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縣令很激動,沒啥說的,囑咐賬房先生可千萬把賬目記號,回頭得跟老百姓交代清楚這些銀子都做了什麼用處。
胡夫人和採蓮也沒閒著,除了照看孩子,組織一下閒的發慌的女人們,佈置給幹活挖水庫的漢子們做飯燒水還是可以的。
胡不語出門遊學,說是最後一站會去京城找小阿文,所以。這麼大的新鮮事兒,這廝沒撈著參加。
“幸福苑”也出去不少人。郡主府和李薇那邊的護衛也抽調走了一多半兒,要不是白老二不在家,帶著他弟弟白老三出門了,也肯定會一馬當先衝到最前面。
很久沒提到白老三了,自從被帶到郡主府養傷,這小子就跟得了抑鬱病似的,後來,是白老二把他接到了隔壁,養好傷之後,又自發自願的跟隨著老二走南闖北談起了買賣。
阿圓跟白承光沒虧待他,當初那一箭還是替白承光擋的呢!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從那以後,前塵往事都算煙消雲散,哥兒幾個的關係重新再來。
硬塞給白老三的銀子,這小子死活不要,白老二接過來給他在自己的買賣裡入了股,於是,在祁陽練就了一身捱揍的硬氣的傻漢子,就化身成了自家二哥的保鏢,還別說,往日裡那種讀書不成種地稍差些的難堪形象,如今全都褪掉了,活脫脫就是一個身板剛正的軍士模樣。
綠柳在抄扯著給這個弟弟娶一房媳婦,據說都相看好了,就等著這次出門回來老三能點頭呢!
他是被迷糊陣的宗祠給驅逐過的,婚房就沒給他設計老家的地界兒,反正自家在“幸福苑新居”還有閒房,最小的那一棟就給老三吧。
這樣的結局大家都很滿意,當初老三是個不成器的,一家人都過得心裡有膈應,現在把膈應去掉了,又是歡歡喜喜的一家子人。
尤其是採蓮,不知道多麼開心,早先老三可是對她最好的,阿文姐弟倆就喜歡跟著白老三的屁股後頭,後來疏遠了,採蓮曾經掉過好多次眼淚。
轉悠來轉悠去,總算又都成了至親的人。
秋雨又下了起來,郡主府還沒吃正午的飯呢,一聲聲響雷跟催命似的炸裂陰霾的天空,幸好氣溫還不算太低,要不然,片刻的功夫就能澆病一大部分勞動力。
胡縣令手裡有銀子,早就那城裡店鋪裡銷售的蓑衣斗笠給包圓兒了,只可惜,杯水車薪,根本不可能顧及到這麼多的百姓。
家裡有雨具的也都貢獻了出來,身上卻已經被淋溼淋透了,各家各戶開始燒起了薑湯給送到工地上去,可不敢耽誤了水庫的開挖,這老天爺,下起來可就沒完沒了的,誰知道今兒晚上老河道承受得住這麼大的容量不?
越來越多的人奔湧到水庫的挖掘地點,各家各戶的傢伙什都拿出來了,挖水庫,挖的越大越深,容納的水就越多,這個道理小孩子都知道,那就趕緊挖吧!總比家園真的被淹了要好!
郡主府裡面的丫鬟也呆不住了,小少爺們還在外面被雨水“灌溉”著呢,做下人的怎麼在屋裡呆得住?
“郡主,雨下的這般大,讓奴婢們去把小少爺找回來吧!”
“是啊郡主,奴婢也能挖得動泥土,奴婢們去挖水庫,讓少爺們回家!”
……
真難為福瑞郡主了,三個小主子這麼點年齡,從昨兒晚上到今兒下午,半點音訊也無,她還能坐在書案前寫寫畫畫!
宋好好在幼兒園沒回來,這離家近,不需要擔心,可是,郡主真的不擔心另外三個嗎?
“別吵吵!”郡主一張臉也陰著:“等我一會兒,想完了這個環節,你們都不會閒著。”
有事兒做,那就可以安心了,丫鬟們集體出了一口氣。
“穗兒,叫個護衛,把咱家的鐵匠和木匠都叫來,還留了幾個就叫幾個,我有安排!”郡主的聲音其實還有些乾澀,昨兒漂漂亮亮的講學露了一小臉是沒錯兒,這嗓子可遭了大罪,“呲呲剌剌”的一說話就生疼。
大家夥兒明白了,郡主又想出新的“寶貝東西”來研製了。
但是,這樣大的暴雨,這個節骨眼兒上,發明和創造,貌似有些違和啊!
穗兒到外面交代完,立刻回到書房候命。這一會兒子出屋的功夫,半截褲腿和裙幅就溼了,涼涼的。
郡主皺著眉頭嘴裡“呲呲剌剌”的嘟念著什麼:“用油布?沒那麼多材料——穗兒,咱們庫房裡什麼布料最多?”
“絲綢多啊!兩間屋子裡面都是上好的絲綢,郡主要做衣服?”穗兒是個內當家,張口就來。
“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