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打了他六記耳光,這來不影去不蹤的輕功,恐怕只有蛇行術能於之一較高下,周圍數千人,也只有色無戒一人看清楚他的動作。
史珪見陳十四死而復活,樂得合不攏嘴,見丐幫的人都哈哈大笑,也不知在笑些什麼,只隨著大笑開來。呂師囊等人都被笑的面目無光,忙將事情的真像說給史珪聽,史珪明白了一切,又氣又怒,哇哇大叫,一時間無氣可撒,見漢鍾離正在與鄭魔王對掌,揮錘便向漢鍾離背心打去。
他這一錘出打的好生出人意料,眾人一驚,笑聲突停,都是大叫開來。色無戒心想:“這一錘下去,漢鍾離固然必死無疑,恐鄭魔王也會受牽連至死。”腳下晃動,已從人群中竄上前去,左手使一招擒龍在手,托住史珪的手腕向外一格,右手便從他的手臂一直滑到手心。每滑動一寸,史珪的勁力便消失大半,最後只覺雙手痠麻難當,銅錘竟不由的掉在了地上。
丐幫為救漢鍾離然,紅巾教為救鄭魔王,竟是片刻之中大亂,十幾位高手大打出手,竟沒有一人注意到色無戒已將危險化解。色無戒之所以打扮怪異,就是不想讓人知道身份,只奈情勢所逼,也顧不得那許多,見眾人只管打鬥,渾沒注意到自己,樂得高興,又偷偷的退到了邊上。
鄭魔王和漢鍾離的臉色漸漸變黑,連喘氣都非常緊慎,功力相若,眼見的四周大亂,也是緊張不已。卻不知有一人被打飛過來,正好撞在兩人的手上,兩人再是支援不住,軟倒在地上。本來以內力相拼之時遭到旁人騷撓,很是危險之極,可兩人已經累的精疲力竭,被人一撞,反而替他們撿回了一條命。
兩邊的人見到這樣,也都是驚恐不已,不約而同的罷手,各自扶起一人,用內力替他療傷。兩邊人剛才還在拼命撕殺,如今相隔雖不過一丈距離,卻都無他念,只想把人救活。丐幫幫眾和紅巾教眾也都罷手,緊張的看著,有的甚至挨在了一起。
過的片刻,漢鍾離和鄭魔王的臉色漸漸有所好轉,頭頂微微冒出熱氣,到得後來,竟像蒸籠一樣,一股濃煙從頭髮間冒將出來,替他療傷的眾人也都熱汗直冒,只過了半個時辰,才將兩人的性命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好在兩人都算中年,否則即使救活,恐怕也活不了幾天。鄭漢兩人相互望一眼,各自運勁為攻,其餘人也累的不行,打坐行功。
兩邊的人看到這裡,不知該打好還是該和好,手上雖握著刀槍棍棒,卻哪一個敢先動手。忽聽鄭魔王哈哈大笑起來,道:“你是漢鍾離,你我不分上下,來來,再來比試比試。”漢鍾離不由的大吃一驚:“就這片刻功夫,難道他已經恢復了功力,我又如何會是對手?”可見對手叫囂,乞有退怯之理,勉強站起身來,乞知站不太穩,隨地便倒,幸好鐵柺李等人將他扶起。
鄭魔王自然也不可能這麼快功夫恢復功力,他只是保住了性命,內力暫時間已經盡失,只是心中好勝起來,不肯在人面前服輸,眼見漢鍾離一個踉蹌,已不能站住身子,不由的又是大笑開來,乞知腳下虛浮,差點摔倒,史珪等人趕忙相扶,道:“鄭魔王,怎麼樣了?”鄭魔王太過得意,未免一口氣提不上來,待得喘過氣來,才道:“沒事,沒事。”
東白金恨史珪出手魯莽,差點害死兩人,不由的道:“史魔頭,你也算是江湖中成名的人物,怎麼卻也使背後偷襲的手段,難道就不怕江湖中人恥笑嗎?”她言辭犀利,史珪也知是自己太過沖動,沒能想到後果,但他也要強自辨道:“我又沒叫他背對著我,是他自己要背對著我,我又能怎樣?”雖然強辨,語氣已是怯了。東白金毫不示弱,道:“暗施偷襲就是不對,強辭奪理又屬何益。”史珪無言以對,本以為關弼等人會替自己說話,乞知他們在旁一聲不吭,不由的氣憤添膺,他哪裡知道,關弼等人也是埋怨他差點害死鄭魔王,害得眾人耗費真力替她療傷。不由的叫道:“強辭奪理又怎樣?我就是要偷襲。”說完揮銅錘又朝漢鍾離擊去。
東白金道:“好不要臉。”左掌卸去,綢帶迎面打去。史珪知道不是她的對手,趕忙退後數步,道:“好男不跟女鬥。”東白金不理,綢帶依然著著進逼,史珪左格右擋,鋼何以能制柔,只覺處處制肘,原先得心應手,令對手聞風喪膽的雙錘,如今卻變成了自己的累贅一樣,眼見綢帶擊來,揮錘擋時只覺軟綿綿,手上卻被震得發麻,身上被綢帶擊中,也是鑽心刺骨的痛,只連連道:“臭婆娘,你別不知好歹,我都說了不跟你鬥,你這樣死纏著我算什麼?”
東白金聽到“臭婆娘”三字,更加氣急,她長相美妙,平凡男子看到她,無不臉紅心癢,她被人稱慣了美貌如仙,傾城傾國,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