棟小樓，樓內還有其他學校社團的辦公室。學生會的地方是最大的，佔了一層樓，各部門都有自己的辦公室，另有檔案室、會議室等辦公區域。

蔣姝是學生會秘書處的成員。

這會兒學生會的人都沒什麼工作，是學生會固定的聚會時間，溝通工作，聯絡感情。除了學生會正式成員，還有一些無關人員混進來，參加茶話會。鄒堯就在其中。

學生會主席曲順羽可以選擇一些學生會成員的去留，卻不能在學生會一手遮天。何況來蹭茶話會的可不只是鄒堯，這種風氣也不是蔣姝加入後才有的。學校內的學生組織本就是很鬆散，規矩不會那麼嚴苛。

洛凌三人同樣順利地蹭了進來，進來就看到蔣姝被眾人簇擁，掩嘴嬌笑，周圍人神情各異，要是細細品味，絕對很精彩。

“蔣姝，長假你一起來玩吧。”

“就是啊，我們都約好了，你也來嘛！”

聽眾人的話題，似乎是要約蔣姝去旅遊，還是好幾撥人來約，都在爭搶蔣姝。

蔣姝只是笑，也不接話，視線微微飄向了坐在會議桌另一頭的男生。

這個時間點，蔣姝已經和曲順羽有了一點曖昧。

其他人沒注意到蔣姝的這個小眼神。曲順羽周圍也聚集了好多女生，騰不出空來看蔣姝。

洛凌是唯一注意到這兩人的。她想起上帝視角中所見。

蔣姝一生幸福，只是她並不知道，在她死後，曲順羽就娶了二十歲的小情人，接回了從二十到五十各個年齡段的七八個私生子和私生女，家中上演了一場豪門狗血大戲。

這還是洛凌從鄒堯的人生中看到的。蔣姝是鄒堯的白月光、硃砂痣，鄒堯一輩子關注著，看到這新聞，哪能不氣憤？再氣憤也沒用，蔣姝都死了。蔣姝一輩子都不知道曲順羽早就出軌，包養的情婦、一夜情的物件數不勝數。旁人看得同情，蔣姝自己卻的確是過了幸福的一生，和季晨曦截然不同。

“蔣姝，論文比賽快出結果了，接下來還有第二輪的答辯。我看長假就去k市實地考察看看吧？”鄒堯擠不到蔣姝身邊，但他可以插話，還別具一格，提了個另類的建議。

有人嗤笑，有人不屑，也有人擔心緊張。

蔣姝詫異地看了眼鄒堯。

“多準備一下，答辯的時候也能拿到更好名次。”鄒堯努力勸說，似是肯定蔣姝能進第二輪。

有不知情的聽了就問道：“結果還沒出來吧？”

“老師都說很好，一定能進入第二輪的。”鄒堯代替蔣姝說道。

蔣姝躊躇起來，又瞥了眼曲順羽。

曲順羽好像剛聽到這邊的談話，望向了蔣姝，“能進第二輪？”

蔣姝笑了起來，“嗯。老師是這樣說的。”

她臉蛋紅撲撲的，沒有了女神的清冷，多了一份煙火氣，卻能激發眾人心中的憐愛親近之意。

“那要提前恭喜你了。那個比賽難度很高，大二就能拿獎，很不容易。”曲順羽笑容溫柔。

蔣姝眼睛都亮若星辰了。

鄒堯心中不是滋味，不是發現了那點小曖昧，而是嫉妒曲順羽的硬體條件。他沒忘了趁勢追擊，“所以需要再多準備一下，拿個好名次。”

蔣姝沒再猶豫，“嗯，你說得對。”

“那我們長假就去k市吧？”鄒堯得意地掃了眼周圍的落敗者。

“蔣姝去就算了，你跟著去幹什麼？”有人不服氣。

“蔣姝，你的論文是什麼？不如我幫你一起準備吧。”有蔣姝的學長開口。

鄒堯急了起來，“蔣姝寫論文的時候，我們就是一起寫的。”

“那個比賽不是要求單獨完成論文嗎？”學長輕蔑地說道，“再說了，你都不是我們系的，有什麼一起寫的？”

什麼“一起寫的”？就是蔣姝寫論文的時候，鄒堯像癩皮狗一樣湊旁邊打擾吧？

蔣姝蹙眉，抬眸看了看鄒堯。

鄒堯暗叫不好，連忙說道：“我們是一起寫各自的論文，一路討論，互相幫助。蔣姝給了我很多意見，我也幫蔣姝出過主意，現在要準備第二輪，我們一起也熟悉。蔣姝，對吧？”

蔣姝沒多感激鄒堯的幫助，但也知道有鄒堯這個學霸，對自己幫助很大。她概念中的幫助就是鄒堯所說的“一路討論”，全然忘了那段時間，她對鄒堯的論文問都沒問過。

“嗯。不過去k市那麼遠……”蔣姝不想要浪費一個假期和鄒堯去準備論文，還突然意識到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