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太累了,遛狗也沒這麼遛起來不要命的。
“大家都就地下馬,我懷疑,賊匪就在此處銷聲匿跡的,香味兒肯定被遮蓋了,大家以此為中心,在附近尋找。”
白承光開始排兵佈陣,剛剛組合好的幾組隊伍恰好可以全方位搜尋。
胡不語忽然大喊一聲:“將軍,小心地道!郡主說過,這次的賊匪,很可能跟上次的盜墓賊是一夥兒的!”
是啊!大家都恍然大悟,為什麼“小白”走到此處就找不到香味了,那很可能被轉移到了地下,泥土遮蓋了香水的味道!
應對地道戰,張大山可以說最有經驗了,馬上安排大家一邊搜尋,一邊不斷用手中的兵器敲擊地面,一旦發現異常的聲音,立刻報警挖掘。
夜,還長著呢。
兩個賊匪做夢也不會想到,他們會度過這樣一個有聲有色的夜晚,狗叫聲持續在耳邊沸騰,而且絕對不是一隻兩隻的狗,這陣勢就像是身後跟著一支惡犬組成的軍隊!
就算是再精煉純屬的挖地道的功夫又能怎麼樣呢?地面上的敲擊很快就能暴露他們的蹤跡,兩個賊匪現在還能回想起來年前那一場地道戰,不知道是什麼兵器,可以把他們辛苦挖掘的道路都炸成廢墟。
那一次,他們逃得很快,畢竟,那些地道四通八達,他們早就熟悉了。
可是現在,臨時挖掘的逃難通道,能否容他們繼續藏身呢?
答案當然是“不行”!
被迷暈了的採蓮,這一路顛簸,其實即將清醒過來,她的身軀,在麻袋裡開始有了蠕動……
眼前的黑暗,和昏迷前所看到聽到的異常,令採蓮甫一清醒就立刻想要從被堵住的口腔裡發聲:“唔?嗚嗚嗚嗚——?”
隨之而來的,就是拼命掙扎,拳打腳踢,儘管,迷藥的勁兒還有殘留,踢打的跟撓癢癢似的無力……
可是現在是什麼關鍵時候?來自地面的狗吠聲根本沒有停息,無數人和馬就踏在頭頂處的動靜,就像催命符在逼近。
“二子哥,這女人是帶不走的了,要不要——殺了?”一個陰沉沉的聲音,就像從地獄裡發出來的。
採蓮的一顆憤怒的心,登時掉進了冰水裡一樣,一種叫做恐懼的東西,從腳底板上蔓延上來。
好在,那個二子糾結的很:“要是殺了,這女人的八字可實在難找,以後……”。
哪裡還有以後?剛剛挖掘好的地道一頭,忽然被人掀開了蓋子似的,狗吠聲響徹在耳邊。
“不好!地道里藏不住,快跑!”二子當機立斷,把身上的麻袋一推,隨手在頭頂上剷下塇土,在“撲簌簌”的坍塌中,跟那個同夥兒合力往前挖掘……
他們此刻的理想就是,迅速轉移一個地道口,逃出去。
如果可以影片一副剖面圖,可以清晰的看到,兩個專業的盜墓賊,就像兩尾遊進淺溪的大魚,在逼仄的空間裡艱難喘息……
東拐,西拐,兩個盜墓賊甚至顧不得空間裡的憋悶,每一個拐角都用剛剛挖掘出來的塇土來堵上,地道內保留的空氣,幾乎接近於無了。
他們所希冀的,無非是上面這群人,在救出了被擄來的女子之後,能夠就此收手,放他們一條生路。
不放好像是不可能的,任何一個沒經受過專業訓練的人,都不可能跟得上他們打洞的速度,而且,丈八的漢子,那骨骼壓根鑽不進他們現在挖出的洞穴。
頂多再拐幾個彎兒,就能直接鑽上地面逃脫了,“摸金校尉”的本領,凡人根本不會懂。
可惜,跟蹤他們的不能算是“凡人”,甚至也不能算是“人”,儘管,這種種類在某些時候,比人還要有人味兒……
二子的那個同夥兒,就是尾隨在後負責劃拉塇土並堵洞的那一尾魚,雙臂劃拉的時候,忽然,覺得落在後面的腳底板兒有些異樣,正要艱難的扭頭望一下,一種劇痛,就從腳踝處開始往外輻射……
“啊——有鬼!咬——”,一聲慘叫,伴隨著微弱的骨骼被咬斷的脆響。
地面上,還有人聲鼎沸:“就是這裡!挖!使勁挖!不要放走一個賊匪!”
還有最不讓二子欣喜的狗吠聲,似乎,就要馬上衝擊到耳朵邊上來了。
他們賴以逃生的地道,窄小的無法扭身,現在,有“鬼”咬斷了同夥的腳,也無法後退了……
更讓二子膽寒的是,原本緊跟在自己身後的同伴兒,正在被那隻“鬼”拼命的往後拖拽,同伴的身子距離自己越來越遠,一隻手卻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