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仙姑這一腳的衝勁力極大,色無戒已是避無可避,匆忙間反手抓她腳腕。見她秀腳纖細,忍不住出言提醒道:“仙姑小心了。”何仙姑微微一笑,以掌擊他面部,迫他收手,左腳落地,右腳伸出,只朝他的下盤擊去。這一腿不偏不移,正擊目標,明顯有心而為,道不像是失手誤踢了。嘴裡卻道:“我小心什麼,你倒顧著你自己吧?”
色無戒萬沒想到何仙姑一個出家之人,竟會使出這一招,不怒反喜,只覺有趣,笑道:“仙姑凡塵未脫啊?”何仙姑臉上一紅,愣道:“怎麼?”腳上勁道去了一些,色無戒兩膝一夾,竟將一腿伶俐之勢夾住,道:“你擊我要害,是不是想我斷子絕孫?”何仙姑腿上用勁,想要收回,只覺一股麻意直透過來,哪裡動彈的了,不覺有些氣憤,道:“在我眼裡,攻擊哪裡都沒有什麼分別?”意思是說她境界極高,攻擊色無戒下盤,跟踢她腹部或其他部位又有什麼分別。
群丐原先聽色無戒對何仙姑不敬,便有數人忍不住破口罵出,聽何仙姑這一句話,皆大聲喝彩起來。場上兩人激鬥,四周時爾傳來喝彩喝罵之聲,倒給這場比試增添了不少樂趣。色無戒這個時候只要迎面擊掌,固然一掌不中,數掌之間,何仙姑必敗無疑。但他一時兒童心起,眼見何仙姑手捧的嬌美人婷婷玉立,飄衣灑帶,正在翩翩起舞,姿色可餐,忍不住想上親它一口。
何仙姑一見,哪容得他汙辱自己的寶貝,腳下連發幾下勁,色無戒夾勁也隨著加強,何仙姑掙脫不開,只弄得他的雙膝隱隱生熱。這一掙一紮間,卻好似色無戒在調戲何仙姑一般。群丐面面相覷,紅巾教眾都哈哈大笑起來。
何仙姑臉上更紅,左手一甩,花盆脫手而去。她手上指引,那花盆就好似長了眼睛一樣,斜裡竟繞到色無戒的背後,擊他後腦玉枕|穴。嘴上說道:“無恥之徒,卻原來對嬌美人不懷好意,乞能讓你褻瀆了它。”同時右掌打他面門。
色無戒一驚,沒想到何仙姑的反應如此之快,一時間竟使出兩記毒手。耳聽著後腦呼呼聲響,花盆未至,那聲音已拔得他心亂如麻。同時面目風急,前後夾攻,若反手去擊花盆,等於是把後腦迎向何仙姑一掌,若迎面接掌,後腦一擊也著實不可小看,這一驚非同小可,實是容不得他有思考的餘地,群丐見到這裡,以為必勝無疑,紛紛叫喊出來,表情竟是喜樂。
何仙姑只怪色無戒對嬌美人露出浮邪的嘴臉,出手才加重,眼見他不敵,必將斃於自己的掌下,隱隱覺得有些可惜。忽聽色無戒笑道:“仙姑何必出手這麼狠毒,倒差點要了我的命。”何仙姑見他這個時候還能笑得出來,不由的一愣,只見腳下未停分毫,上身突然後仰,自己手臂伸直,竟打不他的面門。同時花盆也從他眼前飛過,兩記絕招皆已落空,右腳依然被他夾著,不覺又羞又怒。
花盆飛至胸口,色無戒起得身來,雙手欲捧,只道:“仙姑真是大方,肯借嬌美人與小子一賞。”抓住花盆,嘴巴伸出,親在了花瓣之上,頓覺一股清香進入鼻子,從嘴裡蔓延到體內,頓覺神清氣爽,那種嚴熱的氣悶感頓消失殆盡,全身清涼無比,好似極渴極熱的時候,喝了一口冰水一般,別提有多舒服了。色無戒萬萬沒想到嬌美人竟有如此魔力,雖不是活人,卻比活人還要讓男人為之著迷,只想再親一口,不由間閉上眼睛,享受這甜密的一刻。那嬌美人好似害羞了一般,本來綻放正盛,被色無戒這麼一吻,花瓣頓時收瀲開來。眾人見了,無不驚歎。
何仙姑有嬌美人荷花,不知多少識花之人想要借花一賞,卻未能如願。這數十年來,何仙姑已當嬌美人是自己的化身一般,哪容忍它受到一點點的汙辱,眼見色無戒親了它一口,就好似親在自己臉上一般,滿臉只覺發燙,表情變得嚇人。
群丐雖恨色無戒小人得志,竟然親到了嬌美人,然見到何姑仙這個樣子,個個心喜:“這小子命絕矣。”果然,何仙姑本來打出的一掌未收回,掌勁下沉,擊色無戒的胸口。色無戒正欲仙欲死,雖已感覺到掌聲近胸,卻哪裡有那種速度逃避,只覺胸口巨痛,腳下失穩,摔倒在地上。幸好洗髓經卸去了大半的掌力,否則性命休矣。
何仙姑憤怒之餘,哪裡想得到那許多,上前想捧回嬌美人,忽見色無戒突然躍起身來,伸手來抓,嘴裡說著:“仙姑不如就將這盆嬌美人送於我如何?”心中吃驚:“中了我的一掌,他怎麼一點事都沒有?”聽他向自己要嬌美人,等於他在要自己一般,想她雖幾十歲的人,曾經在情場失意,以至發誓終身不嫁,致今還是Chu女之身,色無戒口沒遮攔,正是說中她的痛處。何仙姑哪肯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