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要幫助舅舅做出一番成績來的嗎?如果你受寵了,舅舅的官途也就更順利了啊……
另外一邊道:那安初陽呢,你不是喜歡他嗎?你不是準備跟他說要嫁給他,讓他去提親嗎?以後你做了妃子就再也不能和他有牽掛了……
你自私,自私……
“啊……”
章瀅終於大叫了一聲,突然出現的聲音嚇得那兩名還在碎嘴的小宮女連忙回過頭一看,相互對視一眼,眼底劃過一道詭譎的神色,立即拎著裙子跑掉了。她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慈寧宮中。
東太后正坐在正殿之中,臉色淡淡,雙眼如古井一般無波,沉澱著歲月和滄桑,望著坐在對面,一臉陰鬱的明帝道:“哀家聽說汶老御醫已經回京了,過來看看西太后如何了。”
明帝點頭,他下朝後到養心殿坐了一陣子,就直接到了西太后,心裡也是惦記著母親的病情。到了這裡之後,剛巧遇見了東太后也過來探望。
雖然對東太后沒有多少感情,然而當年東太后的孔家對他的登基坐穩皇位,也幫了忙。而現在自東太后出宮插手後宮事務,宮中也確實安靜了一些,所以明帝面上還是有著尊敬,道:“難得東太后有心。汶老御醫替母后檢查了一番,好好的調理靜養一段時間,方有機會復原。”
明帝稱西太后為母后,卻直接喊東太后,兩者的親疏一聽便能明白。
但見東太后絲毫都沒聽出來的樣子,面色不變,輕輕點點頭,聲音深沉緩慢道:“那就讓她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如今春暖花開,溫度適宜,天氣好了,人更舒服些,對病情的恢復會更好。”
明帝抬眸望了她一眼,深邃的眸子裡情緒不明,口中道:“東太后也多注意身子。”
“哀家知道的,多謝皇帝關心。”東太后點點頭,帶著輕輕的笑容,手中的佛珠一顆顆的撥動著,碧珠發出輕輕的撥動聲。
一個內侍從外面走進來,對著明帝道:“陛下,外面有一公主陪讀求見。”
明帝此時心情正不好,聽到公主陪讀,不悅的皺了皺眉。魏寧見狀喝道:“沒看到陛下在探望西太后嗎?公主陪讀的事兒也要稟報到陛下這兒來嗎?”真是沒一點眼力勁,今兒個陛下的心情可一直沒好過呢。
那內侍被魏寧訓的頭低了下來,等他說完後,又道:“奴才也不敢冒然而來。只是那公主陪讀自稱是陛下所尋之人,奴才才進來稟報的。”
陛下所尋之人?魏寧眼睛一轉,心中一驚,難道是當日在弄風閣時陛下遇見的女子?不由的轉頭望著明帝。
而明帝顯然眸中也露出了一絲思慮,轉頭望向東太后。
東太后淡笑著望著那名內侍,道:“陛下在弄風閣遇見一喜歡的女子,遍尋不到,今兒個卻有一個自稱伴讀的來了。若不是有十足把握,陛下尋的是宮女,她一個伴讀如何會前來?不如喚她進來且問一問。”
內侍抬眸望了一眼明帝,見他沒有反對,應道:“是。”便下去了,片刻之後,便領了一名女子進來。
“臣女見過東太后,陛下。”章瀅走進來之後,便看到了一襲明黃龍袍未曾換下的明帝,心底止不住的顫抖,那一夜的事情她雖然記得不是很清楚,然而那種感覺還是留在身體裡的。看著明帝的臉龐,她心中又有些退縮,最後還是堅持,她不能這麼自私。
明帝望著她明豔的面容,看著章瀅微溼的髮髻和未施粉黛的面容,顯然剛才她特意洗臉了才進來的。那面板溼潤潤的像是沾了水的雞蛋一樣,丹鳳眼半垂,帶著一點微微的顫抖,讓人忍不住生了憐意,他面色慢慢的放柔,眼底帶著一份審視的問道:“你說你就是在弄風閣內出現的宮女?”
章瀅在明帝的目光下,只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自在,像是被人看透了一般,只低著頭,雙手握緊道:“是的,陛下。”她雖然能應對章洛的刁難,然而在明帝這等天子面前,依然覺得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明帝腦海中對那晚的女子有一些模糊的跡象,雖然夜色朦朧,然而觸感和輪廓能感覺到是身材玲瓏,臉容貌美的女子,他在掃視章瀅的時候,便可以在心中暗暗與那晚女子的形象相對應,再看章瀅的容貌,便多了幾分滿意。
“你說你是那晚的女子,你可能說出那晚你與朕說了什麼?”明帝將他一貫的問題說了出來,深邃的雙眸緊緊的盯著章瀅。
章瀅開始還有些緊張,然而進來對話了幾句之後,雖然覺得明帝威嚴逼人,可到底有一種已經逼上梁山,無路可退的感覺。人也慢慢的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