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息道。
看她的模樣,似乎有些傷感的樣子。
李森看著她,也只能沉默。畢竟李森也不清楚,燕天王為何會突然告訴自己這些海族秘辛。
燕天王側過頭去,看了一眼窗外已經升起的金色朝陽,口氣有些寂寥的道:“上一次‘海族大戰’,海族隕落了兩名天王,至今也沒能恢復元氣。李道友可能不知道,這兩名天王隕落之後,依附於他們的家族、產業,也紛紛在這幾年裡樹倒猢猻散,分崩離析。那種衰敗的速度,簡直就是令奴家感到有些諷刺。不過,也正因為這兩名天王的隕落,他們所掌控的那些海族資源,最終也漸漸落入了我們六名天王手裡。不過,誰又能預料到以後我們這六名天王的下場呢?”
燕天王又是傷感,又是嘲諷,但眼眸深處卻隱約有一種深深的憂慮。
不過,李森卻知道她為何憂慮。
當年那一場海族大戰,海族雖然隕落了兩名天王,可人族的兩位後期大修士,卻也是一死一傷。
陰陽子所在的合歡宗,幾乎也是在隨後的兩三年時間裡衰敗了下去,最終淪為了一個人見人欺的二流宗門。
綠袍老祖雖然僥倖逃得了性命,但也實力大損,宗門勢力也因此大受波及。
修真界本來就很殘酷,資源這種東西又是極為有限的,爭奪自然激烈之極。
燕天王親眼目睹了那些天王的隕落和宗族的衰敗,心中生出憂患意識並不奇怪。
“奴家雖然算是海族天王裡面最年輕的一個,但今年也快四百歲了。而且日後還要面臨魔族入侵的威脅,能不能保下一條命都很難說。相比之下,李道友倒是天資縱橫、前途一片光明。”燕天王看著李森,美眸中不乏欣賞之色。
李森卻苦笑了一聲。
“看來,這就是燕前輩對李某提出第四個要求的原因了吧?”
“正是如此。萬一奴家日後不幸隕落,燕族遭人欺凌的時候,奴家希望李道友能夠顧念舊誼,出手幫助燕族擺脫危機。”燕天王一臉誠懇的道。
李森聞言,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的點了點頭。
“既然燕前輩如此看得起李某,這個條件,李某便允諾了。日後只要李某尚存於世,就一定會出手庇護燕族一次的。”
燕天王笑吟吟的看著李森。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李森淡淡的道。
……
條件談攏之後,剩下的事情自然都是水到渠成。
李森離開燕子樓的當天下午,海族王城就開始沸沸揚揚的傳開了一個訊息。
海族天王、燕族族長燕南飛,竟然得了重病,危在旦夕!
據說這個重病,還是當年跟魔族交手之時,留下的隱疾。燕天王一直隱瞞沒報,到如今終於傷勢壓制不住,爆發了出來。
一時間,這個訊息一傳十,十傳百,短短半日之間幾乎點燃了整個海族王城。
大街小巷之中,酒樓茶館之內,街道廣場之上,眾多海族人交頭接耳之間幾乎全都是這個訊息。
而且,這些海族人幾乎個個都面帶憂懼之色。
數年前的一場大戰,海族人接連失去了兩名天王,如今他們已經很難承受再失去一名海族天王。
因此,一些得到訊息之後,便心急如焚的海族修士,立刻就奔著燕天王的府邸而去,想要去探病。
只可惜,這些海族修士均被‘重病不便見客’的緣由,給擋在了門外。
只有同為海族天王的羅天王、青木天王等寥寥數人,得以進入府邸探病。
而之後,這幾名天王便面色沉重的紛紛離開了府邸,然後直奔萬靈島而去。
也就在這幾名天王聯袂而去的時候,海族王城裡又不知從何處,傳來了一個訊息。
燕天王的病,只有一味藥可治,那就是海族寶庫之中的‘百聖回絡草’!前提是海族大長老願不願意提供這株靈藥。
這個訊息一傳開,原本還滿是驚惶之色的海族王城,瞬間就平復了下來。
好多海族人甚至還一邊鬆了口氣,一邊輕笑道:“還以為燕天王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原來只需要一味海族寶庫中的靈藥便能痊癒啊。海族大長老英明神武,豈會吝嗇一味靈藥?看來,這只是虛驚一場而已。”
到了傍晚時分,整個海族王城就又恢復了往日的平和與繁華,所有的海族人都滿臉輕鬆神色的該幹啥幹啥,再沒了白天的那副驚慌之色。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