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於此,南歆再度看向李森的目光,不禁又變化了些許。
原本南歆看到李森硬闖這些陣法,還有些擔心李森的安全。可如今南歆忽然覺得,以李森強大之極、名震商盟的煉體術實力,這些在尋常修士眼中極難對付的陣法,或許對於李森而言根本就不值一提。
“吱呀。”
就在南歆心中如此作想的時候,李森卻已經神色平靜的來到了茅舍之前,然後伸手一推的,將那間塵封已久的茅舍一把推開了。
於此同時,隨著李森一把推開了茅舍,天空中原本聲勢浩大、籠罩了百十丈內所有區域的烏雲,登時就如同被觸發了機關了一樣,霎時間煙消雲散了。
而場中的暴雨,也如同無根之水一樣紛紛退去,只不過十數個呼吸的瞬間,原本還是汪洋一片的院落,就恢復成了之前初次見面的模樣。
只不過院中的菊花、蘭花,都已經被雨水衝散一空了,而且地面上也全是溼潤的痕跡。
除此之外,方才電閃雷鳴、驚心動魄的一幕,就好似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天空中竟然也恢復了晴空萬里,豔陽高照的模樣。
見到此幕,那幾名苗疆長老瞪圓了眼睛,臉上全是吃驚之色。
他們再一次體會到了‘陣法之道’的神奇奧妙。
“如此精妙絕倫的陣法,若還只是區區初級陣法的話,那麼我實在是想不到頂級陣法會是何等的神奇壯觀!”一名中年苗疆長老由衷讚美道。
他一輩子都沒有出過苗疆,整日裡學習的都是苗疆各代前輩宗師留下的毒蠱之道,自然沒有體會過陣法之道的奧妙。
巫長老卻叱責道:“莫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家的威風。那些中原人雖然精通陣法之道,但是我等所修煉的毒蠱之術,在他們眼中卻也是神鬼莫測,凌厲之極的手段。這幾座陣法雖然厲害,但我們也未必沒有辦法對付。”
聽到這話,場中修為最高、年紀也最大的段長老亦是點頭道:“不錯。中原人的陣法雖然厲害,可我們也沒必要妄自菲薄。接下來不知道還會怎樣的艱難險阻等著我們,會有我們出手表現的時候。”
那些中年苗疆長老聞言之後,臉上敬畏的神色終於緩和了一些,其中一名長老甚至還低吼道:“巫長老、段長老說的是,我們苗人的毒蠱之人乃是天下第一、世間最強的術法!一旦種下蠱術,便無人可解。這可比能隨便破解的陣法之道強多了!”
他不光是在低吼,甚至還有些咬牙切齒了。似乎迫切的期待著他們幾人,能夠在聖女前面,在李森面前出一次手,挽回一次顏面。
可就在此時,山道一旁的院落那邊,卻傳來了一聲輕笑。
“呵呵,這位長老志氣可嘉,說的倒也不無道理。你們苗疆的毒蠱之術自然是獨步天下,一等一的一流術法。李某早些年跟你們苗疆的一位修士交手之時,可也吃了不少的苦頭呢。”
聽到這話,那些苗疆長老紛紛轉過身來,朝著說話之人看去。
卻發現,說話之人原來是剛剛從茅舍中走出來的李森。
當著李森的面,那名剛才還在低吼的苗疆中年長老,登時面紅脖子粗的說不出來話了。他即便是有意要用苗疆的‘蠱毒之術’和中原人的‘陣法之道’爭個高下,卻也不得不承認李森實力在他之上。
在李森面前,他底氣不足,就不敢接話。只能唯唯諾諾的拱了拱手,然後退回到了巫長老和段長老兩人的身後去。
最後還是巫長老開口了。
“你剛才說什麼?你早些年曾經跟我們苗疆的一名修士動過手?我可不記得我們苗疆的這些金丹期修士,何時跟你戰鬥過。莫非,是你還在築基期的時候,跟我們苗疆的一名築基期修士動過手?”巫長老詢問道。
李森想了一想,最後含糊其辭的答道:“當時,我跟她的境界自然是相等無二的。”
“哦?”
巫長老卻來了興趣:“那誰輸誰贏了?”
這一下子,不光是巫長老來了興趣,就連南歆在內的其他苗疆修士,也都紛紛來了興趣。
“這個嘛。”
李森想了一想,最後輕笑道:“我與她最後都有所保留,算是不勝不敗,平分秋色吧。”
“這樣啊。”巫長老聞言,不禁大失所望。
南歆卻掩口輕笑道:“師父還真是謙遜,你口中雖然是這樣子說的,但實際上肯定是你能贏,但你沒有下死手吧?”
李森聞言,笑而不語。
南歆卻彷彿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