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的矛盾,其實不足以鬧到“和離”的程度……
“我不想再談這件事兒了,白承光,你忍耐這幾年也不容易,以後的路還很長,我不希望再發生之前的衝突,我——厭了,我們分開,你去再找一個嬌滴滴的小白花兒……”。
天知道,最讓白將軍掛懷的那一個形象,可根本跟這具靈魂搭不上邊兒,又柔又弱梨花帶雨的美人兒,那一定不是現在這個郡主的“範兒”。
“齊阿圓你還不依不饒?就為了你自己不願意給婆婆戴孝守靈?就為了我想讓好好給她親奶奶磕個頭兒?就算是我不小心嚇到了孩子,那也沒這麼大的罪過吧?那是我僅剩下的一個血親的長輩,那是生我的親孃!以後,咱們家也再沒有這種事兒發生了,馬家人已經死光了!”
白承光越發的激動起來,這幾年,他的口才歷練的很不錯,再不是木訥憨厚的傻漢子了。
“馬家人死光了?您不是還有一個血親的弟弟嗎?你們一奶同胞,有一天馬尋歡掂著刀要殺你媳婦你孩子,你還不一定向著哪邊兒呢!”
“那——怎麼可能?馬尋歡已經——很落魄了,哪裡還有能力算計到郡主府?”白承光的氣勢有些弱,馬王妃臨死前逼著他答應的那些話,在腦海裡那麼清晰。
“哈哈——”,阿圓笑了,上半身往椅子背上倚去:“重情重義的白將軍,您自家的小金庫,送往西疆去了多少?馬尋歡得了將軍的資助,殺我們全家的念想,就指日可待了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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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八章 賣娘記
一時之間,凡是聽到了郡主這一番話的府中下人,個個變了臉色,白將軍好歹也混到了“將軍”的軍功,腦袋瓜兒不能全裝的是漿糊吧?
白承光也有了短暫的尷尬與驚愕,雙腳向後退了兩步,嘴裡語無倫次:“我只是——我只是——想最後一次——滿足孃的心願——臨終遺願——以後——以後不會了——”。
他忽然變了一下臉色,急促的又前邁了一步:“你——怎麼知道的?你派人跟蹤我?”
這件事兒他做的很隱蔽,就是擔心妻子兒女的知道了,畢竟當初“小老二”可是差點兒死在馬尋歡的手中,這仇恨結的有點兒大。
他只是想要完成馬王妃死前的遺願而已,“小金庫”裡也沒多少銀子……
阿圓的眼神裡透著一種無奈,或者是悲憫,擺擺手:“白將軍,追究這些沒有意義,我只要安安靜靜的和離,從今以後,你喜歡去支援誰心疼誰都隨意,我們不要爭吵,也用不著互相指責,說實話,我——是真的厭倦了……”。
其實和離書早就寫好了,就等著白將軍的大名一簽,這道程式就算完結。
“齊阿圓你怎麼就不明白呢?我只是想對死去的孃親好一點兒,那是我親孃,雖然打小丟棄了我,可後來,她很疼我很疼我的……”,白承光很委屈,眼淚也充滿了眼眶:“我不疼你們嗎?齊阿圓,無論你怎麼掐尖逞強,我都毫不在意。你當了郡主。威風八面的。我甘心侍候你,為你學做飯,為你當陪襯……”。
阿圓垂下了眼皮,鼻子也有些酸楚。
他們之間也有不少美好的回憶的,從最貧窮的時候,任勞任怨的白承光,為了家庭的幸福生活付出了不少,也受了不少委屈……
“阿圓。我不想和離,我們之間沒那麼大的嫌隙,你只是生了我的氣,你不喜歡我對馬家人好,我知道,我以後不給馬尋歡送銀子了,就這一次,當完成了孃親最後的遺願,好不好?你——餓不餓?我做拉麵給你吃,你最喜歡吃我做的拉麵對不對?別人和麵沒我的手勁兒。我這就去做……”。
再鬧下去,似乎毫無道理了。白承光連看都不肯看桌案上的和離書,扭身就往灶房跑,銅鈴豹眼裡面的水霧,模糊了視線。
成一個家不容易,打破一個也很難呢!
只是,此刻的阿圓,早就在當初白承光帶著馬王妃的遺體離開時,冰封住了心靈,就好像一隻結繭的蠶,在這段時間裡,一道道從心靈深處吐出的蠶絲,包裹的密不透風。
感情就是這樣的,一個原本就不敢向世界完全開啟心扉的女子,一旦再次縮回自己的繭,就很難重新回到過去。
活了兩輩子,遇到困難總是自己扛,家裡家外一把好手,即便遇上生理期或者生病時,一切依舊,在所有人的眼中,尤其是在白承光的心目中,齊阿圓就是一條不折不扣的“女漢子”,什麼事都能獨自解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