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車伕兩人的小身板也敵不過對方那人高馬大的力量啊。
流翠不由撇了撇嘴,道:“那我們可以大聲叫,吸引人過來啊,總好比現在這樣束手就擒,真是太不心甘了。”
“還叫,沒等你叫,小命就沒了,那些人是好相與的嗎?我是陛下親封的郡主,他們不敢隨便動我,但是要送你和車伕,那還不是隨便的事情。你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我不希望你出事。”雲卿在心底默默的念道,她並不是喜歡看血的人,也不是喜歡殺人的人,每一次動手都是被迫的,對於敵人當然不必軟心腸。然而像現在這種情況,能保住車伕和流翠的情況下,她當然選擇保住她們。
而且,赫連安元並不是個傻子,他選擇出來的路段,人跡本來就少,何況冬日裡路上的行人就更少了,求救不成,賠了自己的性命才是真正大虧。
“小姐。”流翠圓臉上露出幾分感動,雲卿看她眼裡有淚光要流出的時候,伸手摸了摸她的下巴,“看你一抬頭,這裡的肉就少了,這個冬天你吃了不少,低頭的時候都有了雙下巴了,長成胖姑娘了,以後誰還要哦。”
本來感動的淚水被雲卿這麼一說,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知道雲卿是不願意看到她眼淚包包的樣子,流翠臉上是又氣又惱,抬手摸了一下下巴,“小姐,這個時候你還說這個,虧得你有心了。”
“反正坐在裡頭無事,聊會天又如何。”雲卿淡淡的一笑,鳳眸在投向車簾的時候帶著一輪暈光。
馬車走了大概小半個時辰的樣子,終於停了下來,雲卿下車,入目是一座精巧別緻的院子裡,馬車是直接駛了進來的,雲卿也不知道外圍是什麼樣子,由人帶到一處休息了下來。
赫連安元看著雲卿坐下來,揮手讓人端了茶上來,而他自己面前則是一尊酒杯,散發出濃烈的酒味,讓雲卿不由的皺了皺眉。
赫連安元看到她的模樣,眼中帶著一絲蔑視,落到她身邊的茶杯上,“你們大雍人就愛喝這些澀澀的怪東西,就是些樹拿著熱水一衝,就能讓你們寫出那麼多酸句子來,哼。”
他說話間已經喝了一口烈酒下去,眼底的神色更是張狂,整個人散發著如同烈酒一般的氣息,讓人聞之便覺得刺鼻。可見當初在盛宴上看到他的時候,還是有所收斂的,否則的話,該是和此時一般神態。
雲卿素手端起白色的瓷杯,看了一眼裡面濃綠色的茶湯,心底帶著一絲冷笑,朝著赫連安源道:“喝酒喝茶都是每個人的愛好,只是西戎太子不懂茶道,卻在這大肆批評大雍人,似乎有些狂妄了!”雖然她重生後是要和四皇子做對,但是她現在身為大雍人,任人這樣侮辱,等同於侮辱她。
赫連安元哼道:“什麼茶道,不過就是拿水一衝就罷了。”
“太子這話莫要讓人聽去,貽笑大方了。”雲卿知道赫連安元狂妄,可人若是狂妄到了這樣的地步,那就代表了不可以接受其他的東西,不接受其他的東西意味著在停步不前,赫連安元以後能不能坐上西戎王的位置,真的很難說,不過這些話,她當然不會說出來,她手指拿著茶杯,輕輕的轉著,“泡茶茶葉有講究,水也有講究,不像是太子你所指的,拿水一衝就勾了。泡茶最好的是泉水,尤其是從山上慢慢滲透流出的泉水最好,其次是江水,江心水為上,再者就是井水,如果沒有合適的泉水和江水就收集雨水或者雪融水,而現在我手中這杯君山銀針,的確是上好的茶葉,可看太子對茶道不在乎,用的是普通的水衝去,顯得厚重而渾濁,當然喝下去就顯得澀了……”
“好了!”赫連安元一聲低喝打斷了雲卿的話,他西戎向來和大雍不和,當然是看大雍的什麼都看不慣,本意是侮辱雲卿的,誰知被雲卿這麼一說,反而顯得他粗俗不堪,絲毫沒有文化一般,當即便不讓她說下去,“你說這些泡茶的做什麼,有這功夫,不如好好想一想,等下怎麼把本太子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待到你大雍陛下把你賜給我的時候,別隻是做了本太子的侍妾!”
流翠一聽他的意思,這是打算綁了雲卿之後,也不想給太子妃之位,這不是純粹的侮辱人嗎?“你雖是西戎的太子,可我家小姐也是大雍的郡主,還是未來的世子妃,未未來的瑾王妃,給你做侍妾,你倒是想的美啊!”
赫連安元瞪著流翠,一雙充滿寒冷的眸子中露出嗜血的殺意,戾氣十足道:“你個小丫鬟,說什麼!本太子配你家這個郡主,難道還配不上!來人啊,把她給我拉下去……”
“太子不需要動氣!”這一次雲卿打斷了他的話,鳳眸裡彷彿冬日裡雪落之前那充滿了陰涼溼寒之氣