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託人捎信兒給兩個閨女,等她們回來了,我看你這張老臉還怎麼見人?”
大伯孃最近上躥下跳的有些習慣了,動作利落的就不像這個噸位的胖人,白大伯的一隻耳朵被她擰在了手裡,也不知道是怎麼蹦上去抓下來的。
這個動作估計白家大伯孃經常練習,單看白大伯這兩隻耳朵血胡林拉的舊傷痕就知道了,看熱鬧的村民個個睜大了眼睛神情興奮,沒辦法,這是百年不遇的幸事。迷糊陣沒有大地主員外郎,這納妾的漢子。白家大伯還是第一人!
男人們不在家,阿圓和綠柳只能上前,剛要板起臉來說道上幾句,大伯孃如同看到了殺父仇人,擰著白大伯的耳朵就蹦起高兒來。
“就是你們兩個賤婦出的壞主意,有錢你給自家男人納妾去啊,為啥給老孃在這裡噁心人?你是郡主又能怎麼滴?自己抱著三個孩子也捨不得給你大伯家過繼個香火,老白家就屬你最壞,黑了心腸爛了心……”。
原來怎麼就沒發現白家大伯孃這麼能說話?也沒領教過這身肥肉能蹦的這般利索,阿圓身後的護衛已經忍不住就要出手了,這樣的邋遢村婦,郡主要跟她對罵那可就失了身份!
花轎的轎簾一掀,花枝招展的羅娘笑盈盈的走了出來,那身段一扭,為大家展示什麼叫做“風擺楊柳”,溫溫柔柔就矗立在了大伯孃身前。
“姐姐你看看你這張臉,怎麼出門前也不洗一洗?還有這衣裳也得換換了,夫君大喜的日子,你怎麼可以還這樣邋遢?要是姐姐不嫌棄,妹妹我還有幾件衣料的陪嫁,就分給姐姐一件做身新衣裳吧,咱們姐妹以後好好侍候夫君,夫君這心裡舒坦了,白家才能開枝散葉延續香火啊,搶侄子家的孩子可不算男人的本事。”
一席話連消帶打說的解氣,周圍的村民都看的眼暈,白大伯看著如花美眷,早就忘記了耳朵上又添新的傷痕。
白家大伯孃也不是吃素長大的,事實上白家的肉類基本上都能落進她的肚子,肉食動物怎麼可以第一回合就戰敗丟人?
“小賤人你長這麼大沒見過男人啊?不看年齡長相就往懷裡扒拉!白家想納妾就是為了延續香火,小賤人你可先別得意,你的夫君早就是個銀樣蠟槍頭了,想生孩子你得再等下一輩子!要是你聰明的話就趕緊滾,要不然你連個閨女都不會有,不下蛋的母雞可沒人承認!”
看熱鬧的村民開始捧著肚子大笑起來,白大伯的一張臉黑紅黑紅的分外��耍�醋拋約掖罄掀盤�鷗叨�鈉訟蛄誦氯耍�摯醋怕弈鍔磣恿榍傻畝懍斯�ァ��
不過身子躲過去了,怎麼會又稍稍留下了一隻腳?大老婆的胖身子就倒了下去,羅娘也是一個趔趄,屁股一下子墩在地上。
阿圓距離很近,正要上前攙扶起羅娘,恰好聽見這女人轉臉對跌倒在地的大老婆輕聲說道:“姐姐你放心,妹妹我剛剛已經親手檢驗過了,夫君生孩子的傢什還挺硬實的,妹妹我還年輕,再生個兒子很有可能……”。
“啪啪——”就是兩聲巨響,白家大伯孃不是一般的彪悍啊,這一反一正兩記耳光,一下子就把新婦的臉頰給打腫了。
誰也沒有料想到,老實受氣了一輩子的白家大伯,此刻“嗷嘮——”一聲衝了上來,伸出一腳就把大老婆還沒收走的胳膊給踹了下去,兩隻胳膊架起了羅娘,心疼的望向了她那張美麗的臉。
對丈夫隨意打罵習慣了的大伯孃,一下子被踹呆了,她似乎從來沒想過有這麼一天,男人也會對她拳腳相向,髒乎乎的臉上全是愣怔,和不相信。
昨夜裡把男人從床上蹬下去他都沒敢“哼哼”一聲,一張臉被抓的血胡林拉也不在意,為什麼只是打了小賤人兩個耳光,就忽然敢踹自己的手臂了呢?
小賤人梨花帶雨的在跟男人說些什麼?“夫君,你別擔心,姐姐打我兩下沒什麼,只要她不打你——”。
這種話任何男人聽了都得感動,白大伯的眼睛裡面就全是老淚,大伯孃瘋魔了一般從地上爬起,一個巴掌又摑向羅娘那張嬌滴滴的臉,嘴裡憤怒的叫罵著:“我打死你這個賤人……”!
白大伯的一隻粗胳膊攔住了她,只是輕輕一搡,大伯孃就再次親吻了大地。
女人最好永遠不跟男人鬥體力,尤其是不要跟已經學會還手的男人,白大伯做了一輩子農活兒,身體上的勁兒還足著呢,原來那是個窩囊脾氣,被媳婦打壓慣了,現在,那種好日子不會再回來了。
“你——再敢欺負羅娘,我——休了你!”受了一輩子窩囊氣的漢子終於發威了,大伯孃就像被撒了氣兒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