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獅是個題材,他背後的故事發人省思,到底女人和記者曾傷到他什麼,心嗎?
她不認為有這麼簡單,他不像會輕易付出感情的人,但是一付出絕對是至死方休,不因對方的背叛而放手,死也要抓著一同下地獄。
他很容易瞭解,只要稍微用一點心就能看透在他狂妄面具下的寂寞靈魂,他不過渴望有個人來愛他,發自真心不帶任何有色的眼光。
是她嗎?他愛上她了嗎?
而她能放開心去接納他狂霸、專制的感情嗎?帶著毀滅的氣味。
順手揉掉手上的紙張往垃圾桶一扔,足足有三天沒看到秦獅的藏璽璽十分煩躁,她發現自己居然有點想念他,懸著的心老是放不下,總希望他鬼魅般的身影死纏著她。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發誓今天再不看到他,這個冷悶空曠的豪華囚牢她也不待了,要挖掘新聞不一定要從他身上下手,太久沒接觸到財經訊息,人都變懶了。
她懷念不互相串門子的「聯合女子出租大廈」,渴望那種安詳,與世無爭的寧靜。
「小姐,妳急電直催說有人快死了,請問發呆會死人嗎?」瞧他跑得一身汗,連闖好幾個紅燈。
喘個不停的阮正達一手扶著門,一手提著醫療用的黑色提包,泛紅的臉色可見他趕得多累,醫生白袍還掛在身上來不及脫。
可他沒料到一路奔波的結果竟是這樣,憂鬱的女孩將雙腳擱在小茶几上,左手是吸管,右手是溫可可,有一下沒一下的攢弄著。
他到底所為何來?公器私用浪費醫療人才,她知不知道他正在為一位腦瘤病患開刀,指縫間還因匆忙而不小心沾到血跡。
女人呀,是史上最難理解的生物,他實在找不出好的形容詞來讚美。
「煩死了,悶死了,無聊死了,你說嚴不嚴重?快開單抓藥。」她像趕蒼蠅似地揮揮手,不,是揮揮吸管。
煩……他為之氣結。「妳幹麼無精打彩,那頭寸步不離的獅子呢?」
很反常,居然不在家。
「出去打獵了吧!我想。」她沒什麼力氣地吸了一口可可。
「打獵?」他倒抽了口氣,小聲戒慎地一問:「你們吵架了?」
「或許吧!誰曉得他兇性大發地想掐死我。」她沒有接近死亡的恐懼感,生死無常的事她早看開了。
何況他並未施加壓力,面對她的坦然一問時立即鬆手,錯愕的神色比她更驚訝,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麼地低吼了聲,轉身一走就沒再回頭。
她想他是被失控的行為嚇住了,少了認錯的勇氣在外逗留,生怕同樣的情形會再度發生。
人畢竟不是野獸,空負著狂獅之名掙扎於人性之間,他過得比一般人辛苦吧!偌大的私人住宅只有他一人並無親友往來,所見所接觸的全是仰賴他鼻息的傭人。
兩眉一攏的阮正達懷疑耳朵出現幻聽。「妳說他想掐死妳?」
「沒有得逞,我還活著。」瞧他什麼表情,好像她沒死很遺憾似的。
「妳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還是不小心戳到他的舊疤?」秦獅子向來吼聲大,動作小,不會任意傷人。
尤其對像是她,他更不可能下得了手。
「誰曉得?我和他不熟。」從發生車禍到現在不過一個多星期,其中有三天空白期。
「他幾天沒回來了?」不能怪她,不是熟知的朋友,很難了解一頭負傷的獅子。
她伸出三根手指頭。「他會不會死在外頭沒人收屍,你要不要去報個警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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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鴉嘴,我可不想引來一場無妄之災。」到時蜂擁而至的媒體和無孔不入的記者會害他死於獅口。
「什麼人養什麼鳥,他懦弱,你無膽。」只會逃避。
「小姐,妳說話很惡毒,還在怨恨我完美的醫術。」石膏也要錢吶。
「狼與狽拿十字架說經,沒一個是人。」他在提醒她的不平之氣。
出院當天,她就趁著上浴室時,拿鐵製芳香劑敲碎石膏,光裸的雙腳讓秦獅大為光火呢!
阮正達莫可奈何地笑笑。「說吧!妳找我來幹麼,幫妳越獄呀?」
「我想走誰也攔不了。到底他是怎麼回事,怎會突然興起殺人的念頭?」真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看妳說了什麼刺激他的話,有時男人並沒有那麼堅強。」她肯定說中他的心頭傷。
才怪,他會脆弱?「你曉得他有時霸道得令人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