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頭子腦袋瓜兒要明顯慢一點兒。這會兒也跟著吆喝上了:“我們學堂也學這個!郡主。教材編纂要不要大家夥兒幫忙?那可是費腦筋兒的活計!”
“對啊對啊!有需要的地方儘管言語。我那兒可是書院,學子們不乏要準備科舉的有志之士,郡主一招呼,就都來幫忙。”連書院的“院長”大人都表態了。
只可惜,阿圓沒覺得這小學的算術教材多難編,憑藉記憶和教授孩子們的經驗寫寫概念,出點例題不就算結了?要是再多加進一群滿口“之乎者也”的少年腐朽,那不成了編纂“八股文”了?
還有一個老人家沒言語。他覺得其他幾個同伴太心急了,這算學是有點意思,可是能頂什麼用?讀書人一輩子點燈熬油為的什麼?不就是“習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嗎?給帝王服務,就看你的文章功底,誰還專門給你一個“雞兔同籠”或者“管理員放水”的算術題試試真章?
沒有用處的花哨東西,還要號召自己的學堂學院的學子們去學,真太不負責任了!老人家搖著頭沉吟,滿眼都是憐憫的看著近乎於狂熱的同伴兒。
秋雨再次中場休息,只不過。天色依舊陰的黑沉沉的,就好像還在暗暗的醞釀一場更大的暴雨。
老爺子們的馬車全部趕了出去。趁著雨水暫息,趕緊回家才是正理兒。
還要著急著把這道題目進一步公佈於眾呢,連帶著郡主的獎勵吸引,相信還能繼續在朱陽縣掀起一股“放水”的熱潮。
孩子們也歡天喜地的回家了,大人可能會抱怨雨水的沒完沒了,他們不會,在雨中的愜意與肆意的感覺,成年之後是體會不到的。
照例還是展大俠陪護著,師徒們這幾天因為這道“放水題”,感情融洽了許多,常常會出現一個大腦袋和三顆小腦袋抵在一起描畫水池子的場景。
寶兒那小子現在混得可慘,被他孃親李薇給安排進了另外一個學堂,因為李薇發現,只要有阿圓家這三個孩子在的地方,自家娃兒就根本不可能有出頭之日,他們的氣場太大了,太強烈了!
所以,李薇希望藉此段距離,來重新培養自家孩子的自信心,自強的心,而不是什麼事兒都一張口就是“展堂就是這麼說的——展鵬說——徵兒說——”。
應該判斷,李薇所採取的的法子也是有道理的,當慣小兵的孩子,沒辦法希冀他長大了做將領。
沒有哪個母親或者父親,肯在孩子小的時候就判定他做不了大將領的,總要試一試才行。
結果就是,寶兒小子獨自在另一所學堂稱王稱霸,個性囂張的不得了,但是回家之後,只要父母都沒看管住,那就一撒丫子就往郡主府跑,繼續做回他的“跟屁蟲”角色。
這不是?三個孩子剛剛出了馬車,就聽見寶兒的一聲歡呼:“徵兒展鵬展堂,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這雨還沒下,盧府的馬車就去接我了,等你們等的好心煩呢!”寶兒屁顛顛兒的跟著,還同時炫耀自己是如何受到寵愛的。
這種待遇三個小子可不敢想,颳風下雨下雪的天氣,孃親就沒說過一句“今兒在家休息吧?”的話,照樣相送到大門口,然後跟壓根兒沒瞧見天色似的,自己走回家裡。
也是呢,馬車有車棚,根本淋不到,還有車伕和護衛陪伴著,哪裡需要婆婆媽媽的囉嗦呢?
“你們學堂裡,有能解出來那道題目的嗎?”展鵬目前最關心這個問題,他有時候會猛不丁的腦海裡開了竅兒似的,覺得已經摸到了正確答案的影子,但是,還差一層窗戶紙,怎麼都捅不破。
寶兒沒心沒肺的搖頭:“那怎麼可能?我們先生說了,這題目肯定出錯了,神仙也解答不出來,讓我們別再難為自己了。”
“嘁——笨蛋不說笨蛋,還編排起出題的人來了!”小展堂有點兒生氣:“娘肯定知道答案,就是不告訴我們,想讓我們憑藉自己的本事找出來結果……”。
“嘻嘻,我孃親也這麼說,她還說——看我年終考試的成績,要是還趕不上你們,那就不管我了,隨便我去到哪裡唸書,都不攔著——嘻嘻,你們放心吧,我一準兒考不好,哥兒幾個在你們學堂等著,開了春,咱就能混到一塊兒去了!”寶兒說話都透著一股子痞味兒,對於母親的無可奈何,還挺得意。
宋徵兒很喜歡顯擺自己是老大的地位,拍打著寶兒的肩膀頭,故作老成的道:“別說哥兒們沒提醒你,我們三個現在可是學堂裡的學霸,號稱‘學海三雄’,識字算數兒,天文地理,我們可都是拔尖兒的人物,寶兒你要是忒差了,就算是進了我們的學堂,可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