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順著亂步的話思考下去:“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在左手塗了毒,是害怕自己也不小心中毒,所以才一直用右手嗎?”
亂步搖了搖頭:“才不是,他明明把毒塗在了左邊的眼鏡腿上,摸過之後緊接著遞了筷子。”
這個推理看上去沒有太大問題,邏輯自洽,更讓人信服的是,兇手本人顯然承受不住這種心理壓力,在目暮十三上前要求他將眼鏡交給警方化驗的時候,撲通一聲跪下開始一邊哭一邊自敘作案手法。
內容跟江戶川亂步所說差別不大,只是其中還夾雜著他對自己行為的辯解和詛咒死者的話。
死者作為公司的新社長,準備將作為家族企業的公司變賣股份,還預備裁員,兇手已經在這家公司工作了將近四十年的時間,一方面他認為死者不應該這樣拋棄他們好不容易締造的成就,一方面高齡失業也是壓力來源。
因此他一不做二不休,準備動手殺了這個不懂事的二代社長。
目暮十三指揮下屬將人帶走,之後親自走到江戶川亂步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真不愧是江戶川老弟的兒子,這麼敏銳的觀察力,聽說你現在是警校的學生,以後畢了業想好去哪個部門了嗎?”
提起警校,亂步的情緒不是很高。
“我不明白,”他說,“為什麼每天要跑早操?為什麼不能隨時隨地出校門?害得我只能翻牆出來,為什麼會有這種不合情理的規定?”
目暮十三被他問住了。
“這、這就是規定嘛。”他抽了抽嘴角,一時竟不知該怎麼回答。
這孩子能力強,性格直,就是在某些時候顯得有些遲鈍,不過這不是問題,天才也有缺陷。
他拉著亂步的手絮絮叨叨地念了半天,希望他畢業之後能來搜查一課,亂步沒有給出正面的回答,主要是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要去買點心。
松田他們被亂步磨得沒脾氣,匆匆做了筆錄就帶著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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