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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過改變氣流的方向,在空氣裡將光線巧妙地營造出扭曲折射,而達到欺騙人類肉眼的目的。但是,無論是哪一種風源魂術,其核心,都無法離開空氣的流動。”

幽冥沒有接話,他顯然在思考特蕾婭說的這些關於風源魂術的資訊。一方面,是因為他心裡也有很大的疑惑,為什麼特蕾婭會對風源的魂術系統瞭解得這麼透徹?

“比如用氣盾來舉例好了,”特蕾婭看著幽冥的表情,覺得他似乎沒有聽懂。

“剛才我說了,氣盾是將大量的空氣壓縮成為一塊高密度的區域,然而,當風源的魂術師處於一個密閉空間的時候,那個空間內的空氣總量總是有限的,空間越小,能夠使用的空氣總量就越少,而能形成的空氣的密度就低,那麼他的氣盾,也就不足畏懼。同樣,氣刃也是一個道理。”

“所以你一開始,就將周圍的空間密封起來了。”幽冥點點頭,明白了。

“是的呀。”特蕾婭抬起她精緻的黑色蕾絲袖口,彷彿有點害羞地掩著嘴角,

“不知道你是否瞭解,有一些野獸,它們天生就受不了狹窄的空間。比如電狐、岡底斯雪獅之類的,如果你將它們關在籠子裡的話,它們就會漸漸的變得神經緊張、焦躁,陷入崩潰的邊緣,然後就開始撕咬鐵籠,無休無止,就算咬得滿嘴鮮血淋漓也絕不停止,嚴重的情況下,他們甚至會不惜一切地從縫隙裡擠出去,有時候它們甚至會擰斷自己的手腳,甚至太過用力而扭斷自己的脊椎……”

幽冥沒有說話。他看著特蕾婭,心裡又一次升起了那種面對“精神侵染”時的異常扭曲的感受。

“風源的魂術師們啊,就是這樣的野獸哦。”特蕾婭微笑著,細小而潔白的牙齒髮出森然的冷光,

“很多年以前,我在一個極其偶然的機會下,就親眼目睹過一個小小的地源魂術師,將一個風源很了不起的人,折磨得最後擰斷了自己的脖子呢。”

“那這麼說來,豈不是風源的人很弱?只要把他們困在一個密閉空間裡就行了的話,那我們也不需要怕他們啊。”幽冥突然想到了這一點,忍不住問道。

“那當然也不是。你啊,可千萬不要把風源的人想的這麼沒用。今天如果不是因為正好我們在拉爾勒恆河邊上,河裡有用也用不完的水元素的話,我也不敢動手的。而且對方正好在隱身,吃不准我們是否發現了他們,所以也沒打算移動,這樣我才能出其不意地將他們用冰牆困在密閉空間裡。否則,以風源的魂術師們的速度來說,沒等我們把冰牆砌起來,他們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他們不會那麼傻,呆在原地等著你把他用冰給圍起來。你要知道,風源的人行動起來,沒有人能追得上他們。但如果是地源的話,就不一樣了。無論他們在哪兒,身邊都是用不完的地元素,城牆也好,曠野也罷,甚至是在大海之上,他們也能夠隨時把海底的陸地給升上來,他們能夠瞬間做出一個巨大的密閉空間,然後再無限地縮

。對於來無影去無蹤的風源的人來說,他們是最完美的獵人……”特蕾婭一邊說著,神色又漸漸地凝重了起來。

“你在擔心什麼?”幽冥忍不住問。

“我在擔心【零度哨音】,我覺得白銀祭司絕對不是因為怕我們打不過對手而發出哨音召喚我們離開的,你也知道,我們這種……”特蕾婭說到這裡,頓了一頓,幽冥非常明白,她是想說“我們這種怪物”,“……我們這種侵蝕者,我們的生死,對白銀祭司來說,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我覺得,他們之所以不惜使用【零度哨音】召回我們,是不希望我們和那個神秘的風源之人交手。”

“為什麼?我覺得白銀祭司沒有任何理由這麼做。”幽冥搖搖頭,顯然想不明白這中間的問題。

“我現在也並不是很清楚,我也只是有一個大概而模糊的感覺,”特蕾婭輕輕地閉上眼,臉色看起來有一些疲憊,“我只是隱約地覺得,白銀祭司正在實施一個非常非常龐大的計劃,而剛剛我們的行動,很可能無意中會破壞掉其中某一個環節,又或者會將事態引向偏離計劃的境地,所以他們制止了我們。”

“我還是不太相信……”幽冥說,“你還是暫時別想得那麼複雜吧。無論怎麼說,至少白銀祭司和我們,都是亞斯藍的人,沒有理由幫著風源的人來對付自己人。也許白銀祭司真的是為了救我們呢。”

特蕾婭輕輕地“呵呵”了一聲。她臉上絕望而無可奈何的表情,和她疲憊的聲音,都清楚地表達了她對幽冥剛剛那句話的回答。

兩個人在馬車的空間內沒有再說話,耳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