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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睡過了,我一個女子,總得早些起來打扮,哪像你這幾天都髒的要死,想個乞丐一樣。”色無戒雖不知她言辭為何閃爍,但想起跟令兒一起上華山的時候,令兒也總是比自己早起,每當自己還頭髮散亂的時候,她已經把自己打扮的乾乾淨淨,漂漂亮亮,心想:“看來每個女子都一樣的愛美,她言辭閃爍,想必是害羞了。”遂沒有在意,和蕭玉燕一起北行,延途由蕭玉燕刻下記號。這一夜又行了數十里,已到金國燕京境內,到了正午,海空四人巡著記號如約趕到。

四位神僧起初還怕他兩人逃跑,不敢掉以輕心,連續兩次見他們留下的記號準確無誤後,才覺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遂不急著跟在他們後面,只睡到白天起來,才延著記號趕到。

色無戒在路中等候,蕭玉燕說她已經看過色無戒大戰過一場,這一次早些下山為他們購置食物,色無戒心中說不出的高興,心想:“玉兒如此善解人意,能取她為娶,真是我色無戒一輩子的幸福。”眾人又打坐休息了一會兒,由海靜和色無戒來比試這第三場。

海靜道:“施主已連勝兩場,武功造詣非凡,老衲很是佩服。老衲學藝不精,恐怕也未必是施主的對手,但此千載難逢的機會,能與學全少林七十二藝的人一較高下,也是老衲生平所願。”色無戒這些日子來,已懂得謙虛,知道凡事不可逼人太甚,聽海靜這麼一說,忙道:“晚輩實不敢當,還請神僧指點一二,免得晚輩走錯了路。”

海靜道:“犯錯之人都認為自己沒有錯,以至會越陷越深,但若知錯能改,卻也是大聖人所為。所謂知錯非難改錯難,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只是事情有個輕重緩急,雖是知錯,但若犯下的錯誤已到不能彌補的地步,那就另當別論了。”

色無戒知道他說是自己殺害師父害同門之事,心中每當想起,便覺委屈又憤怒,但他自從見過楊採蓮之後,一時間回憶起今生所錯的事情,大多為錯,又在深山之中呆了一個多月,小時候所學的佛法無不歷歷在目,雖和四位神僧只相處兩日,但四位神僧佛法無邊,常常唸誦佛經,色無戒在旁不知不覺受其感染,心境已與以前大不相同,他知道自己一生所做的好事沒幾件,錯事卻是太多,有一種無法彌補的感覺,常會在夢中覺得自己是十惡不郝的大壞人,死後被打入十八層地獄,苦受煎熬,常自在心裡想:“我該如何才能化解此生所做的錯事,才能減少我的罪惡。”卻無意中聽到海空坐定唸佛的時候講到:“大錯既是鑄成,悔恨卻也為晚,唯有今後痛報前非,不再犯錯,更須行善積德,雖不能彌補所犯過錯,但求問心無愧。”云云,每句話都好似對他而講。色無戒也常常反覆思考:“行善積德,懲惡揚善,如何做才算是行善積德,如何做才算懲惡揚善?”想不通時,常常為此而苦惱,如今聽了海靜的話,又陷了入深思。

海靜轉頭看了海空一眼,知道色無戒的心境,卻也不敢打擾與他。只過了大約一頓飯時分,色無戒才是回過神來,不知想通了什麼,臉上顯得極是高興,道:“今日一戰,我非贏不可?”海靜聽了他的話,不由的吃驚,道:“你對成敗還是看得這麼重不成?”色無戒搖頭道:“那倒不是,明人不做暗事,大丈夫敢做敢當,若我真的傷害師父,殺害同門,如此一滅絕人性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難道還不敢承認嗎?依我看來,其中一定有人在其中擺佈,我要留著性命查清楚真想,況且還要用這條性命,多做一些善事,彌補我今生所犯的過錯。”

海靜聽了,不由的連連點頭,心中也開始猶豫:“跟我相處的色無戒,我親眼所見的色無戒,怎麼跟傳說中的判若兩人,他真如別人嘴裡所說的是個欺師滅祖,殺害同門的大惡人嗎?”雖他是一代得道高僧,心中也不由的開始徘徊,倒有大半相信色無戒是被冤枉的,但這一次能與七十二藝跟他對拆,百年之中恐怕也難遇到一次,乞肯錯過。海靜法號中有一個“靜”,象徵他人冷靜,水如直水,可他卻在片刻之中思考了這許多的事情,卻跟靜恰恰相反,這固然是海空等人不解,連他自己也不由的吃驚。

色無戒道:“神僧所使為哪一項絕藝?”海靜道:“老衲所學四項七十二藝,其中拔出功與鐵布衫,已由二位師弟跟施主領教過,老衲在旁看了,自知這兩項絕藝不及兩位師弟,更不會是施主的對手,所以就不再顯醜。另兩項絕藝,一為‘四段功’,二為‘竹葉手’。這兩項絕藝恐怕施主比老衲更加熟悉不過了,老衲估且顯醜一番。”說著左手虛晃,右手便朝色無戒擊去,使的正是竹葉手法。

竹葉手是少林正宗七十二藝中的硬功外壯功法,屬陽鋼之勁路,也就是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