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明帝不是皇帝了,血衣教的人即使將他捉在手中也沒有任何的意圖,那麼潛在的意思也就是說要另立新帝。
另立新帝一般來說要麼就是由皇帝的兄弟,這一點的話除非皇帝沒有子嗣,而眼下明帝已經有了三位成年的皇子,他的皇位便由皇子繼承,那便是要在皇子中選一個人做新帝咯。
這一個方法在坐的人不是沒有想過,也許有人在腦中將這個念頭一晃而過,不敢提出來。
如今東太后提了出來,一時各人的顏色就不同了,有的人面中露出的是驚訝,有的人是驚訝之後又多了一份野心,也有的人露出了害怕。
東太后觀察著各人臉上的表情,心裡暗暗的冷笑一聲,表面上卻是十分溫和的道:“哀家只是一個女子,不太懂這些事情,若是這件事提的不好,還請各位朝臣棟樑不要怪於哀家,哀家也只是想要陛下安寧而已。”
她提出來遠遠要比其他人提出來要好,因為如今東太后她膝下無子嗣,又只是供養在宮中的一個掛名太后,若不是西太后癱了,她依然是在慈安宮中與世無爭無人問津。
所以沒有人想她說這番話會不會有什麼用途,不管誰繼位,對於她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好在現在她還是東太后,如果其他的皇子上位,那麼她即將就變成了太皇太后,一個沒有權利的太皇太后比起現在的太后來說是更慘。眾人都沒有猜測她的心思,而是在心裡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
東太后既然能說出這一番話自然是有自己的自信。
她知道自己的這一番話就如同一塊巨石投入了平靜的湖心裡,必然會乍起千層大浪,引起千變萬化的思緒。
有誰又拼得過利益的爭執呢,利益的巔峰就是皇權,皇位對於任何人來說誘惑,都是無窮無盡,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相比的。
她就只是等著,等著這一句話成為了催化劑,將明帝擁有的一切全部都摧毀。
古次輔看了一眼楊閣老,首先就說了一句,“我覺得這個法子倒是不錯,如此一來叛軍拿陛下沒有用,在手上沒有了用處,倒是能十分方便我們能找出陛下來,而且也能穩定民心。”
他這一番話說的是漂亮,誰人不知他支援的人是三皇子。三皇子在所有皇子中年齡是最長的,也是非常有希望的皇子,當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楊閣老狠掃了他一眼,在這的人也只有他有資格可以和古次輔爭鋒相對。他嘴角翹了翹,似乎帶著一股淡淡的嘲諷:
“古次輔,這話說的可就過了,你也知道陛下由那血衣教的人抓在手中,血衣教的人之所以沒有動手就是因為陛下的身份是大雍的皇帝,大雍的天子。若是現在立了新帝,那歹徒一怒之下,陛下有任何損傷,那你我如何負擔這樣的責任呢?”
他這句一出來也引起了一些朝臣的附和,畢竟這也是實話,一個人拿在手上沒有了價值,像血衣教這樣的綁匪哪還會遵守什麼道義。
可是古次輔絲毫不在意,他朝著楊閣老笑了一笑,兩隻眼睛裡射出了冰冷的光芒,“話不要這麼說,他害死了陛下的話這不是引得大怒嗎?若是皇子繼位了,誰能忍受殺父之仇呢?他將陛下處置了,豈不是引火燒身?到時候還沒有好處,倒不如將陛下交出來,如此一來不是更好?”
“哈!笑話!”曹昌盛為人耿直,此時直接的朝著古次輔道,“你這話說的是好聽,什麼叫將陛下交出來,難不成交出了陛下,朝中就能放過他嗎?一個敢屠殺五千精兵,一個敢屠殺朝中官員,綁架皇帝的組織,你還能要他存活在這個世上嗎?古次輔,不要把其他人當做是傻子!”
曹昌盛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說話鏗鏘有力,直接有力的話語將古次輔氣的眼睛直瞪。
眼看氣氛越來越緊張,東太后十分滿意,她在此時攙和了一句和事老的話,“各位先不要著急,哀家也只是提出一個建議,若是不行的話在慢慢商議,今天時辰也不早了,哀家就先回宮了。”說罷便慢慢的站了起來,緩緩朝著殿外走去。
她這一來一去,算下來也沒有半個時辰時間,但真真的是給許多人的心裡埋下了許多的引線。
東太后走了之後,朝臣們又商議了一會,發現實在找不到好的辦法,便又像以往一樣的回到了各自的家中,等待再議。只是知道時間越來越緊急,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不同的打算。
三皇子出了皇宮之後便與古次輔一起回到了府中,他望著古次輔,道:“外公,你瞧這東太后說的話你覺得如何?”
古次輔看了一眼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