心意,俺們哪兒都不去,等明年您回來,俺還要再生一個娃兒,後年……”。
阿英在產床上哼哼,說出的話沒心沒肺的,真拿自己當豬了,還計劃一年生一窩。
這樁大心思去掉了,也到了臘月二十二,阿圓沒打算在迷糊陣過小年,幸福苑的房子已經全部收拾妥當,行李早就搬運走了一部分,本郡主,可以移駕了。
阿文很坦蕩:“嫂子,我想留下過年,重新回味一下迷糊陣的新年氣氛,展堂的認字遊戲可以轉交給袁叔,你們毗鄰而居,很方便。”
“好,跟你哥哥姐姐好好親近親近,等回了京城,再見就不容易了。”阿圓揉揉阿文的頭頂,最小的娃兒也長得這般高了,明年,恐怕就夠不到他的髮髻了。
“你——不見見大哥嗎?”阿文終究還是問出了憋在心頭的話,雖然白承光做的事兒很多都不地道,但是,當弟弟的還是希望他們夫妻團圓,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