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伶牙俐齒,鬼話連篇!”
柴公子似乎知道自己說不過李森,故而只是冷哼了一聲,不再多說什麼,轉而將目光朝著掌心處的‘海族交易令’看去。
而直到此時,這枚黑黝黝的令牌,方才徹底停止了顫動,安安靜靜的躺在了柴公子掌心處。
柴公子雙目微眯的盯著此令,目中閃過一絲寒意的道:“僅憑這一擊,就足以證明你的實力不再築基後期修士之下了。看來,雷鈞敗於你手,並不是他粗心大意的緣故。”
“閣下在說什麼,李某聽不明白。”
李森臉上露出一絲不耐之色:“若要鑑定真假,還請閣下效率一些。場中數百名修士,可不是專程站在這裡等你甩猴戲的!”
此言一出,柴公子眉梢登時一挑,面上閃過一絲怒色。
可很快的,他便深吸一口氣,將這一縷怒色壓了下去,然後冷笑道:“李森,你急什麼?是真是假,柴某自然能輕易分辨出來。”
李森只是冷笑。
魏少爺不知何時,也止住了怒色,轉而跟李森一樣的冷笑起來。
因為李森和魏少爺都知道,這枚海族交易令乃是實打實的真令,任柴公子如何鑑定,恐怕他也玩不出花樣來。
呆會,即便他沒有真的跪在地上認錯,恐怕也要當場出醜不可。
這一刻,場中眾人也紛紛將目光鎖定在了柴公子的身上,似乎想看看柴公子是怎麼鑑定海族交易令的。就連蒙將軍,也露出一絲感興趣的神色,朝著柴公子看去,顯然也想看看柴公子怎樣鑑定。
唯獨石道人,臉上只是平靜如水的神色,他雙目微磕,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沒有露出任何表情。
面對眾人的目光,那柴公子卻淡定自若。
只見他伸出右手,將這枚海族交易令直接拿起,然後上下粗略的掃了一眼,旋即,便如同攥住一塊爛泥巴一樣,直接猛地一握!
“嘎支支!”
剎那間,原本還方方正正,字跡清晰可辨的海族交易令,就被他直接捏成了一團黑乎乎的廢鐵。
“這……”
一時間,場中的眾多修士,紛紛膛目結舌,似乎萬萬沒有想到會樣子!
那柴公子卻好整以暇,就像是在把玩一塊泥巴團一樣,在手中竟然慢悠悠的揉捏起來。
如果沒有從他手中傳來一陣鋼鐵特有的摩擦之聲,恐怕誰都會認為,他揉捏的就是一塊泥巴,哪裡會是黑鐵鑄就,堅硬之極的海族交易令?
李森見到此幕,面色直接陰沉了起來,但卻沉默著,並沒有說出什麼話來。
而魏少爺,卻直接破口大罵起來:“姓柴的王八蛋,你在搞什麼鬼!?竟然敢當眾毀壞海族交易令,這可是違犯禁令的事情,你找死不成!” 柴公子卻輕描淡寫的瞟了魏少爺一眼:“禁令?你是在逗我嗎?剛才禁令只有三條,柴某可沒聽到哪一條,有這方面規定的。再者說,只不過是一個假令牌而已。毀了也就毀了,又算得了什麼。”
說到這裡,柴公子還將手掌一攤而開,露出了手中之物。
只見他手掌之中的海族交易令,赫然已經被他揉捏成了一個黑乎乎、凹凸不平的‘圓形鐵球’,哪裡還有絲毫海族交易令的影子?
而柴公子一邊攤開手掌,一邊嘴角帶著一絲嘲諷的說道:“這玩意軟趴趴的,如同一團爛泥巴一樣稀鬆綿軟,真不知道是哪個鄉下作坊裡面,胡制亂造出來的假令。拿著這種令牌,還想瞞天過海的參加海族盛會,真是可笑!”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便如棄敝履的將手中圓球隨手一丟。
這枚黑色鐵球,登時變‘咕嚕嚕’的滾到了李森的腳邊。不過看它一副完全變形的模樣,顯然已經找不出絲毫海族交易令的影子了。
見到此幕,場中的眾多修士,均是露出了一臉意動之色。
要知道,無論此令是真是假,但是能將一個鐵塊,拿在手中像揉捏泥巴一樣來回揉搓,這本身就是一份極為了不得的實力!
並且從之前柴公子空手硬接李森一擊的模樣來看,顯然柴公子也擁有極為不俗的煉體術傍身。
而擁有如此強力的煉體術,又身具築基後期的雄厚修為,這說明柴公子即便是放到場中三百名築基期精英修士裡面,也絕對是出類拔萃的修士。
一時間,場中安靜之極,氣氛有些壓抑。無數雙神色各異的眼睛,都在打量著地面上的那枚黑色鐵球。
末了,還是魏少爺瞪圓了眼睛,朝著蒙將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