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呆在一邊,卻是不知該做什麼。
石有遺看著全身被劃的不成樣子,見那人不知死活的擋了自己的殺手招數,氣憤難當,只道:“竟敢壞我大事,我非將你撞成肉餅不可。”揮鐵錘又向伏剛擊去。眾人萬萬沒想到石有遺會對一個將死之人還要下手,都是出了意料之外。發現的人卻身中巨毒不能動彈,在旁沒事之人卻一時也發現不了,眼見伏剛講不得一句話,便得悲慘死去,老天都不由的要流下淚來。
色無戒剛才一直在旁邊觀看,如今見被鐵錘擊中之人竟是伏剛,一時間不剛相信,更不知他何時上得華山,又是躲在什麼地方,眼見石有遺又向他擊去,不由的喊道:“伏掌櫃,原來是你。石有遺,快快住手。”不待石有遺回答,已經搶到石有遺身邊,左手一拂,打在他的左手之上,化去了鐵錘的大半力氣,右手硬生生的打在鐵錘之上。石有遺自認為自己的鐵錘無洩可擊,色無戒以拳頭相擊,那等於是自尋死路,可沒想到,色無戒的這一拳,竟是厲害無比,力道從鐵錘傳到自己手臂之上,手臂一麻,只覺軟弱無力,鐵錘落在了地上。這一驚可非同小可,待得回神,只見色無戒撲在伏剛身邊,樣子竟是悲傷。
石有遺還不服氣,伸手又朝色無戒抓去。就在這個時候,蒙面女子喝止住了他。她見色無戒如此緊張伏剛,知道兩人的關係非比尋常,而伏剛中了石有遺的鐵錘,眼見不活了,那等於是被自己所害,一時間心中不由的道:“怎麼會這樣?他們怎麼會認識?若是那人死了,色無戒會不會怪我?”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會想到這些,總之心裡也是很緊張。
色無戒走到伏剛身邊,便道:“伏掌櫃,你有沒有事?”伏剛漸漸睜開眼來,看了一眼色無戒,露出微微喜意,點了點頭,道:“小兄弟,原來是你,我沒事。”色無戒道:“不行,我要替你療傷,不然你會有危險的。”伏剛又是微微搖頭,只道:“伏某自己知道難逃此竊,不必小兄弟費心了。”轉頭看了風旖旎哭泣的臉,道:“師姐,你還好吧,你怎麼哭了?你的樣子憔悴多了,都是師弟我不好,沒能照顧好你。”
色無戒也知道伏剛的生命時刻都會消失,又知道他與風旖旎不尋常的關係,不想打擾到他們講話,只呆在一邊不說話。風旖旎聽了伏剛的話,不知是該哭好,還是該笑好,只道:“師弟,你也老多了,是師姐沒照顧好你。”
伏剛高興道:“你還當我是師弟,你不怪我以前所做的事情。”風旖旎的淚水潺潺而下,只道:“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這些日子裡來,我都想清楚了,一切都不關你的事情。”轉頭看了何泛一眼,見他眼神漠然,沒有什麼表情。
何泛看到妻子這種眼神,便知道當年自己所做的一切,她早就知道了,如今不敢與他對視,低下了頭。伏剛道:“師姐,你這樣抱著我,我很高興,我真的很高興。”風旖旎已經泣不成聲,只道:“你好傻,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難道要我悔恨一輩子才高興嗎?”伏剛緊張的道:“都是我不好,讓師姐擔心了,伏剛絕不會讓師姐悔恨一輩子的。”也轉頭看了一眼何泛。
就在剛才片刻,何泛才是大徹大悟,剛才自己有危險,風旖旎雖是緊張,可哪裡有現在這麼痛苦,就算是自己中了鐵錘將死之時,風旖旎也不會哭的這麼傷心,他一時感覺到,雖和風旖旎做了夫妻幾十年,可風旖旎的心就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伏剛,自己雖得到了她的人,卻始終沒有得到過她的心,這些年來,都是自己一廂情願,都是自己自欺欺人。想到這裡,心中種種不平,若伏剛安然無恙,他定要拔劍將他刺死。可伏剛為了救自己,以然命不久已,再大的仇恨,也會隨著一人的死去而消失殆盡,見伏剛看著自己,於是走上前走,蹲在他身邊,也是看著他。
伏剛道:“大師兄,就讓我再叫你一次,我知道你不會認我,但我依然當你為同門師兄,這些年來,多謝你照顧了師姐,她若是跟了我,哪裡有什麼好日子過。”何泛強忍淚水,道:“師弟,其實一切都是我……”他想把怎麼撒謊騙到風旖旎的事說出來,可這件事情伏剛早就知道了,既然事情已成這樣,不想令何泛的名聲掃地,於是打斷了他的講話。
伏剛看著風旖旎,伸袖替她擦了擦眼淚,只道:“不要哭了,我想看到你笑的樣子,這樣我走的也會安心一點。”講到這裡,又吐出一口血來,眾人的心都為之一提。風旖旎連連搖頭道:“你不會有事的,好,我不哭,我再也不哭了。”說著僵硬的笑了一下。
伏剛見了,只點了點頭,道:“這樣就好,呵呵,這樣就好。”眼見這話講完,便即要斷氣身亡了。風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