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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我為什麼會知道白氏劍法中的內容?”七僕都是連連點頭,極盼她說明。

其實事情不用迎紅說明,便已經明白不已,白居易是唐代大師,名揚天下,到得北宋之時,名聲依然響亮,只要是一個讀書之人,都知道他的《長恨歌》《琵琶行》會背全文的更是數不勝數,而色無戒身為少林寺的人,自然對文壇的這些方面不太瞭解,而香山九僕長居白園,遠離世事,對江湖上的事情知之甚少,自然不知道,白居易在民間有如此地位,聽到一個妓女念出《琵琶行》來,自然吃驚萬分。

迎紅跟他們說明現在的情勢,只道:“色無戒能領會詩中的劍意,等於將白氏劍法發揚光大,卻如何來的偷盜別派武學之罪呢?”七僕聽得有理,也頓時開竅,自己對詩中劍意一枝半解,卻來怪罪領會劍意之人。能學得白氏劍法,說明跟白主人有緣份,只覺剛才所做的一切,真是譁天下之大稽,都是哈哈大笑,在笑聲中,免去了一切隔膜。

色無戒與七僕兵釋前嫌,免去了一場不必要的爭鬥,也由心的高興起來。白僕上前抱拳道:“剛才多有得罪了,我們真是愚昧,你如今學會白氏劍法,等於是我們的主人。我們九兄弟鬥不過歲月,白氏劍法免不了隨我們長埋地下,未能將劍法發揚光大,我們何來面目見白主人,以後有什麼吩咐,我們七兄弟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色無戒道:“哪裡,哪裡。”接著七僕跟色無戒告別,回到白園去了。

色無戒想謝謝迎紅,可一轉頭間,卻已不見她的影子。他知道凡事不可太過強求,既然迎紅有心迴避,自己也不能那麼不知趣了,只是會心一笑,道:“令兒,我們走吧。”走出幾步,即沒有聽到令兒的回答,也沒有見他跟上來,才是想起事情好像不尋常。以令兒的性格,見剛才發生的那麼多的事,定然會大喊大叫,哪裡還像現在這樣,乖乖的站在邊上,一句話也不吭聲。

色無戒一驚,只以為令兒出了什麼事,趕忙走到她的身邊,見她依然被布包著頭,眼神看著自己只溜溜的轉,似乎很想講話,卻聽不到她講話。她雙手垂在一邊,似乎毫無力氣。色無戒見了,只覺奇怪,道:“令兒?你怎麼了?”令兒突然白了她一眼,卻不說話。色無戒見她的神色動作,心道:“難不成被點了|穴道?”於是伸出內力,貼掌在她的背上,慢慢為她推揉。過得片刻,只聽令兒“啊”的一聲,果然能動了。

色無戒一喜,道:“原來你真的被點了|穴道?”從蕭敬南離去之前,令兒就已經站著不動了,看來那個時候她已經被點了|穴道,時間過了這麼久,令兒不會什麼內功,自然支援不住,色無戒趕忙把她扶到了椅子上。令兒連連指著自己的嘴邊,嗚嗚作聲,色無戒知道她被點啞|穴,又替她解開了。

令兒用手揉了揉嘴巴,頓時回過神來,抑制以久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她用手捶打著色無戒,連連說著:“你壞,你壞,誰叫你點我的|穴,誰叫你點我的|穴?你做什麼?”色無戒聽了更是糊塗,道:“我哪裡點了你的|穴道?”隨即回想剛才發生的事情,隱約想起,原來剛才跟蕭敬南比武的時候,椅子碎裂開來,碎片又擊中令兒,看來是那個時候無意間被點了|穴道。如今只覺又好氣又好氣,但又覺慶幸,若令兒沒被點了|穴道,怎麼能像剛才那麼安靜,定然會大吵大鬧,弄得天翻地覆。想通了事情,只為之一笑。

令兒全身難受的很,見色無戒還會笑出,更是有氣,大罵道:“臭小子,你笑什麼,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你不讓我跟著你,所以點了我的|穴道。”色無戒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也沒有用了,只有連連道歉,並出言相哄,這是他最拿手的絕活了,只逗得令兒合不攏嘴了。

令兒道:“我現在連走路都難了,怎麼帶你去找小姐?”色無戒道:“你不會走路,我揹著你呀。”令兒聽了,噗哧一笑,什麼氣都消了。天色己晚,兩人就在洛陽露宿了一夜,次日一早各買了一匹飽馬,隨著令兒南下找真情去了。色無戒欲見真情之心可想而知,曾好幾次想探問她們是哪裡的人,可每當色無戒提起,令兒就會表現出有氣的表情,色無戒知道令兒對自己的心意,在她面前連連提起真情,她自然會有氣,所以以後也便不提起,心中想著,只要一路南下,總有相見之日。於是在一路之上整日想辦法逗令兒開心,絕不會讓她再生氣。令兒也覺這幾天來她過得最是開心,心中常常在想:“若是永遠見不到真情,無戒哥哥會不會一直像現在這樣對我?”有時偷偷的看著色無戒,見她總是面帶微笑,眼望前方,似乎早在想看到真情以後該做些什麼,哪裡有注意到自己,不由的又是一陣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