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聽到四皇子說的前一句話,只聽到耿佑臣幾個字,眼底的痴迷中加上了微微疑惑,“是他啊,平日裡看他,怎麼沒覺得有這麼帥,這麼迷人呢!”
她任宮女拿了披風給她包上,喃喃自語,“他救了我,我們有了肌膚之親,我要讓母后賜婚……”
四皇子冷冽的眼底幾乎可以射出冰劍,耿佑臣是他的心腹,今日是耿佑臣迎娶威武將軍義女的日子,如果二公主現在跑去,說要讓皇后賜婚,將她嫁給耿佑臣,只怕威武將軍他還沒拉過來,就已經結仇了!
不能幫他也就罷了,還要拖他的後腿,這個愚笨的二姐!
望著二姐那狼狽的樣子,卻還帶著花痴的面容,四皇子覺得,如果可以,他真想兩巴掌打在這個胞姐臉上,但是他不能,只能忍住一肚子的火氣,壓抑著怒焰,對著兩名宮女,用異常冷冽的嗓音命令道:“還不趕快將二公主帶進去換衣物,你們好好看著二公主,在回宮之前,不許她出來,免得她著涼了!若是給我知道二公主跑出來了,哼!”
他沒有將後果說出來,兩名宮女卻如同芒刺在背,低著頭,全身顫抖,四皇子冷酷狠戾,對待宮人絕不手軟,連忙應是,兩人一左一右的夾著二公主往後院去。
四皇子看著二公主還屢屢回頭,覺得不放心,又喊了自己的貼身侍衛陳乙跟在她們後面,以防再出什麼意外。
耿佑臣將二公主救了上來,就被人包圍住了,徐國公府的嫡孫徐硯奇喝得醉醺醺的,半醉半醒的衝過去,一手拿著酒壺,一手拿著酒杯,指著耿佑臣,滿臉揶揄道:“好你個耿佑臣,你還說你喝醉了,看你方才的樣子,有人落水,你是健步如飛,跳進去救人沒一點問題,你裝醉,裝醉是吧,現在被我發現了,喝,罰你再喝三杯!”
他舉起酒壺,就開始往酒杯裡倒酒,東倒西歪的,倒得滿手都是,終於倒滿了一杯,塞到耿佑臣的面前。
耿佑臣一身喜袍已經是溼漉漉的粘在身上,頭冠也有些歪,他從開席起,就被一幫紈絝子弟包圍了起來,拼命的灌酒,就算跳到了湖中,整個人還是沒清醒過來,也不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什麼,看到杯子就直接接了過來,往口中倒。
如此豪邁的行為自然讓旁邊的人大聲起鬨,“噢,再來一杯!”
年輕人在一起玩鬧,又都喝了一些酒,看到二公主有人管,就不去操心了,雲卿和韋沉淵站在原地沒有動,但是卻將四皇子和二公主兩人之間的互動看了個清清楚楚。
韋沉淵面上帶著幾分驚訝,他剛才可是聽到二公主說的話,什麼救了她,有了肌膚之親,要讓皇后賜婚……
這,耿佑臣可是今天的新郎官,二公主因為別人救了她,就要去賜婚。
要知道,大雍朝雖然規矩多,但是男女之間大防也不至於那麼嚴密,男女見面說話,只要沒有越矩的行為,也不會有難聽的話,而掉下河中,只要不是男女**接觸,其實這也只不過是算是一個救命,一個承恩這麼簡單。
如今春日,衣服不用說,起碼都是二層,耿佑臣救了二公主頂多算是個援手之恩,連救命都談不上,因為耿佑臣不出手的話,這裡青年才俊中會游水的人不少。
“二公主未免傾心也太快了一點。”韋沉淵驚訝之餘,又嘆了口氣。
雲卿望著他清雋的面容上,星眸裡帶著的心有餘悸,掩嘴一笑,鳳眸裡光彩流溢,如繁星綴在夜空之中。
二公主當然會傾心了。
韋沉淵可是不知道,上一世裡面,二公主也是在一個宴會上,不小心跌入了湖中,當時便是韋沉淵第一個去救了她,於是跟隨而來的,便是二公主無盡的騷擾和糾纏,她記得自己死的時候,韋沉淵還沒能娶妻,朝中哪一個官員,敢把自己女兒嫁給他啊,二公主那時候可是做了皇帝的四皇子的姐姐,嫡長公主了,和皇帝的姐姐搶男人,那是不要活了嗎?
而耿佑臣,在做她妻子的半年時間裡,雲卿知道他有一個習慣,他喝醉酒之後,表面上看起來和平常人差不多,但是一旦聽到有東西落水,就會飛奔過去撈上來,速度和反應根本就看不出是一個醉酒人所為。
這個習慣是他小的時候救過一個人,李老太君也應此注意到眾多庶子裡面的耿佑臣,才對他開始注重培養,為他今日踏入朝政打下了良好的學識基礎,所以在耿佑臣的心裡,下水救人大概和權利成就是一體的,醉了之後,這就成了一個奇特的嗜好。
當然,這個習慣知道的人很少,耿佑臣很少喝醉,但今天是他的婚禮,他當然是要敬酒,而且很難推遲。當他被人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