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門口傳來清新悅耳的女聲,嗓音中含著笑意,如同春日裡花開緩緩,雍容和暖,“怎麼,發生了什麼事,安小姐要拉著我去面見聖上呢?”
隨著聲音,一名容色傾城,鳳眸清眉的少女,淺笑淡淡,雙眸裡帶著明亮璀璨的光芒出現在了門前,正是被人惦記著的雲卿。
“韻寧郡君你來的正好,眼下這事,需要你做出一番解釋。”李老太君望著門前的少女,正聲問道。
“噢,我剛從花園賞花回來,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何事?還特意讓安小姐派了丫鬟去尋我過來。”雲卿望著眾人,唇角微勾,儀容大方的問道。
李老太君到底是年老人精,說話不逼不迫,並不直接說出這下藥嫁禍之事和雲卿有關,只說有事需要解釋,若是心裡有鬼之人,肯定會因為聽到這樣的問話,而辯解或是爭執。
而一個在花園散步,沒有參與此事的人,是不會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的,一旦說出一點關於這裡的事,那就真的是再也洗不脫嫌疑了。
聽到雲卿的回答,李老太君眼眸微微一眯,這個少女說話滴水不漏,若不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那就是心機深不可測。
安玉瑩看了跟在雲卿身後進來的青羅一眼,青羅低頭回道:“奴婢在花園裡,正好遇見了韻寧郡君……”
“還有我。”
慵懶散漫的男聲,聲線宛若古箏般動人的穿入到青羅低沉的女聲中,頓時讓安玉瑩的心絃也為之一動。
御鳳檀穿著白色的大袍,領口繡著藏藍色的雲紋,斜靠在門口,對著一室女賓正笑著,那雙細長的狹眸裡光芒流光,瀲灩動人,在不經意間,將尊貴和華麗揉為一體,令人無法忽視慵懶中那份皇族的威儀氣勢。
青羅低垂著頭,接著道:“還有瑾王世子,正和韻寧郡君一起。”
安玉瑩聽完這句話,肺部一股氣體充斥在其中,胸口好似要爆炸了一般,御鳳檀又是和沈雲卿一起,他們怎麼又到了一起……
韋凝紫見安玉瑩面上掩飾不了的嫉妒,知道她這一時情緒無法控制,便抽噎了幾聲,引得身旁的韋夫人又回看了她一眼,想起自己義女受的委屈,立即道:“韻寧郡君和你一起又如何,她完全可以在陷害了凝紫和耿大人之後,再到花園去,遇上瑾王世子你的。”
御鳳檀抬頭斜乜了韋夫人一眼,淡笑道:“可是本世子一早就遇見了韻寧郡君,一起在園中賞花,不知道她如何分身,又來此處搞什麼陷害呢?”
御鳳檀表面上看是個閒散世子,可是誰都知道,他在朝中的地位,並不見得比皇子低,不論是瑾王世子的身份,還是鎮西大將軍的身份,都是實打實的,更何況,明帝對這個侄子,感情還不一般。
韋夫人一時結舌,不知道如何說,丈夫雖然是威武大將軍,可到底也只是三品,哪裡比得過御鳳檀。
不過聽到韋夫人的話,安玉瑩也回過神來,她不能一味沉在嫉妒之中,首先是要讓雲卿名聲變臭,於是醒神,接著道:“是啊,這兩名內侍都可以證明,他們是受了韻寧郡君的指使!”
雲卿順著安玉瑩所指,看到那兩名跪在地上的內侍,走到他們面前,笑道:“你們抬起頭來看看,是不是我指使了你們?”
那兩名內侍心裡有鬼,抬起頭迅速的看了一眼,雞啄米的點頭,“是的,是的。”
雲卿很滿意的點點頭,“那你們說說,我第一次進皇宮,讓你們替我辦事,是靠著我的權勢,還是靠著什麼指使你們的?”
那兩名內侍不知道雲卿為何會問這種問題,相互對看了一眼,都道:“是給了我們銀子,讓我們辦事。”
其他夫人都覺得奇怪,韻寧郡君怎麼會這樣問,她第一次進宮,宮裡又沒有認識的人,靠什麼權勢,那都是不可能的,撫安伯府剛來京城,還沒那個勢力能讓宮中的人隨意辦事,也許不了什麼好處,唯一的當然是給銀子了,誰都知道,撫安伯府有錢啊。
“那我給了你們多少銀子,你們拿出來給大家看看吧。”雲卿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隨意,眼底的笑容也是從容不迫,像是很隨意的問話,沒有逼迫,也沒有匆忙。
可偏偏是這樣,卻讓兩名內侍渾身發冷,你看我,我看你,他們哪裡拿得出銀子來,他們是安家在宮中的內線,只要安玉瑩一聲吩咐就辦事,哪裡會要銀子的,乾脆低頭道:“奴才把銀子藏了起來。”
“你們不是被人打暈了丟到樹叢裡,怎麼有時間藏銀票了呢?”禮部尚書夫人此時出聲,引得寧國公夫人望了她一眼,她看了寧國公夫人一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