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的小插曲也只是整個晚會不起眼的部分,最大的光圈還是在那萬民之主的明帝身上,夜風沁涼,章瀅渾身激靈靈打了個哆嗦,靠著明帝的身軀也有些冰冷。
明帝察覺到她的不適,問道:“是不是天氣太冷了?”
章瀅摸了摸額頭,臉色略微有些發白,虛弱的點頭:“陛下,臣妾出來吹了一會子風,看了一些熱鬧,也想回去休息了。”
明帝望著她那慘白的臉色,點頭道;“開始便讓你不要出來,如今看你面色如此蒼白,等會喚了御醫過去再給你看一看。”
章瀅走了沒多久之後,明帝也覺得有些倦了,他畢竟已經年約五旬,不比二十左右,血氣方剛的小夥子,雖然精神不錯,然而身體卻發出了疲累的訊號。吩咐眾人接著慶賀之後,便起身朝著營帳走去。
玉嬪連忙扶著明帝,脆聲道:“陛下,臣妾扶你回營。”
明帝點頭,目光中今日玉嬪有一種別樣的美,她的黑緞子一般的秀髮,垂在肩上,眉線細長如同天上的彎月,那兩頰的桃色煙粉使整個人透出一種特別輕靈的意味,點點紅唇卻格外的使人覺得誘惑。
明帝只覺得心中湧起了一股難以言說的燥動,心中暗道這山中烈酒,果然醉人,不過醉中看美人,倒是格外的不同。他拉著玉嬪朝著營帳中走去,那炙熱的目光和動作,讓人明白這位受寵的玉嬪今日要侍寢了,在入宮這麼久之後終於要侍寢了。
玉嬪看得出今天明帝的眼中有炙熱的光芒,望著她是時候像是望著自己心愛的愛人,男人用這樣的目光望著的時候,也到了她可以交出自己的時間了。若是拖的再長,等男人失去了興趣就得不償失。欲擒故縱,說是縱,最後的目的還是為了擒。小手被明帝握在大掌之中,玉嬪早就被人訓練了千百遍的身子也有些燻然,將嬌一軟的身一軀貼近明帝,媚眼如絲,喊道:“陛下,你是要留瓊兒在此處嗎?”
明帝如同在幻境裡一般,看著玉嬪清麗靈秀的面容,生出幾分飄渺的美意,露出會心的一笑,用手指點了一下玉嬪的鼻尖,“不然朕要瓊兒來這裡做什麼呢,今日朕心大悅,又得瓊兒一舞慶祝,若是能再和瓊兒一起共赴巫山,必然是人生一趣事!”說罷,拉著玉嬪便朝著巨大的床上滾去。
“陛下,陛下不要急嘛……”玉嬪嬌儂軟語,好不誘人。明帝粗喘越來越濃……
室內春色無邊,魏寧識趣讓伺候的內侍宮女退出,再悄悄的退了出來,將營帳的門簾放下,吩咐內侍好好守著,莫要讓人打擾了陛下的雅興。
——割一割——
雲卿先到了帳篷之中,不多久,章瀅也進了來,將斗篷除下站到小銀爐前,望著她輕聲道:“剛才你已經下手了嗎?”
雲卿搓著手,笑道:“自然是下手了的。你的披風都送到了她身上,我當然要抓緊時機,趁著迷藥讓她腿軟的時候好好的送她一程。”
外面的夜色之中,熱鬧的場景都被隔絕在厚厚的營帳之外,燭光跳躍之間,暖光融融,對立而坐的兩個女子,卻是在靜靜的等待著什麼,一帳之隔,是兩個世界。
她們開始計算時間,靜靜地等待著網中的獵物上鉤。
兩人拿著棋子下了四五盤棋,品了幾盅茶,不多久,便聽到谷兒跑了過來,小臉上紅撲撲的,帶著滿臉的驚訝,呼道:“娘娘,世子妃!陛下帳篷那邊出大事了,現在都鬧了起來!”
章瀅與雲卿對視了一眼,默契的一笑,獵物已經上鉤了,如今她們需要做的便是收網。
章瀅站了起來,谷兒幫她繫好斗篷,她微抬著下巴,“該是我們上場的時候了。”
此時明帝營帳外的簾子掀開了來,透過了夜明珠散發的柔亮光輝,看到玉嬪跪在地上,連同身邊伺候的內侍宮女紛紛膽戰心驚的跪拜在地,不敢抬頭,唯獨只有明帝披著一身炫黑色的大袍,兩眼怒色的望著跪在地上的人兒。
章瀅緩緩的從外頭走進去,看到跪在地上的玉嬪,眼中劃過一絲凜冽的寒光,眉頭微微的皺著,問道:“陛下,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明帝望了她一眼,聲音裡有著明顯的惱火,“你怎麼來了?”
章瀅忙行禮道:“陛下,臣妾聽到外面有人聲,又見是從陛下這邊傳來,恐生了什麼變故,便過來一看。”
明帝聽完後,轉過頭來狠狠地一甩,望著玉嬪的滿臉都是厭惡,道:“你問問這個賤婦,究竟做了什麼事情?”
玉嬪被明帝那寒冷的聲音嚇的渾身一抖,連聲呼道“陛下,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臣妾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