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的好,講的真是太好了。”眾人無不朝他望去,呂師囊見他是丐幫中人,不知他剛才的話是佩服自己,還是在嘲笑自己,只道:“願聽指教。”
計長老道:“身為大宋之民,不日圖協助朝庭利國強兵,反思什麼改朝換代,兵禍一起,遭殃的始終是老百姓,又如何稱得上大仁大義,救民水火?”丐幫幫眾心裡都是這般心思,他們雖是江湖大幫派,卻是最下層人士,最明白不過“窮困潦倒”這四個字了,聽計長老講到他們的心上,不由的齊聲應和。
呂師囊哈哈大笑道:“愚昧,蠢之極矣。奸臣當道,殘害忠良,狗皇帝昏庸,只顧漁色,哪裡還管百姓之苦,遼國已有吐我大宋之意,難不成我們做以待斃?昏君無道,還想什麼報效國家又有什麼用?還不是枉送性命,做那無處申冤的孤魂野鬼?”
人主之大患,一為喜庾,二為漁色,三為好侈,徽宗趙佶皆而有之,因喜庾而立蔡京為相,因好侈而用朱勔,因漁色而寵幸李師師。李師師本為妓女出生,趙佶早已經被她迷得神魂顛倒,不誤朝政,任何事情都聽從她的,不敢有半點違拗。趙佶能詩會畫,將李師師招至宮中,李師師專想那迷惑皇帝的手段,趙佶呢,也正拜倒在她的石瘤裙下無法自拔。李師師以婦人之仁皆而國事,未免國斷,而她不知為何又好大喜功,不斷挑動邊釁,更是恨極男人,雖位居貴妃,尚不滿足,也想學武則天做女皇,使的國勢日緊,實是不得不反。
丐幫眾人都與計長老一樣,日思報國,他們身在草野,實是宋庭一支不可多得的生力軍,如今聽了呂師囊的話,心中的意志忽而有些動搖:“我們當真想錯了,更是做錯了?”隨即又想:“我們怎麼能被逆臣賊子的話矇騙。”一個個都不願面對現實。
呂師囊接著道:“古時紂王無道,周天子起而反之,甚得民心,沒錯,戰禍一起,百姓困苦不堪,但如今百姓已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難免不會遭受鐵蹄蹂躪的滅國之禍,與其這樣,還不如揭杆起義,推翻腐敗朝庭,自己當家做主乞不甚好。你們丐幫號稱忠義之士,如今卻在助紂為虐,將來乞不是要被眾人唾罵!”
呂師囊這話當頭棒喝,如提壺灌頂,丐幫眾人都覺他講的句句在理,心裡已是承認,可誰也不敢說出來。關弼等人見呂師囊只憑一張嘴,竟動搖了丐幫數千的心,不由的佩服之極,心道:“呂師囊的三寸不爛之舌,卻比那千軍萬馬還要厲害。”都自愧不如了。
色無戒聽得入神,竟忘了掩飾身份,大喝一聲:“講的好。”他由心而發,待得講了出來,才知暴露身份,卻無處再隱瞞了,走出人群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不愧是大仁大義。”呂師囊揖身還禮。計長老見他是丐幫中人,揹負七個口袋,職位卻是不小,只是面目汙穢,看不清楚,見他迎合外敵,不由的氣甚,道:“你也佩是丐幫中人,妖言惑眾,乞能足信。我丐幫若反抗朝庭,那才會被天下人唾棄,你解下背上口袋,自行走吧。”丐幫一直都在盡力為宋庭做事,剛才雖覺呂師囊的話甚是有理,但只憑幾句話,又怎能焊得動埋藏在他們心中數十年的熱情,聽得計長老的話,都紛紛應和,大喊道:“妖言惑眾,妖言惑眾。”
呂師囊見這群乞丐簡直愚昧到了極點,只覺剛才的一席話算是白講了,他乞知道,人各有志,你所做的事自然有理,別人做事自然也巡理而作,想要憑三言兩語而讓別人接受自己的思想和論點又是談何容易。只氣道:“想來丐幫除了他之外,其他算不上英雄好漢。”丐幫眾人大氣,見色無戒吃裡爬外,對他恨極,也不管輩份高低,任何難聽的言語都紛紛罵出,只罵的唾沒橫飛。
計長老道:“你還不解下布袋,丐幫已容不得你,就算不殺你,恐怕你也難在江湖上立足。”群丐紛紛叫嚷道:“你不配做丐幫弟子,快給我滾。”“你丟盡了我們丐幫的臉。”“你聽信逆賊之言,當真枉自為人了。”你一言我一語,聲音震得山谷鳴響。只怕一個人忍不住動手,群丐就會蜂擁而上,色無戒就算武功再高,也必會被踏成肉醬不可。
呂師囊當色無戒是知己,眼見他有危險,心裡緊張之極,心想:“有我呂師囊在,乞能讓丐幫的人動他一根寒毛。”關弼見他的表情,已知其意,伸手攔住道:“丐幫起內訌,對我教有利之極,你千萬要忍住了氣。”呂師囊兩邊橫量,才沉下氣來。
谷生煙見色無戒所穿的是重山的衣服,心中還在想:“重山怎麼變成這樣了?”又見他身形聲音一點也不像重山,左右思量,也便猜透他是色無戒了。見他成了眾矢之的,隨時都有性命危險,必竟念及他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