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不敢多問，忙遠遠跑開了。

張鎮定自若，走到石桌邊坐下。洛凌和他對面而坐，伸手將那枚玉佩放到了石桌上。

“看來，你認識這個東西。”張開口。

“你讓我守三生石，就是當個鑑定師？”洛凌皺眉。

“這是什麼？”張沒否認。

“封龍轉魂玉。”洛凌答道。

封龍轉魂玉，來自於頂級s級位面之一，被其中一位強者煉製出來用來封印自己強敵的魂魄，順帶改變自身的魂魄外形。也就是說，這是用來“換魂”的，只不過方法很高階，使用者會得到那個靈魂的所有記憶和知識；也很殘忍，因為被封印在其中的魂魄會被慢慢抹掉靈魂意識，成為純粹的能量。

提到這玉佩，就不能不提一段曠世悽美的愛情故事，還是個狗血三角戀。沒錯，封龍轉魂玉的第一任主人煉製它的目的就是為了冒充情敵，和愛人相宿相棲。不過真愛無敵，他的陰謀被識破，愛人和他虛以委蛇，獲取他的信任後，就解救了她真正的伴侶，將他的魂魄打入封龍轉魂玉中。歷經百年後，強者意識被泯滅，封龍轉魂玉就成了那個位面的至寶，引發了無數腥風血雨，直到它徹底從那個位面消失。

《下界位面通史》中記錄過這麼一段歷史，洛凌才能一眼就認出這玉佩。認出來後，也發現了那個冒牌貨的身份。封龍轉魂玉在手，還那麼不入流，這人一定是走****運撿到玉佩，又陰差陽錯地封了一個鬼差，取而代之。不過，正如張曾經說過的話，沒有匹配的智慧，其他能耐就是空中樓閣，轉瞬就有可能覆滅。

“你怎麼發現他的？”洛凌好奇問道。

“他一直來看三生石。當了幾千年的鬼差，還這樣放不下身為凡人時的人生，未免可笑。”張冷淡地說道。

這蹊蹺洛凌的上一任就發現了，可他身份低微，也不敢懷疑更高階的鬼差，就只能藏在心裡。張經常進出閻羅殿，三生石就在近前，也發現了這個奇怪的鬼差，向洛凌的上一任問了幾句，就知道這人身份存疑，卻是觀察許久，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這也不怪張不知道，封龍轉魂玉在那個s級位面都消失了千萬年了，那時候那個位面還不是s級位面呢，這種歷史，也就只有神界有記錄了。張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將洛凌調到了這個崗位，和那個人接觸，沒想到真的有所發現。

“其實你完全沒必要這麼麻煩。”洛凌揚眉。

以張的實力，搜魂讀取男人的記憶並不難。

張微笑，“只是順水推舟。你想要這機會不是嗎？”

洛凌眯起眼。

“蘭冰是怎麼死的？”張問道。

洛凌嘆氣，“被一隻鬼殺了。”

“哦。到時間了，你可以找我來安排。”張釋放了善意。

洛凌有點兒不解。

“另外，還有件事要告訴你。”張看了眼徘徊在遠處、孑然獨立的妮娜。

洛凌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

“他們永遠錯過了。”

洛凌愕然，“什麼？”

“她追求了三世的人在這一世前跟判官交易，想要一份姻緣。雖然沒指定物件，但顯然是認定了她。結果你應該知道了。她先一步投胎到了其他世界。為了避免麻煩，判官沒有多嘴，送他去投胎，現在鬧成這樣了。”張指了指那黑雲壓城的地方。

洛凌的心顫了顫。

“勸她去投胎吧，不要留在地府。”張起身離開，對那枚封龍轉魂玉渾不在意。

洛凌沉默地收起封龍轉魂玉，吸收其中能量。

她能理解為什麼那個判官會不多嘴。換一個世界投胎，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妮娜說起來輕鬆，是自願被軟禁一生，可她這一生一定有非常多的苦難，光是至親之人的背棄對她來說就是巨大打擊。不然，她也不會想到來看三生石，不會不想回到鬼城，不會想要當鬼差。若是將那個人送到妮娜所在的世界，讓兩人結緣，要付出的代價也絕對不小，那個男人能不能付得起這代價還未必呢。在判官看來，不若給男人另換一個戀愛的物件，反正男人交易的時候也沒指定人，如此簡單方便，皆大歡喜。誰想事情並不順利。

再一想男人接下來幾百萬年的懲罰，如張所說，他和妮娜是永遠錯過了。

命運弄人？不，其實都是人自己的選擇。一瞬的遲疑，一瞬的選擇，就決定了命運。

洛凌突然想到了神靈。洛神追了她母親好幾世，抱得美人歸；舊神活到了新時代；時之境就是被困在下界位面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