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
“原來是這樣!”這名血羅宗弟子,似有所悟的道:“我似乎有些明白了。朱師兄,原來是懼怕宗主怪罪他啊!不過,朱師兄跟李森可是同在青靈宗的弟子,他既然知道李森跟聚星商盟的關係,難道就沒有詳細打探過嗎?”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詳細的打探過這個情報。但是如今,大錯已經釀成。就只能期望真的如同宗主所說,聚星商盟將精力全部放在了楚國的‘純陽宗’身上,沒有餘力顧及我們越國惠州了!”荀姓修士說到這裡,,卻忽然冷笑了一聲,然後掃了一眼遠處角落的朱廣龍。
之後,荀姓修士方才開口道:“不過,本宗的趙師弟死了,罪過總要有人去背!可如今大戰在即,正在用人之際,宗主心中縱然不悅,也不願意將這個罪過,追責在我和樓師兄的頭上。所以這個朱廣龍,就成了替罪羊。難道你真的以為,‘有功必賞,有過必罰’這句話,只是宗主當時隨便說說而已嘛!?”
“這……”這名血羅宗的精英弟子,不禁啞然。
荀姓修士卻神色淡淡的道:“將楚靈賜予朱廣龍,看似是賞,實則是罰。因為李森還沒死呢!如果李森李森真的跟聚星商盟有關係,那麼以後李森如果藉助聚星商盟的力量,要實施報復的話,那麼李森首先就會將怒火,傾斜到朱廣龍這個奪走其青梅竹馬之人的身上。而宗主,則會趁機看看,李森這個弟子,究竟會挑動起多大的報復。”
說到這裡,荀姓修士復又瞟了一眼面色難看的朱廣龍,這才繼續到:“如今看來,朱廣龍似乎十分清楚李森的報復能力,所以此刻正在那裡驚憂不已呢。”
“竟然是這樣!”這名弟子聞言,不禁感慨道:“弟子真沒想到,其中竟然暗藏著如此之多的玄機!”
“福兮禍所倚,禍兮福所潛。多學著點為人處世之道,多想想安身立命之理。時間長了,你們自然也能看破此等膚淺的玄機,也就不需荀某多做說明了。”荀姓修士將雙手垂於膝前,閉上了眼睛:“血龍舟速度極快,前往衡嶽山,也只需一日不到。你有這功夫打探這等無用之事,倒不如多積蓄點靈力,以備接下來即將爆發的惡戰。”
聽到這話,這名弟子卻輕笑道:“衡越山如今只有區區七、八名築基期修士而已,數量不及本宗一半。且宗主大人乃是堂堂的金丹期修士,此戰定然萬無一失,恐怕還用不著我們這些弟子出手呢!”
這番話說出來後,卻博得了周圍血羅宗弟子的一致認同。他們神色輕鬆,看起來彷彿根本沒有什麼擔憂之色的樣子。
荀姓修士見狀,卻只是嘴角一勾。
“青靈宗底蘊深厚,乃是元嬰期大修士手創的一流宗門。兩百年前赫赫兇名,遍及整個越國!就算是如今衰落到了極點,但其擁有的底牌,也絕不可小看!宗主大人是那年代過來的人,如今一身金丹期修為,尚且極為謹慎。你們這群小輩,竟然都是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毫不畏懼元嬰期大修士的餘威!”
當然,這番心裡話,他肯定是不會說出來的。
……
廢棄靈石礦西南方三十里,一片亂石山之中。
這是一片亂葬崗似的石頭山,周圍光禿禿,無林無水,寸草不生。
唯獨石山的角落,一片散發著潮溼氣息的陰影裡,長著一顆矮小的青松。
這株青松看起來,雖然矮小枯黃,長勢堪憂。但在這片陰影中,似乎還能撐個十年、八年。
可是,就在太陽漸漸西移,橙色餘暉終於透過陰影,照耀到青松上的那一刻,這株青松忽然顫動起來。
顫動幅度越來越大,最後竟然猛地搖晃了數下。
瘦弱的青松再也無法支撐,轟然倒地。
而青松的根部,竟然露出了一**小的漆黑洞口。
一隻手,從中一探而出,緊緊地抓著洞口邊緣。很快的,一個滿是土灰,卻謹慎之極的腦袋,就從洞口之中一探而出。
他先是朝著四周小心翼翼的張望了一番,發現周圍沒有任何人影存在,甚至這片區域都是個連根毛都沒有的不毛之地後。他方才手掌一個用力的,從洞口之中翻身而出。
這是一名三十歲許,手提長劍的青袍男子。
他劍眉郎目,容貌俊秀,看起來似乎是一名滿腹經綸,多謀善斷的男子。只不過此刻,他渾身上下,卻衣衫襤褸,滿是血跡、土灰,看起來極為狼狽。
不過,他再度朝著四周確認了一遍,復又接著日光,初步度算了自己此刻的位置之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