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無戒更是不明所以,道:“我何時欺負你了?”蕭玉燕委屈的道:“我問你,你剛才為什麼要求那四個和尚饒我性命?”眼神瞪著他。色無戒方使明白,她原來是為了這個生氣,便道:“四位神僧武功高強,就算以一對一,我也未必能贏,恐怕難免會死在他們的手裡,所以……”蕭玉燕搶著道:“所以你寧願自己死了,也要護著我是不是?”色無戒道:“你即是知道,為何……”蕭玉燕猛得捶打他的胸口,怒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對你一心一意,你死了倒是痛快,不用去想什麼,就忍受讓我一個人在世上受苦嗎?你真的好沒良心。”
色無戒聽她真情流露,心裡說不出的喜歡,不由的又在想:“我今生所遇的女子,哪一個能比得上她?”不由的伸手將她抱在懷裡,道:“玉兒,我錯了,我只顧著你的安全,卻沒想到你心裡怎麼想,你不要怪我。”蕭玉燕聽了他這句話,怒氣也便消失了大半,並不掙脫,道:“你以前不知,我可以原諒你,但這個時候你應該知道了,若你再求那四個臭和尚饒我性命,我……我……”本來想講一些絕情的話,但想就算他真的這麼做,我又怎會怪他?所以下面的話便不再講。
色無戒知道,剛才海空已答應過不殺她的性命,不用自己再求,也不會傷害她,自己就算死了,就算蕭玉燕會恨自己一輩子,也要保她安全,如今見她正在心頭上,便道:“好,我答應你,不再求神……呵呵,那四個臭和尚饒你性命。”蕭玉燕不知他口是心非,聽到這裡,高興不已,頓時破泣為笑。蕭玉燕道:“你自知不是對手,也不必理會剛才的約定,我們趨他們不注意,悄悄的逃走如何?”
色無戒雖然不再是佛門中人,但心中不佛,從來不敢褻瀆,況且剛才已經指天發誓,又怎肯違背,但不忍拒絕蕭玉燕,便道:“玉兒,你別異想天開了,四位神僧怎會讓我們輕易逃走。”蕭玉燕不信,道:“我先出去看了究竟,若他們沒有防備,你就得聽我的話悄悄溜走。”色無戒還要阻攔,蕭玉燕已經出了洞。心裡思潮起伏,不知該如何時,卻見蕭玉燕垂頭喪氣的回來道:“色大哥,你果然聰明,那個海靜和尚原來坐在洞口奸視我們?”
色無戒本來只是隨口一說,聽了蕭玉燕的話,將信將疑,也走到洞口,果然見海靜盤膝坐在地上,雙眼微合,似已入定,心想他們不相信自己,不免有氣,但又想,世人都傳我欺師滅祖,殺害同門,他們肯跟我約定一對一比試,不驟取我性命,已是寬容之極,想到這裡,氣頓時消了。蕭玉燕知道不能逃走,便勸色無戒好好休息,準備明天的一戰。
次日正午,色無戒如約來到洞外,只見海空海玄海冥也已如約而至,唯不見海靜,心中不解:“海靜神僧昨天在洞外坐了一夜,本以為第一場他先出戰,怎麼卻不見他的人影?”便道:“不知還有一位神僧到了哪去?”
海空上前道:“今日第一場是四師弟海冥跟你比試,二師弟不在,卻也無傷大雅。”色無戒隨即會意:“海靜神僧昨晚守了一夜,這個時候必然躲起來睡覺去了。我色無戒答應過跟你們比試,就不會半路逃走,你們又何必多此一舉。”心裡這麼想,嘴上卻是不說,只微微一笑,道:“說得也是,不知海冥神僧跟在下比試什麼武功?”
海空道:“我們已有約定,互用少林七十二藝功夫比試,若誰動用其他武功,便算是輸。”色無戒心想:“我一生之中最為得意的武功雖然很多,但最厲害的還算少林七十二藝,而這四位神僧面壁近三十年,所創的武功未在江湖上試過,必然厲害出奇之極,讓人防不勝防,他們竟舍長取短,以七十二藝與我拆招,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四位神僧一向視少林七十二藝為魁寶,當年能力擒叛賊,所學的絕技也大派用場,聽說色無戒身皆七十二項絕藝,頓時蠢蠢欲動,想見識見識,不然他們乞肯拿了圓的仇當做兒戲,跟色無戒約定比武呢?他們本來以為必會在少林寺直到身死,今能見色無戒這樣的人,才使他們冒險一試,就是因為無法抗拒心中那一滴點的好勝之心罷了。
只聽色無戒道:“即有約定,若我不小心使用其他武功,便是豬狗不如。”語中意思便是擠兌四人不可突然使用自創的武功。海空卻未明其意,便道:“唉,施主這話卻太過偏激,老僧怎可以咒罵人的話讓人約束呢?”色無戒微微一笑道:“這話只用在我一個人身上,若四位神僧使出別派武功,自然不會應驗在我這句話上。”心中卻想:“你們不是豬狗不如,便是有如豬狗,或者勝過豬狗。”剛想完便覺自己無禮,不敢再亂想。
聽色無戒講這許多不關緊要的事,海冥早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