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韓姨娘看診,她肚子裡的胎兒多半是保不住了。”
“那大人呢?”瑾王聞言,皺眉道。
“應是無礙。”御醫答道。
聽到這話後,瑾王才轉頭向著青蓮,轉頭朝著雲卿問道:“她是你的丫鬟?”
雲卿將他剛才那一系列的動作看在眼底,瑾王對韓雅之確實是關心的,起碼最先詢問的是韓雅之的身體,而不是像御鳳松那樣,冷漠無情。這個王府裡的其他人,大概最正常的就是瑾王了。她溫婉的點頭,道:“是的,她是我從沈府帶來的陪嫁丫鬟,但是,那墮胎藥卻不是我讓她下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會說是我吩咐的。剛才我已經向王妃解釋過,此時就是見了王爺您,我也是如此說,我並未曾要求她做過這樣的事情。”
聽到雲卿說這樣的話,青蓮抬起頭來大喊道:“世子妃,到了這個時候你為什麼還要否認,剛才若不是你讓奴婢在這裡面下墮胎藥,奴婢又怎麼會下手,你是奴婢的主子,你的吩咐奴婢不得不聽,但是這傷天害理傷害胎兒的事情,奴婢是做不出來的!”
她如此篤定,既憤怒又氣急,惹得所有的人都將目光望向了雲卿。
因為所有的人都聽到了這段時間所傳的流言蜚語,瑾王世子和韓姨娘不和,甚至不準韓姨娘進入尋夢居,討厭她肚子裡的孩子。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似乎是可以理解的。
瑾王妃厲聲道:“雲卿,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就算是雅之懷孕在你之前,生下王府的長孫,可她不過是一個姨娘,你做這樣的手段又有什麼用呢。我知道是你一時糊塗而已,你切莫一錯再錯。”
雲卿冷眼望著瑾王妃,嘴角慢慢的展開了一絲冷峭的弧度,她雙眸如冰絲纏繞,黝黑的眸子像是浸在冰水那樣的兩丸水銀,透著絲絲的寒氣,冷冷的道:“王妃,我已經說了沒有了,您是相信青蓮的話嗎,她只是一個丫鬟,她想怎麼說都可以,難道您就不相信我嗎。”
一個丫鬟的話,比世子妃的話還要重,這說明了王妃沒有將雲卿放在眼裡。
瑾王妃看了一眼瑾王的臉色,見他眼睛沉沉,像是有陰雨密佈,頓時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她是你的丫鬟,難不成雅之還能自己給自己下毒,剛才所有的人都看到了,是你的丫鬟親手將茶水送上來的,其他的人都沒有過手,難道你還能狡辯嗎?事實就在眼前,人證物證俱在,那胎兒總不會是雅之自己墮掉的吧,你現在還如此狡辯,求情和我在這裡,只要你承認,我可以考慮向王爺求情,寬宏大量原諒這一次。”
雲卿看著她那副義正言辭的樣子,心中暗想,若是她承認了今日這事,她保證在一天之內將會傳遍整個京城,瑾王世子妃謀害二公子妾室的孩子,僅僅是輿論就可以壓得雲卿沒了抬頭,傳到明帝的耳中只怕明帝都沒有辦法原諒雲卿心腸狠毒,狠手謀害皇家子嗣的罪名吧!到時候她就算御風檀不在意,雲卿也只有被休的一條路了。
她冷眼看著瑾王妃,卻是冷笑道:“剛才王妃你說人證物證俱在,請問人證是什麼,物證又是什麼。人證就是青蓮嗎,她說我下了毒就是真的嗎?那物證在哪裡呢?”
“物證?物證自然就是雅之肚子裡的孩子,她孩子已經沒了,還要什麼物證!”瑾王妃似乎十分的憤怒,兩眼射出熊熊的怒火,那副樣子與她這些日子裡,對韓雅之肚子裡的孩子照顧有加的態度十分相稱,因為她剛才失去了心愛的孫兒,她當然是這般的憤怒。
雲卿看著她的樣子,卻是覺得有一絲好笑,她突然瞟了一眼青蓮,當著瑾王和瑾王妃的面,問道:“青蓮,我不知道你為何要這樣說,但是我想問你,這墮胎藥,究竟是誰讓你下的?”
她這樣問話,聲音平和,像是一淙清水潺潺的流過,很輕很淡。但是聽在青蓮的耳中,卻像是有一種刺耳的魔力,讓她的心顫抖了起來,不敢逼視雲卿的雙眼,低著頭道:“是……是你呀,世子妃,這都是你吩咐的。”
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是如此說。雲卿最後一絲憐憫的心,也隨著她這一句話,消失得無影無蹤。眼底的憐惜也在這個時候被一種陰冷的神色所取代。
她轉過頭來望著瑾王:“王爺,如今,青蓮她說是我,我指使她下的墮胎藥,韓姨娘的胎,也是在我屋子裡沒有的,這兩樣確實是擺在面前不可更改的。但是,能不能檢查一下剛才端來的茶湯呢,我沒有吩咐過她,那麼我想知道,茶湯裡面究竟有沒有下墮胎藥?”
瑾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他當然覺得雲卿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她為什麼無緣無故要去陷害姨娘的孩子呢,就算韓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