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下來,似鷹爪不像鷹爪,似虎掌不像虎掌,只這輕輕一抓,便把色無戒周身數十個大|穴全數攏罩在了他的右手之中,著實厲害之人。
色無戒眼見他伸手抓來,著實吃了一驚,心想:“他說是從七十二藝中悟出的招式,到底七十二藝中什麼絕藝的手勢跟他相像?”一時間想不明白,只得側身閃避,以旋風掌化他招式。旋風掌一經使出,四周的空氣頓時聚到手心,只向海玄拍了過去。這一招極險,因為光只閃避,哪裡能躲的開海玄那輕輕一抓,而旋風掌打出,乃是致之死地而後生,逼著他非回手自救不可。
果然,海玄眼見旋風掌的真氣撲面而來,兩頰便覺的好似刀刮一般,著實難受之極,那一抓之勢收回,朝著色無戒的手臂上抓去。色無戒翻過掌來,旋風掌朝著他的勾手上壓了下去。海玄收左手出右手,中攻直進,點他胸口|穴道。五指忽張忽開,讓人著磨不透。色無戒早已知道海玄的厲害,若自己一開始便處於防守的位置,海玄必將咄咄逼人,不容他抽身的機會,要想反擊,那是千難萬難,只有一邊自護的同時,出絕招迫使海玄自守才是上策。現下雙掌左右交替,或擊打海玄面門,或纏他手腕,或攻他胸口,掌無定招出奇不意,海玄為求自報,出招攻色無戒時的招式自然也弱了下來。只片刻之間,兩人已經拆過近百招,兀自難分難解,正所謂棋逢對手,煞是精彩,海空等人見了,也都不由的嘖嘖稱奇。蕭玉燕起初替色無戒擔心,但見海玄攻了近百招,竟連他的衣服也沒有碰到,心中寬鬆了許多,心想:“以色大哥的武功,海玄和尚哪裡會是他的對手,我看色大哥正在找尋他招式中的破綻,以求一擊必中。”
又接了幾招,色無戒與海玄左手各拍了一掌,各自退後一步,海玄突然搶上,右手五指箕張,朝色無戒當頭抓下,手勢越向下,五指越併攏,幾乎就要把色無戒的整個頭都包住了。蕭玉燕看到此兇險,不由的驚撥出來:“小心了!”
就是同時,色無戒見他出爪的時候以聲助氣,幾乎都將丹田之氣聚集在了右手三指之上,又見他這一招,頓時想道:“如果在下沒有看錯,神僧所使的乃是拔出功?”海玄見他處於危險之中,還能看出自己的這一記招式,不由的一怔,手勢陡緩。
色無戒原先手足無措,只因不知海玄所使的是七十二藝中的哪一項絕藝,不知用什麼功夫與之相抗,所謂萬物相生相剋,武功自然也是一樣,若是至鋼武功,必以至柔手法化解,眼見海玄所使的乃是拔山之功,身體一晃,卻不躲避,海玄的手勢已偏,五指順勢抓住了色無戒的右肩。海玄五指正欲用勁,心想:“被我拔山功手法抓住,任你如何滑溜,也無法掙脫。”剛想到這裡,不由的大吃一驚,只見色無戒右肩一抖,肩頭便似有無數的勁力向自己手臂衝來,只讓自己有些抓不住。海玄鎮定心神,又加了幾分勁,五指齊抓,色無戒頭一縮一低,身體已繞到右側,海玄的手爪竟而抓住了他的左肩。色無戒又向左一側,海玄的手臂又抓在了他的右肩,就如此海玄欲抓他左肩,卻偏偏抓到右肩,欲抓他右肩偏偏又抓到了左肩,當真好似離魅,不由嚇得全身都是冷汗。
蕭玉燕看到這裡,心裡鬆了口氣,笑道:“那和尚還真夠蠢的,抓左肩右肩還不是一樣?”卻聽海空喧完佛號接著道:“女施主此言差矣?”蕭玉燕奇怪,道:“怎麼講?”海空道:“人體有左右之分,左為氣分右為血分,氣行為快,而血行為慢,練任何一門至高的內功要有所成,必將控制血氣之行的速度,必將以血先行,氣隨後而至,到了一個至點,當血氣執行的速度相同時,以氣運血,血流之處,必將是氣所聚之處,才可以四肢百胲懼為絕招,任何一個部位都可傷敵。”
蕭玉燕聽了這深奧的言論,倒有大半聽不太懂,只覺自慚形穢:“我連聽都聽不懂,更何況練了,看到海空神僧果然厲害,恐怕色大哥最難的對付的人就是他了,得怎麼想個辦法助色大哥一臂之力,讓海空不戰而敗呢?”想像的同時,竟不由自主的朝他看了一眼,海空不知她心裡所想,還以為她在詢問剛才的言語,便接著道:“與敵拆招時,抓敵左肩,所使的乃是氣先行,血行速度自然無法跟上,若是抓中了敵方右肩,氣為受阻,而血又接不上,此為一險;若抓敵右肩,血先行而氣蠢蠢欲動卻不得行,若抓中了敵方左肩,反而會使氣機散亂,血氣逆行,此為二險。二險相加,別說傷敵至勝了,就算自身也有極大的危險。”
蕭玉燕聽了,方使明白過來,怪不得那海玄滿頭大汗,原來是由於體內的氣血不調,以至倒逆而行。不由的心想:“即是這樣,何必辛辛苦苦練這危險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