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救下此人,就將是商盟的巨大損失。
簡而言之,那就是李森必須憑藉自己的力量,渡過這第五輪雷劫。
“說來也可笑,李森即便是資質再差,也不可能差過四靈脈了。若是挺過了這一輪雷劫,恐怕就已經是渡劫成功了,屆時又哪裡需要哪些勢利眼的老傢伙們幫助?但是,李森這麼差勁的資質,到底是如何在數年之間修煉到如此境界的呢?即便是商盟中資質極為出眾的魏少爺、令狐白,恐怕修煉速度也只跟他相彷彿……奇怪,真是奇怪。”
令狐燕一邊想著,一邊抱起肩膀,輕輕託著香腮,似乎在想什麼事情。
……
金丹期修士之中,有人發呆想事情,也有人暗地裡對李森點頭評足。
有一小波修士,就這樣子躲在較遠的不起眼山脈上,遠遠的看著李森。
他們一邊評論李森的實力,一邊提及南疆那邊的一些事情,似乎在拿李森跟南疆那邊的某個修士作對比。
而跟李森有過一面之緣的星府客卿長老南歆,赫然也在其中,並且站在最核心處,儼然是一副眾星拱月的模樣。
有趣的是,這名貌似妙齡少女的南歆,看李森的眼神一直都是亮晶晶的,似乎對李森極為欣賞的樣子。
……
雷鳴谷中,雷鳴觀旁邊的土臺上。
此時此刻的土臺上,可謂是一片狼藉。無數靈氣消耗一空的靈石,猶如一堆堆白色鵝卵石一樣,四處散落在土臺之上。
而碎裂一地的佈陣法器,破破爛爛的五行陣旗,各種黯淡無光的佈陣寶物,更是襯托的這座土臺好似劫後餘生一般。
實際上,這座土臺之前的遭遇跟劫後餘生也差不了多少了。
從清晨時分雷鳴谷的第一聲雷霆怒吼響起,到如今月落西山時的最後一道天藍色閃電,整整四十八道雷擊的威力,幾乎都曾經降臨在這座土臺之上。
在眾人眼中,那雷劫分明是劈在了金色護罩之上。可實際上,龐大的雷霆威力全都施加在了土臺上的這十幾名修士身上。
隨著雷霆威能的打擊力越來越強,這座土臺所遭遇的攻擊強度也越來越大。漸漸地,不知何時已經有築基期陣師面色發白的癱軟在了地面上。
這名築基中期的陣師,被雷霆威能的餘波所傷,渾身上下麻痺不堪,一時間再無起身之力。
他不是第一個倒下的,在李森最後一波雷劫之中,這些陣師一陣觸雷般的抽搐之後,七倒八歪的已經躺地上一大半了。
尚且還能保持風度坐在原地的,只有雷鳴觀觀主在內的數名築基後期修士。他們法力雄厚、神識堅韌,故而能夠屹立不倒。即便如此,這幾人也紛紛頭髮、鬍鬚炸成一團,根根直立而起,面部也是一片發黑的燒焦模樣,看起來很是有些滑稽。
雷鳴觀觀主藍袍老道,朝著土臺四周掃了一眼之後,苦笑道:“倒下了這麼多的道友,看來這個‘蛇蟠闢雷陣’,是萬難堅持下去了。”
“不錯!”
旁邊一名看起來比較沉穩持重的白眉修士,點頭道:“陣法之中的所有物品,也基本上全部消耗乾淨了。我們滿打滿算的堅持了四輪雷劫,也算是功德圓滿,可以交差了。”
藍袍老道連連搖頭:“只可惜最後幾波雷擊,我們幾乎沒能幫上什麼忙,陣法的防禦幾乎瞬間就被攻破,如今想起來也真是慚愧。”
“這方面,道友不必自責。”白眉修士卻似乎看得很開,只見他露出了一絲敬佩之色,朝著谷中神壇之上的李森看去。
“實際上,即便是沒有我們陣法的保護,這個李道友一樣能夠抵擋雷劫。這說明此人自身的防禦力本就極強,我們自作主張佈置下的這個蛇蟠闢雷陣,恐怕也只是畫蛇添足而已。”
聽到白眉修士的這番話,藍袍老道依舊是搖頭不止,一副十分唏噓的樣子:“何止是畫蛇添足?簡直就是徒增笑柄、貽笑大方!罷了,今時今日我們這些商盟修士也算是仁至義盡,若是接下來還有雷劫降下,李道友就只能自求多福了。我們這些陣師,可是幫不到他了。”
白眉修士聽到這裡,微微點頭,並沒什麼異議。但是很快的,他忽然低聲問了一句。
“道友,你雷鳴觀中供職多年,應該也見識過不少在此渡劫的修士了。以你所見,若是接下來還有雷劫降下,這個李森到底有幾分把握能夠渡劫成功?”白眉修士問道。
藍袍老道似乎沒想到會聽到這種問話,當即愣了一下。但他想了想後,最終連連搖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