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許久後,低下頭說:“孃親,我決定還是繼續用這個名字。”
孃親說的師公大人,也就是我孃親的師父大人,同時也是她的夫君,我的親爹,現今的天帝夜淵上仙,也是整個六界,我唯一怕的人。
孃親很欣慰,摸了摸我的頭說:“乖了,你要相信孃親的品鑑能力,再者,就算你不相信孃親,也該相信你玄夙師叔,這個名字可是他和為娘冥思苦想了整整三日三夜的成果,絕對……不過,我突然想起,這個名字嚴格說起來,是你爹爹取的才對。”
我很驚訝,如果以孃親和玄夙的惡趣味,取了此名我完全是相信的,但是打死我也不相信師公大人會想出如此俗不可耐的名字。
孃親看了我一眼,說:“我騙你做什麼,當時我和你玄夙師叔想了三個名字,要你爹爹選,他親自選的這個。”
我問:“哪三個名字?”
孃親說:“小黑,小白,小黃。”
我:“……”
(二)
今日是個大喜的日子,因為前些日子師公大人終於找到治孃親眼睛的方子了,為孃親上了藥以後,就一直在等今日可以拆開眼睛上的紗布。
我看到師公大人的手一直在抖,連額頭上都微微滲出些了汗。
孃親好像感覺到了,握著師公大人的手,輕聲說:“師父……”
師公大人的唇在孃親額上點了點,說:“瑤兒,就算這次不行,我還是會繼續找下去……”
孃親笑了笑說:“看不看得見都沒關係,師父就是我的眼睛。”
有如此恩愛的爹孃,我頓時覺得自己太多餘了。
但是我還是決意提醒他們:“咳咳……要不我來為孃親拆吧?”
師公大人點了點頭。
我知道孃親如今對眼睛能不能恢復並不在乎,唯一遺憾的就是她不知道我生得什麼模樣。
據說師公大人說,孃親每隔一段時日,就會問問周圍的人我長成什麼模樣了。我聽後心裡一直酸酸的,心想著有朝一日一定要孃親看到我。
說來拆紗布真是個技術活兒,一層一層的紗布包裹地非一般的嚴實,足足半柱香後,這紗布才算拆完,我的小手都沁上了一層汗。
孃親閉著眼睛,說:“小白,站在我面前別動。”
我聽話地站在她面前,孃親慢慢睜開眼睛,看著我好半晌,師公大人終於忍不住了,問:“瑤兒,能看到嗎?”
孃親唇邊漸漸勾起一抹笑,把我緊緊地抱在懷裡,說:“果然和我想得一樣,小白長得像個白麵饅頭似的。”
我:“……”
竟然說容貌舉世無雙的我長得象個白麵饅頭,也只有孃親才想得出來。
雖然我依然很無語凝噎,但是那一日,所有人都十分高興,琉鳶,玄夙,妙谷,紫薇和靈霄宮一干人通通跑到天宮來,琉鳶路上太過興奮,還差點從仙劍上栽了下來。
(三)
孃親自從眼睛好了後,師公大人就較以前更鬱卒了。
原因是孃親眼睛沒好時,整日都呆在師公大人身邊,寸步不離,十分乖巧聽話。但是自從眼睛好了以後,就經常帶著我跑到靈霄宮,找琉鳶,玄夙,妙谷,紫薇他們。
據我分析,就因為如此所以師公大人終於忍無可忍,終於在前日我們回來後,將自己和孃親關進了淵素殿裡。
對此事,其實我琢磨了幾日沒沒琢磨明白,如果師公大人發怒,把孃親一個人關進淵素殿禁足,那也算合情合理。但是為什麼也要把自己關進去呢?莫非是傳說中的教不嚴,師之過嗎?
我越想越想不明白,連帶著這兩日的茶飯也比往常少吃了一些,我身邊的侍女卿雲問我為何近兩日總是愁眉深鎖,我將心中的困惑說與她聽,卻見她面上一紅,害羞地說了句:“池軒殿下多慮了,他們這是……這是……是……”
我見她支支吾吾一直說不利索,就沉下臉,端出架子說:“跟本殿下說話切不要吞吞吐吐,不然就罰你今年都不準食肉。”由於孃親對肉由著非一般的嗜好,並漸漸把這股歪風邪氣傳到天宮,以至於侍女們都養成了無肉不歡的習慣。
卿雲幾經權衡之下,一跺腳,紅著臉一口氣說:“哎呦,他們是為殿下製造弟妹呢……”
我:“……”
(四)
因為今日師公大人一直將孃親鎖在身邊,整個天宮都無人陪我玩耍,實在無趣,於是我一個人偷溜到了靈霄宮。
我剛到,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