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我不想跟她坐一起。”
趙沉臉上常常對小舅子露出的略顯疼愛的笑容一下子就僵掉了,雖然下一刻他馬上又恢復了從容,笑道:“好,小九跟我坐一起,讓她們兩個姑娘坐一起。”岳父岳母都在那邊看著呢,他要是拒絕,心思豈不是太明顯了?
林重九高興極了,最近姐夫忙著成親都沒教他功夫呢。
就這樣,趙沉沒能抱媳婦親.熱一路,而是陪小舅子說了一路的話。
到了趙家莊子,阿桔姐妹就陪寧氏說話去了,趙沉繼續哄小舅子,好不容易熬到晚飯結束,夫妻倆安排好林竹姐弟,才攜手回了屋。熱水已經備好,趙沉跟阿桔分別沐.浴,因為只需要洗洗身上,沒用一刻鐘就洗完了。阿桔裹著厚厚的外衣走進內室,就見趙沉已經進了被窩,聽到她進來也沒有反應,好像已經睡熟的模樣。
阿桔想了想,這兩日趙沉一直哄弟弟,又是騎馬又是練武,或許累到了?
她熄了燈,只留一盞昏黃的小燈勉強照亮,就著亮輕輕走到炕沿前,將禦寒的裘衣襬在一旁。屋裡太冷,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迅速爬上炕,剛掀開被子,旁邊那人忽的翻身,伸手就將她撈到了懷裡。
熟悉的霸道和胸膛,驚詫過後是驟然亂了的呼吸和心跳。
阿桔雙手撐著男人肩頭,慌亂問他:“你還沒睡?”
“兩晚沒有抱你睡覺了,怎麼可能睡得著?”趙沉親她眉毛,“你有沒有想我?”
阿桔真沒想,但就算她羞於說想他,也沒傻到說自己沒想啊,只好什麼都不說。
趙沉便預設她想他了,拉起被子把兩人都遮住,隨心所欲地親她。
他早就摸到了訣竅,阿桔沒能堅持多久便頭腦昏昏,抵著他肩頭的手慢慢變成了抱著他脖子,沉浸在整整兩日未曾有過的親密中。但是很快,她發現今晚的趙沉有些不一樣,他像以前那般用左臂託著她脖子,右手卻從她臉上慢慢向下,路過脖子,試探著繼續往下……
從未被人碰過的地方,即便才剛剛靠近都讓她緊張,阿桔迅速按住他手,按在她肩頭不許他再動,或許心裡也是願意的,只是太羞人……
僵持中,趙沉抬起頭,黑暗中兩人誰也看不見誰,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趙沉腦海裡天人交戰,嘴上卻已經啞聲求她了:“阿桔給我,就碰一下。”他早就想了,早在那日在馬車裡遠遠看著她,他就想了。
阿桔不放,羞得不放,可是她知道,她那點力氣,如果他堅持,她肯定敵不過的。
趙沉又何嘗不知道?
其實他的手太大,即便指端還搭在她脖子上,手掌下面已經碰到邊緣了。那樣的手感和距離,讓他想到了小時候看到的螞蟻搬東西,一隻螞蟻,一顆拇指大小的花生。螞蟻前足搭在花生上,再稍微用點力氣,就能爬到花生上面。現在他的手就是那隻螞蟻,一隻跟花生差不多大的螞蟻,如果他能爬上去將她完全抱在手裡,該是何等的滿足?
手掌禁不住用了些力氣,她沒出聲,呼吸卻更重了,身子也更軟了,她也沒有求他挪開,只用那點微不足道的力氣攔著他,是默許他可以繼續了嗎?
她怎麼會不同意呢?
她那麼容易心軟,那麼單純好騙,他說什麼她都輕易信了。
就是因為她如此軟,他才一次次在她面前打消那些不顧她喜好只顧自己意願的念頭,沒有娶到她就馬上要了她,而是小心翼翼哄著。其實現在她已經動心了,他卻不敢了,至少在告訴她真相之前不敢,他先不要,那樣坦白的時候,他在她心裡,好歹沒有壞到家吧?他很想現在就告訴她實情,卻怕她剛暖起來的心一下就冷了,他不敢,再等等,等大局落定時再說,沒有多久了,下個月就能得到訊息了……
“阿桔,可以嗎?”他低頭貼上她額頭,輕輕地問。
阿桔全身發燙。他在她身上,他的所有變化她都感覺到,害怕又慌張,似乎還有一種隱隱約約羞於承認的期待。只是,她要怎麼回答他?說可以,誰家姑娘在這種時候有那麼大的膽子?說不可以,他會不會誤會她還在抗拒他?
她閉上眼睛,決定把一切都交給他。
趙沉早料到她會這樣,他艱難地繞過那裡,攥住她胳膊,不甘心地捏了兩把,咬她耳朵:“今晚先放過你一回,阿桔我等你,早晚我會等到的,那時候你看我怎麼收拾你!”他翻身下去,從她身後抱著她跟她說話,故意讓她感受他的決心。
阿桔乖乖的聽他威脅,一動不敢動,如果說前一刻還有點說不清的失落,現在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