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性子急的,馬上就要一躍而起翻牆逃走。可他剛剛跳起來,幽暗的‘天空’中立刻閃出一道磨痕,如同一道鞭子一般的劈向了這名苗疆長老。
這墨跡來勢甚急,這名苗疆長老一時間沒有躲過去,登時被抽中背心,一下自己就被打的人仰馬翻,在地面上打了好幾個滾。
“哇呀呀呀!”
他當即憤怒的吼叫了幾聲,然後從地面上一個打滾的就躍了起來。
眾人朝他看去,發現此人只是有些灰頭土臉而已,實際上沒有受到什麼真正的傷害。
這名苗疆長老一躍而起之後,正要再度躍起的時候,一個平靜的聲音忽然在庭院中響起。
“這位道友,切莫焦慮浮躁。這陣法只是暫時困住我等而已,並無什麼惡意。你強行突破的話,勢必會引起陣法反彈,反而不美。”
聽到這話,巫長老和段長老也紛紛開口。
“既然李道友如此說了,我等就不要輕舉妄動了。”
這兩名苗疆金丹後期長老的話語,顯然是比較有威信力的,那名莽撞行事的中年苗疆長老,很快就安靜了下來,諾諾稱是。
只不過,這些苗疆長老雖然都安靜了下來,但眉目之中難掩憂慮之色。
顯然,莫名其妙的被困在這個地方,他們口中不說什麼,但心中還是十分擔憂的,唯恐被困死在這裡。
南歆也有些焦慮,她看著李森,詢問道:“師父,這到底是什麼陣法,怎麼忽然間就天地變色,將我們困死在了這裡?”
李森先是點亮了廳堂之中預留的幾盞油燈,這才朝著庭院上空的一片墨色看去,微微皺眉的道:“這應該是秘傳的儒門陣法,具體名稱我並不認識。不過,從剛才陣法的那一次反擊來看,似乎此地的禁制並無什麼殺傷力的樣子,只是將想將我們暫時困在這裡。至於為何會觸發這個禁制,恐怕是因為李某剛才踏入了這個廳堂的緣故。”
一邊說著,李森一邊朝著面前的二十幾張尺許高的坐案看去。
“我們想要安全的離開這裡,恐怕就必須按照此地主人的意思,破解掉被他留在這裡的一些難題。”
南歆聞言,俏臉上閃過了一絲好奇之色,她也移步來到了廳堂之中,低頭朝著那些坐案看去。
“咦?這些是?”
雙目打量過去之後,南歆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她朝著其中案上的一張白紙看去,發現上面有一半左右的地方都已經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楷。
“君一,策論。民生之厄何以濟之,軍國大事何以安之,貪腐之弊何以懲之,國賦之用何以增之……”
看到這些,南歆頓時感覺背後脊樑骨發麻,連忙移開了目光,朝著旁邊案上的另外一張白紙看去。
只見上面亦是半張紙捲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字,另外一半留著空白。
“昔日孔丘問禮於老冉,老冉以任其自然、小國寡民之道回之,試問何為小國寡民之道。此之道,與養民、安民,治亂、復禮有何聯絡。又者,體任自然者是否與愚民有關……”
南歆連連搖頭,復又朝著另外一張白紙看去。這一眼看過去,原本滿臉不耐之色的南歆卻忽然間輕咦了一聲,然後頗感興趣的將這張白紙拿了起來。
“太古之時,賢人數百歲而不死,壽元久享。至上古軒轅黃帝之時,壽百歲者亦甚眾。後來者,壽元漸衰,其原因何?延壽之道,當以何者為重,何者為輕……”
只不過,南歆頗有興趣的看到了最後,卻發現全是問句,沒有解答,不禁黛眉一皺。
“這些紙張都是什麼意思?”南歆問道。
李森輕笑道:“很顯然,這些就是此地主人,故意給我等出的問題了。不將之全部回答完畢,並且令此地主人滿意的話,恐怕我們都是出不去的。”
聽到這話,那些苗疆長老紛紛精神一振的走了過來。
巫長老和段長老左顧右盼了一番,紛紛笑道:“我等還當時什麼樣的困難試煉,原來是這等小事。放心吧,我們好歹也是見多識廣的金丹期老祖,只要不是特別刁難人的問題,我們都可以回答的。”
南歆想了一想,也輕輕點頭,說道:“我也可以幫忙。”
“好。“
李森見到眾人都願意幫忙,便也不拒絕的直接點了點頭:“為了節約時間,大家各自挑選一些自己擅長的卷子,開始答題吧。記得將字型寫的端正工整一些。”
“李道友放心便是。”段長老卻哈哈一笑,然後隨便找了一張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