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奴婢所站的角度並沒有看到什麼異常的地方。”
玉嬪頷首,眉尖微蹙,難道真的是她想的太多了?
明帝聽到雲卿提起在林中的事情,目光微微的一沉,道:“算了,經歷了這件事,只怕你一時難以忘記吧,既然如此,就先去歇息吧”
明帝當然不喜歡在慶祝狩獵成功的時候,有人提起這不痛快的事情,雲卿稍微有一些遺憾的一笑,而頭上還佈滿了冷汗,“好的,那韻寧就先退下了。”
御鳳檀扶著雲卿,秉著做戲要做全套的原則,精緻的唇角微微一勾,“陛下,她一個人退下,鳳檀不放心。”
目光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明帝帶著戲謔道:“好小子,你有了家室,就變得如此兒女情長了,真不像你啊……”臣子注重感情,對於一國之君,有時候不見得是壞事,特別是掌權的兵將,這代表了他們有弱點。
“這都是陛下賜的好婚,若是鳳檀不喜歡,豈不是對您不滿?”御鳳檀斜挑長眉,同樣以一種戲謔的態度回敬明帝。但是心裡卻明白,伴君如伴虎,言行之間可以超出界限,但絕不可以越出底限。
“好吧,朕為了自己賜的這個婚,今晚可失去一個陪酒的物件了!”明帝豪爽地一笑,旁邊的眾人也附和的笑了起來。只有四皇子目光陰鷙的停在那珠聯璧合的兩個玉人身上,帶著與旁人完全不一樣的神情,狠狠的又咽下了杯中的烈酒!幽黑的眸子裡浮著一抹悠然的醉意,萬千燈火之中,只有那一襲淡青色的身影,綽綽約約,如煙似霧,漸漸遠去。
而另一處,有一雙眸子卻一直在注視著四皇子。二公主倒了一杯酒,睨著耿心如,不屑道:“怎麼,看上我四哥了嗎?”
耿心如慌忙的收回了眸子,臉色尷尬,“沒,沒……”
她那種慌張的勁兒落在已經為了人婦的二公主眼底,自然是瞞不過的,“我四哥是人中龍鳳,你喜歡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就在耿心如以為二公主支援她的時候,二公主輕啐了她一口,“就憑你一個小小的庶女,也想要嫁給我四哥,簡直就是妄想!也照照鏡子看看你,年紀一大把了,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
耿心如平日裡是古怪,可是到底是未嫁的閨女,二公主一番話將她說的麵皮脹的通紅,眼看旁邊的人被二公主囂張的話吸引了過來,她簡直羞得見不得人,眼中淚水都忍不住要落了下來,連忙垂頭遮住自己的難堪。
“還哭,有什麼好哭的,剛才你不顧廉恥盯著我四哥看,怎麼沒看到你哭……”因為皇后被幽禁,二公主也不受明帝的待見,若不是還有個四皇子是她的親弟弟,只怕二公主早就鳳凰淪落成野雞了,連日來心情不好,今日逮到了耿心如,定然是不會輕易放過。
耿佑臣實在是聽她說的太過分了,眼看四面八方的人都望到這裡,眉頭一皺,低聲勸道:“你夠了,這麼多人在,心如還未出嫁呢,怎麼說她也是你小姑子……”
他話還沒說完,二公主就“呸”了一聲,“她是我的小姑子,那低賤姨娘生出的賤種,一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低俗的氣味,讓人看了就作嘔……”
耿沉淵正與朝中大臣敬酒,聽到這邊的喧譁聲,清雋的面容上展開一抹笑意,端著酒杯走來,“二公主,臣遠遠便聽到你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廣場,看來二公主的嗓子還是很好的,不如獻歌一曲,以來助興啊?”
二公主琴棋書畫是一點不通,她自幼仗著身份高貴,將那些教習的夫子都嚇的不敢多言,哪裡會唱歌,白了他一眼,“我不會唱歌,要唱你讓歌女去唱。”
俊朗的容顏上展露出一抹詫異,“噢,原來二公主不會唱,那臣剛才聽到那一連串的聲音不是曲子,難道是潑婦罵街的串詞?”
聽見周圍的低低笑聲,二公主一下子站了起來,抬起手臂指著耿沉淵道:“小小一個六品官員,竟然敢辱罵本公主,來人啊,將他給我拖下去!”
她一聲號令,周圍的侍衛卻絲毫沒有走動,如今最受寵,前程最好的天子近臣,更何況耿沉淵根本就沒有罵過二公主,他們怎麼可能動手。當侍衛沒一點兒眼力介怎麼行。
二公主見他們不動,覺得在眾人面前被落了面子,大呼,“還不上去將他抓起來!”
耿沉淵不慌不忙,一襲竹色錦袍,玉立風中,淡然一笑,“二公主,微臣不過是邀你高歌一曲,若公主不允也就罷了,為何要動刀動槍呢?若是如此也有罪,不如我們一起到陛下的面前,將剛才的事情複述一遍,讓陛下定奪如何?”
耿佑臣知道二公主如今是不受陛下重視,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