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鳳檀一邊心內想著,一邊也不拉她的手了,直接將她摟在懷中,世子服上的雲紋印得他嘴邊的笑容是分外的清晰和甜蜜,沒錯,就是甜蜜,而且還夾雜了一絲促狹,“你是不是嫌我綰髮綰的不夠好啊,可我覺得挺不錯的,這可是我練習了很久的,以前給別人綰都說不錯啊,卿卿你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
御鳳檀挑著眉頭,目光在雲卿的臉上梭巡著,見那清麗淡豔的臉上,櫻唇不自在的抿了一抿,這一次卻是不再說話了,手指緊緊的扣在一起,像是在忍耐著什麼。
御鳳檀偷偷的睨著雲卿,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道:“唉,還說不是生氣了,明顯是嫌棄我綰的不好,看來以前鍛鍊的還不夠……”
“御鳳檀,你還說!”雲卿轉過身來,在他手臂上一掐,恨恨地道。
御鳳檀被掐了,反而笑的比剛才要開心多了,一把握住腰間的小手,瞧著眼前的女子兩頰因為微微生怒而浮起的兩抹胭脂,鳳眸也瞠大了,碎碎如水波的眸子瀲灩中暗含著心疼,黑曜石一般的眸中浮起了一抹淡淡的心疼,“誰讓你說,你沒有不高興的。”
雲卿咬唇斜睨了一眼他,又把臉扭到另外一面,長長的睫毛微垂,輕輕的眨了眨,悶悶地道:“你知道嗎?女子嫁予男子之時,會各剪一縷髮絲放在荷包內,寓意做廝守一生的結髮夫妻,綰青絲,綰情絲,是隻有心愛的人才能做的事情。”她手指無意識的捏著,雖然她一直都說不在意御鳳檀的事情,而御鳳檀在新婚之初也告訴了她,他沒有其他的女人,可是綰髮這樣有特殊意義的事情,她知道他曾給其他的女人做過,心裡有一點在意的。
聽著她娓娓述來,帶著點委屈,又充滿了女子夢幻般憧憬的聲音,御鳳檀好笑的扭過她的身子,以額頂住她的額頭,輕笑道:“傻卿卿,這綰髮是以前我想給母妃梳頭髮,特意偷偷的跟著戚嬤嬤去學的,除了你以外,唯一讓我綰過頭髮的女人,就只有戚嬤嬤了。”
他的額頭溫暖乾燥,頂著雲卿不得不抬起眼來,一雙狹眸像是聚集了天下的星光,那樣的耀眼。呼吸可聞的距離,他的聲音是那樣的遠,又是那樣的近,卻讓雲卿有些在意的心如注入了緩緩的蜜流,難怪她覺得御鳳檀的動作雖然很熟練,但是又透著一股生疏,他從肅北來京城已經很多年了,許久未曾綰過了,又沒有接著再學習,所以給她綰的也是最保守的髮型,適合戴珠翟的這種。
聽到事情的真相,她眼睛左右瞟了瞟,咬了咬唇道:“那你不早說,還故意逗我,說什麼給別人綰了……”
“戚嬤嬤也是別人嘛……”御鳳檀難得見到雲卿有些孩子氣的樣子,不由起了心要多逗一逗她,拉長了語氣,慵懶的嗓音裡含著調笑和惋惜,“沒想到我家卿卿這個醋罈子喲,還吃戚嬤嬤的醋啊……”
戚嬤嬤若是還活著的話,今年都已經七十歲了。自己和七十歲的老嬤嬤吃醋,的確是有些說不過去了。雲卿被他說的臉上微微發燙,不用看自己也曉得肯定是羞的發紅了,鳳眸裡滿含著羞意,覺得自己剛才真的是有些奇怪了,也不敢看御鳳檀的眸子,一頭扎到他的懷裡,小手握成拳頭捶道:“好了,你不要再說了啦!”
再大方的女子,再淡然的女子,到了心愛的人面前,就會化身為小女人。一旦投入到了愛情之中,對對方的一切就很是在意,越是深愛,便越想要擁有對方的一切。雖然理智會說那些都是以前了,不要再追究了,偶爾忍不住想起的時候,心裡還是有微微的酸澀,想著為什麼沒有在最早的時候就遇見他。雲卿覺得自己也沒有逃脫這個例外,當她以為御鳳檀給其他女人也綰過髮絲的時候,還是有些微微的難過,自己是那麼想要做他獨一無二的那一個,他所有的柔情和體貼都由她獨享。
這就是女人在愛情裡的獨佔欲,絲毫不會比男人差。只不過這個時代的人都讓女子故作大方,讓她們一個個變得“大方賢惠”。
一把握住那輕輕捶下的,根本就沒有力道的小拳頭,御鳳檀很是享受美人主動投懷送抱,撒嬌的感覺。
溫軟,香柔的身軀靠著自己,那屬於雲卿身上的馨香飄順著鼻尖飄入了心肺之間,全身每一處的脈絡都舒暢得不的了。
御鳳檀本來就不是責怪雲卿,此時被她一臉依戀的磨蹭著,一股火焰就從下方燃燒了起來,狹眸不禁黯了黯,呼吸也微微的紊亂了起來,不由自主的將唇在白皙的頸部蹭著,貪戀唇下微暖的滑膩。
車廂內有一種靡靡的氣氛漸漸的升了起來,脖子上傳過來的熱度,讓雲卿明白了御鳳檀的想法,新婚以來,她和他已經由開始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