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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然我生之年,一定會想辦法殺他。”這話雖冷,可她心裡卻是火勢,楊採蓮曾在陳飛門下學藝,武功算不上奇高,但殺一個不會反抗之人又怎會辦不到,只是她剛才出手之時,心中還是不忍,力道不足而已。不然她可以在色無戒的脖子上一割,不須多少力氣就可傷他性命,何必砍他肩膀呢?她嘴上不承認,心裡卻也騙不了自己。

蕭玉燕心想她的話不錯,於其後患無窮,倒不如就此除去了她,只道:“色大哥不忍傷你,我來替她效勞?”一掌向她拍去。色無戒忙阻止道:“不要!”一時激動,吐出一口血來。蕭玉燕見他這樣子,知道若是殺了她,色無戒必會恨自己一輩子,也便扶著色無戒慢慢的離去了。

楊採蓮站在原地憤憤不平,忽然眼前一亮,發現地上一枚銀哨,撿起一看已是破損不能再吹。她忽得想起,這銀哨是從色無戒胸口掉下來的,觸手之處有凹凸之感,只見銀哨上刻著一個“燕”字,楊採蓮何等聰明,一下子便明白這是蕭玉燕之物,見色無戒把它收藏起來,便知對他有多麼重要了,突然間想到一件事情,暗露笑容,將銀哨收了起來,不知所為何事。

色無戒胸口中了一刀,卻混沒在意,嘴裡只是喃喃的說著:“她要殺我,她要殺我。”任憑蕭玉燕扶著他走去。蕭玉燕見他這個樣子,也是傷心,只道:“色大哥,你振作一點,你怎麼變成了這樣?”色無戒自然沒有聽進去。

剛走過一個殿院,十幾個法門寺的僧人迎面跑了過來,他們大多認識色無戒,一見他身上有血都是吃了一驚,上前來問。蕭玉燕懶得理會他們,金鞭一揮,纏住一人手中的木棍甩向空中,鞭頭點他小腹,那人頓不能動彈。其餘僧人都是吃了一驚,上前來攻。

蕭玉燕一條金鞭舞著呼呼聲響,但在棍陣的夾擊之下,也不免左支右絀,眼見色無戒還是沒有回過神來,抽空道:“色大哥,你快醒醒吧,你在這裡傷心難過,別人難道會看到,你這是一廂情願,沒有人會領情的。”話到這裡,忽有一棍當胸掃來,無奈之下只得鬆開色無戒,伸手抓棍,一扭之下長棍立斷。斜裡又有三棍分上中下三路打來,蕭玉燕猛一後退,金鞭反打過去,正好擊在那三人的手背之上,嗤的一聲,頓是三條血痕,噹啷噹啷噹啷三聲,長棍都掉在地上。

蕭玉燕金鞭下擊捲起地上的木棍,朝著西邊的三名棍僧打去,三名棍僧持棍格擋,木棍反彈,失棍的僧人伸手接過,又來夾攻蕭玉燕。蕭玉燕已經見識過法門寺棍陣的厲害,不敢掉以輕心,見自己為色無戒拼命,他卻始終無動於衷,不由的心中一冷,道:“色大哥,你當真看得我有危險而袖手旁觀,在你眼裡到底哪一個更重要?”轉過身去,見色無戒已不知去向,不由的一驚,眼見棍僧圍上,沒空與他們糾纏,金鞭上擊,繞在一根樹枝之上,金鞭使勁,身體已騰空飛起,藉著這股勢道,躍出牆外逃走了。

剛才蕭玉燕與法門寺棍僧激斗的時候,色無戒混沒放在心中,蕭玉燕一鬆開他,他便不由自主的回去找楊採功,想問問她到底肯不肯原諒自己,似乎一定要死在她的手裡才甘心,可回到那裡時,楊採蓮也早已經離去,法門寺的僧人也正在收拾屍體,其中一具他便認識是陳少壯。那些僧人認識色無戒,見他受傷,都上前問候,色無戒搖了搖頭,並不答話,轉身便走。

法門寺經紅巾教大鬧後,守衛已經森嚴之極,只不過都念在色無戒救全寺之恩,沒有人跟他為難,可平安的出得寺來,一出了法門寺,色無戒只覺天大地大,卻無留身之處,宇宙之中,似乎只有他一個人是孤獨的,他不知要幹什麼,腦袋一片空白,漫無目的向前走,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也是不辨方向,更不知要到哪裡去。

他一直走到一個僻靜的深山裡,四處毫無人煙,他反而感覺無比的快樂,離開世間那種爾愚我詐,那種紛紛擾擾,不去想那些人那些事,心情一下子開朗了起來,他本來好似失了神,這個時候已經回過神來,放眼大山,四周綠綠蔥蔥,淡淡的森林之氣吸入丹田,只覺全身清涼,而且是說不出的舒適,他放聲大叫,聲音遠遠的傳了開來,大山群繞,聲音消失很久,又漸漸的迴盪過來,當真心曠神怡。只不過叫聲太大,牽動胸口傷口,隱隱有些生痛。

他微微一笑:“世間那麼繁雜,人人自危,乞是我色無戒嚮往的生活,在這大山之中,沒人跟你做對,沒人會傷害你,你也不會因此而傷害別人,這種地方,才適合我居住。”想到這裡,把所有的煩惱都隨剛才的叫聲卸去,為了法門寺的事,他將近十二個時辰費盡力氣,且沒吃過東西,心情煩惱之時,肚子自然也不覺得餓,如今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