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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夜叉姬一聲驚呼,沒想到這名神堂騎士臂力竟然大到如此地步。身體騰空失去平衡,要閃避接下來的攻擊幾乎是不可能的。而神堂騎士的槍斧擊碎了飛在空中牆一樣的土塊和岩石,準確的斬向夜叉姬的脖子。

夜叉姬橫刀擋格,但是她心中明白,這只是垂死掙扎,失去先機,一招錯判,生死大局以定。神堂騎士臂力太強,硬擋得的結果,長刀和她的頭顱會一起斷掉。

這一瞬間,夜叉姬腦海中時間就像是停止了。她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念頭,以前自己活的就像是一條毫無意義的狗。犧牲掉一切,卻似乎沒有任何價值。無人知曉的活著,無人知曉的死去,這就是自己的命運。而現在,安吉卻給了自己身為隱奴絕對不可能獲得的機會,讓自己可以像一個臣子而不是像一條狗那樣為他效力。自己還沒有做出任何成績,就這樣死去不成?

一瞬間腦海中掠過的想法,改變了夜叉姬一生的未來。

不想死,不想在這個時候去死,不想再沒有回報主公前就這樣死去。

夜叉姬發出尖利的呼嘯,身體竟然在空中強行扭轉,長刀全力反手斬出。槍斧重量是長刀二十倍以上,夜叉姬不指望這一下子等夠擋住攻擊,只是希望這一擊能夠借力推開。哪怕是犧牲掉一隻手一隻腳也行,也要活下去。沒有主公的命令,自己還不能死。

長刀和槍斧在風中在空中在無數泥土碎石中激烈的相撞擊,一聲悶響,槍斧飛上了空中,夜叉姬也被震得在空中幾個跟頭出去,摔的昏頭轉向坐到在地。槍斧落下,正插在她兩腿間的土地中。

看著眼前的槍斧,夜叉姬想怎麼可能?神堂騎士臂力數倍於自己,怎麼可能這一次硬拼,自己反而把重兵器槍斧震飛了呢?

她定神抬眼望去,只見那名神堂騎士的無頭身體站立在風中,紅葉紛紛落下,在他身邊飄蕩。自己的主公,站在無頭屍體前,左手將神堂騎士的頭顱高高的舉起,就像在看女人的身體,就像在看世界上最美妙的食物,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手中還在滴落鮮血的人頭。

另外兩名神堂騎士被這名神堂騎士掀起的大地土塊阻擋了視線,他們也不在意,對同伴的力量深感相信。可是泥土散去,紅葉落下,天地間恢復了寧靜。眼前一切都和他們的預計完全不同,自己的同伴的人頭,在目標手中悽慘的滴落著鮮血,無頭屍體依然直挺挺的站立著,似乎不相信自己已經死去。

眼前的景象,一時間令兩人呆住了,張著嘴巴卻說不出半句話,大腦一片空白。這怎麼可能?這個人,不是騎士,不是法師,不是獸人,甚至不是碧島的武士,只是一個普通人。

可是就是這個常人手中舉著同伴的首級,就像看著珍寶一樣,用邪惡凌厲的目光看著死去同伴的頭顱。

一時間,天地間一片寧靜。只有風吹落葉,發出低低的沙沙響聲。

安吉終於看夠了手中的人頭,手一鬆,人頭落地滾動。安吉搖了搖脖子,骨骼發出爆豆一樣的響聲。他兩臂伸展,右手龍吼劍,左手狂暴雷霆,兩柄劍閃爍著完全不同的光芒。安吉咧嘴道:“我說兩位小寶貝,不要光傻傻站在那裡看戲,你們今天可是臺上的表演者,要是在那裡發傻,我可是會很寂寞。”

兩名神堂騎士終於知道了,今天的阻擊,並不想自己想的那樣簡單。這個敵人,全身上下滲透出一種癲狂、邪惡、危險的氣息。那有些像是被困在光明聖殿下那些地獄的黑龍一樣的氣息,但是卻又不是龍威,而是某種比龍威更可怕的東西。一瞬間,兩名神堂騎士都感覺到從靈魂中升騰的恐懼,在告訴他們,逃走,立刻逃走。離這個人越遠越好,看著他,就像是聖典中最隱秘的段落中所描寫的帶來的世界末日降臨般的危機感覺。

持劍的神堂騎士終於忍耐不住,大聲叫嚷起來:“你究竟是什麼人?什麼東西?”

“為什麼?”安吉突然發出一句奇怪的感嘆。

“什麼?”兩名神堂騎士雖然都聽清楚了,但是完全不明白。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每一個將要死的人,都喜歡問這種無聊的問題。我是什麼?我是什麼人?知道這些對你們有什麼價值?是能夠改變你們是拋棄自己榮耀的來做刺客的卑劣之徒,還是能夠改變你們今天要在這裡被殺死?或者……你們認為,你們的神,那位蠟燭先生在知道我是誰之後,能來救你們?”安吉毫不留情的嘲諷著,口中的話比手中的雙劍更加犀利惡毒。“拜託兩位,有一點出息,有一點樣子,你們可是神堂騎士,可是守衛神的榮耀之人。雖然現在已經墮落成可悲的刺客,沒有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