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我洗——媳婦兒你等著我——”
白老大聲音都發抖了,阿圓登時發現自己那話裡似乎曖昧了些,咬了咬嘴唇,趕緊逃到正房裡去。
屋子裡黑得很,家裡僅有的一盞燈,還在灶房裡堅守崗位。
阿圓扒了身上的外衣擦頭髮,索性明日裡一起洗了。
明日裡,一定得先讓白承光給買回布巾子來,再也不能這般窮對付了!
一盞昏黃的油燈,顫巍巍從灶房進入正屋,白老大的戰鬥澡洗完了。
“媳婦兒——睡了沒有?”這小子還明知故問。
“唔——”,阿圓從鼻孔裡答應一聲,繼續擦頭髮。
“嘿嘿,真的等著我呢——”,男人手腳利索,把燈盞放下,回身拴上了屋門。
“你先把頭髮擦乾了再睡啊,這麼溼著容易得病!”阿圓把手裡的外衣丟到男人身上,自己一閃身,先鑽進被子裡去了。
只聽得“呼啦啦”幾聲大力的擦拭,然後,“噗——”油燈被吹滅。
一個熱乎乎的身子擠進被子裡。
阿圓卷著被子往裡緊縮,嘴裡呢喃著:“等頭髮幹了你再睡——”
“活動——活動一會兒就幹了——”,大提琴般的聲音又來了,重重的,又軟軟的,纏上了阿圓的身子。
什麼叫“活動一會兒”?扮豬吃老虎的白老大,很快就教會了阿圓這句話的含義。
“媳婦兒——脫了衣裳睡覺——省布——”,憨厚的男人還在解釋自己的“活動”原因。
到底是誰認為這小子“憨厚”來著?當阿圓真正達到了“省布”的狀態,並同時也節省了被子,一具雄渾的軀體,完美的覆蓋了她。
這確實是一項很環保的“活動”,省布省被子,還晃幹了頭髮。
這是阿圓筋疲力竭達到睡眠狀態之時,倏忽晃過的一個結論。
吃飽喝足又烘乾頭髮的白老大,整夜實施著為這個家庭“省布”的計劃,他睡著的姿態,萬分滿足。
可憐的阿圓,是被熱醒的。
她在夢裡還抱著一個火爐,滾熱滾熱的炙烤著,還怎麼都躲不開。
好不容易雙手使上力,胸口的火爐才稍遠了些,阿圓睜大了眼睛。
被推開的男人**著上身,睡夢裡猶自不甘心的往自己這邊靠。
更可恨的是,推開的只是一個上半身,下面,下面還連著呢!
阿圓一隻手頂住那廝的上半身,一隻手去搬壓在腰上的長腿。
搬不動!
而且,下面的某物又開始有漲大的趨勢。
阿圓使出殺手鐧,照著那條大腿的軟肉就擰了下去。
“哎呀——哦”,滿足的男人終於被擰醒了,睜開無辜的銅鈴眼,看向阿圓。
“趕緊的,拿開——”,阿圓瞪眼,再捏一把那條大腿。
“唔——”,男人懵懂著似的,真的把大腿放回去。
“還有——你——出去——”,阿圓動一動下身,這廝——還在裡面!
銅鈴“豹眼”繼續無辜的眨動,然後,伸了大蒲扇過來,摸摸阿圓的頭髮,認真的問:“媳婦兒,幹了沒?”
他是想強調一下“活動”的效果吧?
阿圓雙手轉換了位置,一左一右捏住了白老大的兩腮,咬牙切齒:“天亮了,趕緊起來幹活去!”
這話怎麼像“周扒皮”說的?
屋子裡真的明亮了一些,盡職盡責的太陽,已經快要照顧到這裡了。
男人失去了耍賴的理由,慢吞吞離開了溫暖的“港灣”,還留戀的把腦袋往阿圓懷裡拱了拱,遺憾又嚮往的說了一句:“今兒晚上,還得洗澡——洗頭——”
“白承光——”一聲獅子吼,就在他的耳朵邊兒炸開。
阿圓還要手腳並用的教訓這個“憨厚”男人時,白老大已經跳下床去,“嘿嘿”笑著穿衣服,眼睛還沒忘繼續沾便宜。
“去——幫我拿衣服!”新媳婦兒披散著頭髮,把被子裹到腋下,裸露的肩膀頭圓潤又白嫩,還鑲嵌了幾顆“紅草莓”,煞是好看。
白老大心裡面滿是疼惜,腦袋往前湊湊,商量道:“要不你先等等,我去灶房燒了水,你再衝洗一下——”
這個時候,還沒有熱水瓶,不能保溫,只能隨用隨燒。
阿圓的氣勢弱下來,擺擺手:“等你們走了,我再洗。”
穿上乾淨的衣服,洗了手臉,院子裡,幾個小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