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興呢,趙沉不再勉強她,只小聲道,“早知今天只能來一次,我就留在飯後了,洗澡那次太過草率……”
阿桔捂住他嘴不許他再說,免得才剛剛偃旗息鼓的趙小將軍又精神起來。
趙沉親親她手心,在妻子怕癢縮回去後,他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拍拍她背道:“睡吧,該來的時候自然會來,不用著急,就算只有燦燦我也滿足了。”
阿桔不信,她也不滿足,她喜歡女兒,但她也很想生個兒子,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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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雪柔來延平侯府送帖子,當然也給榮壽堂那邊送了,小丫頭們平時沒什麼消遣,便靠這些東西解悶,聚在一起嘀咕李家的事情,又暗暗羨慕太夫人身邊的大丫鬟,能跟著太夫人出門做客。
有人聽得訊息,暗暗記在心裡。
這日午後,日頭毒辣辣地炙烤著大地,往外面潑盆水,沒一會兒就幹了。
惟芳園裡,負責看守秦氏的徐嬤嬤打個哈欠,走到內室門口看看,見秦氏躺在炕上歇下了,便命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丫鬟小英去收拾桌子上的剩飯剩菜,兩人一起往外面走。出了門,小英直接去廚房了,徐嬤嬤一邊鎖門一邊對守在外面的兩個結實丫鬟道:“老老實實在這裡看著,哪都不許去,若是有半分差池,等著去侯爺那邊送腦袋吧。”
這話每日她看完秦氏離開之時都會說,兩個丫鬟早聽膩了,心不在焉地應下。
徐嬤嬤也沒再費事提醒她們其中的厲害。一來秦氏現在老老實實的,早沒了當初的氣焰,每日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吃齋唸佛。二來窗子都釘死了,鑰匙在她手裡,秦氏就是想出門都無路可走。
她安心地去廂房睡覺。
知了隱在樹葉中叫個不停,兩個守門丫鬟躲在陰影裡靠著牆壁打瞌睡,沒留意一個身影悄悄繞到了正屋後面。
木窗上傳來兩聲悶響,秦氏倏地坐了起來,湊到窗前低聲道:“說。”聲音依然動聽,只是壓抑非常,帶著濃濃的恨意。
“夫人,奴婢打聽到,後日太夫人跟林氏都要去雲陽侯府給李老太君賀壽。”
秦氏面無表情:“那個女人呢?”
“她都不怎麼出門的,應該還是待在馨蘭苑吧。”
秦氏也料到了,沒有再問什麼,把一張百兩銀票順著木板縫隙塞了出去,“後日早上你再幫我做一件事,我便給你一千兩,你拿了銀票立即逃走,來得及的。”
銀票被外面的人拿走,秦氏手頭一空,就聽外面那人道:“夫人但說無妨,奴婢一定為您辦到。”
秦氏得意地笑了。
趙沉趙允廷恐怕永遠想不到,有錢能使鬼推磨,有些人為了銀子會連命都不敢要。當年嫁進侯府,她帶了無數嫁妝,趙允廷不稀罕用,就算把她關到莊子上,他也不稀罕佔她的東西,於是她回來了,屋子裡還是她離開時的樣子。等他們父子知道就是這些他們看不上的東西幫了她的忙,不知道會不會後悔。
他們不讓她好過,她也不會讓他們如願,想要離開侯府去過好日子,她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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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就到了初八。
天未亮趙沉照例早起,阿桔也醒了,沒有起來,只躺在被窩裡看他。
“下午我早點回來,去那邊接你。”換好衣裳,趙沉走到炕沿前,俯身親了親妻子。
阿桔搖頭,看著他越發俊美的臉龐道:“不用,讓寶珠看到了又該笑話我了。”
趙沉溫柔地看著她眼睛,“那我叫上季昭一起過去,她笑話你,你也笑話她。”
“這算以公徇私嗎?”阿桔忍不住笑,小聲催他,“好了,快走吧,記得吃飯。”
確實該走了,趙沉又親了妻子一口,再看看旁邊熟睡的女兒,大步出了屋。
等他走了,阿桔摸出帕子擦擦身下,再拿出來看看,帕子上什麼也沒有。阿桔心中竊喜,又不敢確定,才遲了三日,萬一是白歡喜一場呢?
即便是這樣,也值得她高興了,畢竟有了希望。
早上用過飯,阿桔把女兒送到馨蘭苑,陪燦燦玩了一會兒便趁她不注意溜了,回到望竹軒後立即收拾東西去雲陽侯府赴宴。
就在阿桔太夫人離開不久,徐嬤嬤身邊的丫鬟小英去了秦氏那邊,對兩個守門丫鬟道:“嬤嬤身上的荷包掉了,找了半天沒找到,多半是送早飯時落在這邊了,讓我過來看看。”說著將鑰匙拿了出來。
她是徐嬤嬤最看重的人,兩個守門丫鬟毫不懷疑地讓開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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