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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老三揉麵的功夫就很不錯,要不然你們就僱傭他做個點心師傅?這段時間那小子的脾氣真的改了,訓練起來沒叫過苦也沒叫過累……”,白承光的銅鈴豹眼都不會轉了,搓著大手小聲提出建議。
這麼一說吧,屋子裡立刻就噤了聲,確實,白老三終究是大家的一塊心病,大的小的都在熱熱鬧鬧吃香的喝辣的,就單獨把他拋了出去,還差一點兒就成了真正的叫花子、混混兒地痞。
尤其是現在,原本混的更沒有人樣兒的齊子玉,也忽然間就成了玻璃製品的能人,白老二已經把那些藝術品分銷到四面八方,那賣的可都是天價兒。
齊子玉得到的賞金分紅,已經足以在朱陽縣城內翻蓋一所小庭院,這才是幾天的功夫啊?男不男女不女的瘦小子,就成了“鑽石王老五”的身份,聽說齊家後母已經在廣撒網給兒子提親……
採蓮和綠柳都把眼睛看向了阿圓,白老三的命運似乎就掌握在這個長嫂的身上,那個混小子確實沒有大出息,膽子小心眼小又容易盲從,就別指望他單獨創業了,大家夥兒吃肉,壓著他喝些湯是最合適的。
白承光眼睛裡面的懇求又來了,銅鈴豹眼也會表達情緒,阿圓攏攏額頭的碎髮絲,輕描淡寫來了一句:“我沒意見。”
長嫂而已,犯不著為這種事情抓心撓肺,白老三改好對他自己好,改不好,跟自己也沒多大關係,頂多被惹到了,再給那個沒良心的小子狠狠一擊。
白家兄妹倆非常開心,就好像真的打斷骨頭還連著筋。
孩子們放學回來了,當然都是跟光爹親熱,俗話說得好啊,“近的不親遠的親”,相聚的時間太短,光爹的百依百順很對孩子們的心思。
小兒子這次真的犯犟了,留在軍營裡還想紮根是怎麼的,連小姑姑的小定禮都捨得錯過了?
白承光也在回答展鵬和好好的提問:“展堂那小子心大,這幾天跟著黃師爺在背什麼古籍,說是隻要背完這幾本書,就可以嘗試著自己寫文章了,黃師爺還許諾了說,展堂的手小寫不了的話,就口述,他來代筆……”。
簡直是瞎胡鬧!阿圓在一邊暗暗咬了咬嘴唇,現在不是當初的艱難時候,小阿文被形勢所逼著玩了命兒的向上考,如今家裡啥都不缺,展堂小子非得費那個勁兒幹啥?本本分分的當小朋友,好好享受美麗童年不是最舒服的麼?
也不知道哪個黃師爺的真實本事到底咋樣兒,可別帶著咱家的小兒子學到茄子地裡去了!
“不是在軍營想更好地操練武功嗎?成天背書的話,非得在祁陽幹啥?回朱陽縣,回京城找阿文教、找袁叔教不比黃師爺強?”阿圓實在按捺不住心裡的怒火,直直的對著丈夫發問。
白承光在媳婦的一千度高壓下只能繼續搓手:“那個——武功沒耽誤,巴子從早到晚教的盡心著呢,黃師爺——也是有本事的,萬縣令說過,黃師爺就是生不逢時而已——”。
可憐的娃兒沒有美好的童年了,又是背書又是練武還長身體不了?當孃的悲從心中來,摟著小展鵬就想大哭一場。
可是這個大兒子也不是省油的燈,小手推開母親的臉,脆生生的還抗議上了:“娘,展堂整天練功背書,我卻天天帶著一幫小屁孩兒玩,等展堂回來,啥都比我強,我還怎麼做他的大哥?”
展鵬多聰明啊!提前就想到了今後的老大地位的歸屬問題,目前在幼兒園裡瞎跑的歡暢,可是弟弟回家以後怎麼辦呢?難不成真的讓位兒讓賢,再改叫展堂一聲“哥哥”?
儘管,按照朱陽縣的習俗,孩子兩週歲是不能慶生的,但是,少了儀式,也不代表這仨孩子就不是就要滿兩週歲了,現在的展鵬,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無論當孃的怎麼覺得自己的方法是最合適的,人家孩子不認可,你這個教育也不能算成功。
白承光遇到母子倆撞擊的時候,總是悄沒聲兒的躲在一邊察言觀色,這會兒手裡又摟著個閨女。
哎,還是這閨女正常些,知道在幼兒時期要及時行樂,一手抓著點心,一手抓著一個亮燦燦的髮夾,跟他爹一模一樣的銅鈴豹眼眨都不眨的關注著戰局。
阿圓竟然感到了理屈,雙手也不能去擁抱兒子了,還一時半會的沒收回去,在半空中支稜著十根手指頭。
“你——想咋滴?”
展鵬酷酷的拍一下小手:“娘,大山叔叔的功夫,可比巴子叔叔的厲害是吧?那得讓大山叔叔每天晚上教我功夫,最起碼,大哥得永遠打得過弟弟才行。”
“你們是親兄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