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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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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今呢?那些受過荼毒的大官開始反擊,不僅綠化得過份還推行河洛話課程,連政治議堂都用過去不許的聲音大罵粗鄙字眼,世道真是艱難哦!老百姓無所適從。

站在新聞從業人士看來是很熱鬧,不乏沒題材填滿八大張篇幅,鬧得越兇紙才賣得多,她也不好指出亂象惹得人心惶惶,飯碗捧得穩才是重點。

要亂大家一起亂,把臺灣搞沉了就不怕中共的飛彈攻過來,叫外人笑話自家人打自家人耳光。

「璽璽呀!妳瞧瞧許仔(苦,臺語發音)都不苦了,妳幹麼還一副天要垮下來的表情?」真是吃了糖喊牙疼。

藏璽璽用報紙蓋住頭。「因為我在心痛,到手的一篇報導在我鼻前飛掉。」

「妳唷!看開點,下回再努力,別去拍到藝人幽會的畫面。」她根本是無病呻吟。

「拜託,妳一定要提醒我自己做過的蠢事嗎?我已經打算戴紙袋出門了。」她哀號地伸出手做投降狀。

「有福不會享。」小胖忍不住抽掉覆在她臉上的報紙,小肥指往她腦門一扣。

真是諷刺呀!他多想有她的運氣,老跑藝文路線又撈不到什麼油水,更別提獎金了。

「小胖哥,你偷襲我。」她積存的沮意化為力量,突地跳上椅子指著他。

「嘖!看她精神多充沛呀!再挖幾條馬路新聞都不成問題,咱們都被她玩弄了。」兩指一夾,許秋月笑得溫柔,往她小腿擰去。

吃痛的藏璽璽趕緊跳下椅子,這些新聞界的大哥大姊可是心狠手辣的廠衛,為了日後成為偉大的財經記者,她得好好保重自已。

自我厭惡是一時,年輕人鬥志恢復得快,人生總有低潮的過度期,就當是上蒼的一種磨練吧!

頹廢的委靡神色一收,重新振作的藏璽璽神情充滿向日葵般的光彩,不認輸、不服輸、不放棄是她拚新聞的衝勁來源,因此小胖子笑她是拚命妞,車頭總似不辨方向地往前直衝,不怕苦和累。

失敗是九成功打底,挫折是為戰鬥力加料。

「藏璽璽,主任找妳。」

孔雀似的張桂竹穿著香奈兒新裝走了過來,高傲的下巴始終抬得很高,自以為是名門貴婦,說穿了不過是休閒版的專欄記者罷了,接觸的全是知名的上流人士。

「他找我幹麼?想給我排頭吃呀!」她不高興地衝口一吼。

「挖條八卦新聞就敢大聲呀!妳是報社的搖錢樹,大紅人嘛!」她口氣說得十分酸。

「妳……」

「財經記者去跑影劇線,妳不覺得很丟臉嗎?」她掩口訕笑,扭扭腰地走開。

不來嘲弄一下心不爽,老是讓她出鋒頭,搶走她建立多年的社花形象,拚一下陰算是出口悶氣。

張桂竹的嘲諷讓好不容易提起精神的藏璽璽又垮下雙肩,無精打彩地失了生氣,看得其它人好氣又好笑,她鑽哪門子的牛角尖?

「失魂落魄幹什麼,主任找妳還不去?」小胖推推她的背。

「不是訓話就是一些老調重彈,聽了傷心。」

「伸頭一刀,縮頭一刀,勇敢受死去。」勇士和烈士只差一字,差別在生與死。

「美麗阿姨,妳好狠心哦!」居然叫她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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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不發的許秋月抬起秀氣的腿往她屁股一踹。「少裝死,快去。」

就這樣,尖叫的藏璽璽跌入編輯主任張太郎的辦公室,轟然的大笑聲在身後響起。

「藏小姐,妳不必向我行如此大的禮,我怕折壽。」似笑非笑的禿頭主任撫著山羊鬍。

有得有失,頂上無毛全長到下頭來了,唐吉訶德式的風雅。

「我是在找地上的銀子,也許有人掉了。」她沒好氣地拍拍灰,一臉不快地斜睨門外的眾人。

一個甩門,隔絕了門裡門外,沒大沒小的藏璽璽抬了把椅子往主任的對面一坐,中間隔了張辦公桌,雙手托腮地一臉認命樣,要倒垃圾請儘快。

報社規模在業界不算大,和幾個企業形式的大報社一比就有點小巫見大巫,但是銷售量還算不錯,不致虧本經營。

全公司上下人不多,現職和兼差及工讀的員工大概四十幾名,每日為「光明報」忙碌著,口碑甚受讚揚。

一間小報社要生存著實不易,全賴員工的向心力,在時局艱難的時刻願減半薪才能存活至今,不少大企業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